姜瑶心道:不想就算了,本来就是削给我自己的。

莎莎笑着看她,眼里有些玩味。“之前是谁说的?”

杯里的棕色液体顺着胸口往衣领里流,烫得他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回过神来,立刻往脚下看去。

他的手突然停住了,手指开始颤抖,继而蔓延到全身。他整个人忍不住得发抖。

人群散了,地上有一大滩红色的血迹。那血液就像长在地狱里的曼珠沙华,吸食着人的生命来救赎自己。

姜楚楚,楚楚动人,值得被珍惜。而姜晚,晚即迟,她比她晚生了一年,就注定不如她,注定要被她压在脚下。

“我想吃嘛~”姜瑶晃着他的手,傅无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黄昏,有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晃着他的手让他陪她玩。

他喜欢姜楚楚吗傅无期不说话。

“不用陪我,还是公司的事重要点。”姜瑶的脸上挂着笑,乖乖巧巧的样子,颇讨长辈喜欢。

这天夜里,傅家人都散了后,傅无期提着蛋糕上了楼。

他回来的时候,握着拳把手放在姜瑶面前。慢慢摊开手心,变戏法似得,上面放着一个打火机。

“我明天来拿。”

“去见个人,也不是很远……”

傅无期走了。姜晚呆呆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好。我是可期的姐姐。”这个时候,姜瑶的肚子还不显怀。她人瘦,穿得又宽松,ktv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人看出她已经怀孕了。

这一天,傅无期的秘书接到了傅无期的电话,让他陪他去喝酒。

“嫂子,你现在能碰酒精吗?”

他轻轻托起她的头,握住了她的手臂,想让她睡得舒服些。

“伊恩。”姜瑶回望他,眼里蓄满了雾气。“我们走吧。”

在姜家这几日,姜炀生意忙,另外找了人来照顾她。

那种嫉妒扎根在他内心深处,直至现在,仍旧会偶尔刺他一下。他嫉妒这个弟弟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想搞音乐,傅景仲让他放手去做,而他每天只能对着繁冗的公事头痛欲裂。

“别了吧。”他这么大个人了,坐这个?多丢人。

“无期,如果你的妻子不是姐姐而是我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么多了可是我们明明是彼此相爱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我去联系一下刘院长,待会带楚楚过去检查。你先陪一下楚楚。”嘱咐傅无期照顾姜瑶后,陈曼哼着小曲儿就上楼了。

姜瑶笑了笑,靠着栏杆坐下。

……

繁复的玻璃吊灯发着幽幽的淡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趴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年轻女人。空间里回荡着重而慢的喘气声,有血迹从她的裙内渗出,将女人腿部细腻的肌肤衬得如雪似霜,七分妖娆中透出三分危险。

这一照,东方奕才发现自己脸上映着一个红通通的口红印。

这就说明,他刚刚顶着这个玩意和姜佳谣在学校里转了一圈?

“这个姜佳谣,故意的吧。”少年咬牙切齿,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星来。

一旁的西门颢却立马捕捉到了关键词。

“你和姜佳谣……不会吧。”他浮夸地捂着嘴,演技堪比最蹩脚的喜剧演员,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东方奕知道他误会了,立马打断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说吧,这个唇印怎么回事?”

东方奕沉默了,下午他确实一直和姜佳谣在一起。

“得了,不打自招。”西门颢将惊堂木一拍,下了结论。

这一个晚上,以西门颢为首的邪教组织对东方奕进行了严酷的八卦拷问。西门颢负责审问,南宫颢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北堂烨旁听,这期间他点了一次头表示赞同。

最后,三人得出了一个另东方奕嗤之以鼻的结论。

两人,有戏。

“干脆你就学学北堂,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你看北堂和小眸现在的关系多好。”西门颢开导他。

东方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在床上翻了个身朝着墙,不搭理他。

……

这一天下了课,姜瑶和莎莎正要去吃午饭,却被人拦了去路。

“东方奕?”莎莎不动声色地挡在姜瑶面前,和来人正面对峙。

“走开,我不是来找你的。”

东方奕有些不耐,他的刘海没有像往常一样竖起来,而是柔顺地垂在额前,少了几分嚣张,让他显得像一只被撸顺了毛,舒服地咕噜咕噜叫着的猫。

姜瑶捏了捏莎莎的手,示意她安心。

“怎么了?”

“昨天你是不是故意的?”东方奕瞪她。

“你在说什么?”姜瑶的眼里一片迷茫,很无辜的样子。

东方奕看见她这个表情就来气。“你故意的,让我顶着那个印在学校里逛了一圈。”

“噢~”姜瑶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我觉得很好看啊。”

“你!”东方奕听了气得想打人。

“是你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