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和傅可期打了几盘游戏,打出了革命情谊。看见小嫂子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便自告奋勇地带她去散心。

傅可期抽了纸巾给小嫂子擦脸,指尖碰上了软软的触感。他没忍住,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肉肉的,手感好得有点过分。

陈曼的眼睛却亮了亮,面带喜色。“楚楚,这个月来了没?”

为了避开那张讨厌的脸,饭后傅无期去了后院,那是一个仿造苏州拙政园而建的古代庭院。傅家祖上出过各种名人大家,风光无限,如今遗风仍存。

姜瑶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豪门总裁的小娇妻:人傻钱多霸总傅老五over

“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想跟她单独待一会。”

傅可期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带上门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人一张脸小小的,她本身有些婴儿肥,可也许是肚子里的宝宝闹腾的,整张脸都清瘦了些,怕是比他的一个手掌都小。

她的头发散着,额前几根碎发被汗浸湿,贴着肌肤。闭着眼,安安静静的。

他这几日积蓄的不满突然消失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如果他没有先喜欢上晚晚,或许和她这样过一辈子也可以。

……

傅无期认识姜晚的时候,那是他这一辈子最不快活的日子。那时傅可期刚出生,傅无期也正好上完小学。家里人把重心都放在了他弟弟身上,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傅无期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其实他很羡慕傅可期。从小傅景仲就对他很严格,因为那时他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对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他取得了成绩跑到他面前时,他最多只是“嗯”一声,然后会要求他做到更好。

可是他对傅可期那么好,他会对他笑,他会抱他,带他出去玩,跟别人讲这是我傅景仲的儿子。那是他想要的,可傅景仲把它都给了傅可期。所以,他嫉妒傅可期。

那种嫉妒扎根在他内心深处,直至现在,仍旧会偶尔刺他一下。他嫉妒这个弟弟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想搞音乐,傅景仲让他放手去做,而他每天只能对着繁冗的公事头痛欲裂。

那个时候,他看到了姜晚。她坐在滑滑梯上,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她的小脸肉嘟嘟的,不像现在这般瘦,看起来可爱极了。

她也看见了他。“小哥哥,要一起玩吗?”

傅无期那时被教导得比同龄人早熟些,从来不和一般大的孩子玩,更何况是这么幼稚的小妹妹。

他摇摇头,只是站在一旁看她。

她从滑梯顶端往下滑,欢快地“唔——”了一声,小裙子被她蹭地往上滑,粉粉的胖次露出了边角。

傅无期耳朵尖红了,移开眼不再看她。

“小哥哥,来嘛来嘛~”她不知何时下了滑梯,两只胖胖的小手晃着他的手,眼里的光和他家里养的那只马尔济斯犬一模一样。

傅无期被她拉着上了滑梯,心里有些高兴,面上却装作不情愿的样子。“是你让我陪你玩的,否则我是不会玩的。”

“是是是。小哥哥,陪我玩嘛~”五六岁的小女孩心思却已极其灵敏,利用自身嗓音和长相的优势,这声小哥哥甜而不腻,直叫到人心坎里去。

两人玩了一会,玩累了就坐在滑梯顶端开始聊天。

“小哥哥,你吃过冰淇淋吗?”

“很少吃。”那太幼稚了。

“我好想吃冰淇淋啊。”她看着他,眼里闪着星光。

“我帮你去买吧。”他知道这附近有个冰淇淋店。

“好呀好呀。”她欢快地拍手。“我会等你回来的。”

可是当他回去的时候,那个公园里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之前两人玩过的滑梯孤寂地立在那里,夕阳的光很微弱,滑梯的影子和傅无期的影子在地上交汇到了一处。他两手拿着的冰淇淋开始融化,奶白色的,一滴一滴地落在绿色塑胶地上。

后来,他经常路过那边,却再也没看到那个小姑娘了。再然后,傅氏的生意越来越好,他搬了家,也长大了,就再也没去过那边。

长春路,姜晚长大的地方。那个公园现在还在,期间滑梯修葺过一遍,不过他也没再玩过了。

他至今仍记得,夕阳照在小姑娘的脸上,照得她脸上细细的绒毛也染上了金色。

“你叫什么?”

“我?”她似乎有些为难,“爸爸说不要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

“噢。”傅无期低着头,有些不开心。

“不过小哥哥看起来就不是坏人。我姓姜,可以吃的那个姜。”她转了转眼珠子,狡黠地笑了笑,“你陪我再玩一会,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好在后来,他还是遇见了她。

……

傅无期再见到姜晚的时候,仍是在长春路附近。那时他谈生意刚好路过那边,就让司机停了车,自己下去走走。

那条街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墙上爬满了藤蔓,开着几朵黄色的小花。

那时姜晚还在上高中,穿着白色校服,背着书包刚从学校回来。

她手里握着个粉色的小钱包,停下来在墙脚边数硬币。突然,后面跑来一人,抢过她的钱包就往前跑。

“我的钱包!”她急得快哭了,却傻傻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