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储文看着苏沫颜额头上红红肿肿的包,恨不得那包是长在自己额头。早知道她皮肤嫩,可没想到,嫩到这种程度。这要是以后成了亲,温存的时候还真是要注意。

当官的,惯会权衡利弊,自己怎么才能说服老奸巨猾的程太守呢?除了升官财,自己还能为他做什么呢?苏沫颜看看程太守,又看看程涛宏。程涛宏是程太守老来子,极为宠爱,现在程涛宏都劝不动他老爹,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

童华小心翼翼的吻上苏沫颜的唇,他认真而又虔诚的吻着,让她觉得,她是世上唯一的珍宝。

正想着策略,轻轻的叩窗声响起,刘储文眼里流露出不悦,这个时候来,分明是想打扰他和他的小娘子温存,该死。

苏沫颜心知不妙,此时却也无可奈何,好在,刘储文一直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旁,让她安心不少。

一边的刘储文却叫苦连天,大白包子对他小娘子心怀不轨,可他的傻娘子却自投罗网,这可让他怎么是好。可偏偏,这救人的主意是他想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管闲事呢。

装模作样的把手从程太守腕部移开,又搭在额头上,“要是今天晚上不热的话,就好了一大半了。”说完,故作镇定的看了眼苏沫颜,一本正经的说,“等程家送了谢仪,你和我怎么分账啊?”

沈青是谁?那可是蒙大将军麾下得力干将,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英雄,刀架到脖子上也不皱一下眉头的好汉。要说用目光杀死人,那是太过夸张,但是沈青的刀子眼却能把人的胆吓破。只一眼,那夹带着腥风血雨的眼神就捅的程开和五脏六腑疼疼疼。

觉察到众人没把受伤的自己当碟菜,程开和抱着大腿扯开嗓子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原本上了药膏后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在他乱翻腾下,华丽丽的又开始咕嘟嘟冒血花了。

“哦,什么好戏啊?”刘储文饶有兴致的问,几天没见,难道这妞智商指数飙升了?咦,什么叫智商?指数又是个什么东西?奇怪,怎么最近老是冒出些奇怪的词,难道被这丫头拐带的自己也变的不正常了?

还在胡思乱想,小手就被一只大手包住,苏沫颜嘟着小嘴看了眼,晃了晃胳膊,想要挣扎开。

“愣在这儿干嘛?想没想我啊?”那熟悉的响起。

不管是什么,看着苏沫颜开心笑着的程涛宏暗暗下了个决定,他摊开五指肉爪,一挥,“带带带走。”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个需要母亲的孩子,为什么别人能轻易得到的幸福,到我苏沫颜这里,比登天还难?

敢想敢干的苏沫颜露出一排洁白的小钢牙,在蒙管家短小如肉肠的手上重重一咬,蒙管家抽回来,倒吸着冷气。

“娘,娘,我回来啦,回来啦。”边跑苏沫颜边喊。

于富贵手一拍脑袋,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就连天灾,也没灭的了俺于呼屯,谁知道,这有人要灭俺们啊。俺们八辈子老实巴交的苦哈哈,招谁惹谁啦,昨天夜里,一群畜生闯进了俺们屯,见东西就抢,见人就砍,见屋就烧,现在,俺们屯没有一间囫囵房啦。这人都没了一百来口啦。俺这当村长的,没脸见人啊。”说完,于富贵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使劲晃了晃脑袋,把刘储文那厮晃走,咳了咳,“那个,沈校尉,我看,你还是早点为自己打算。我呢,虽然是个小姑娘,没什么见识,但是,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虽然已经有了面对叶的心理准备,但是苏沫颜还是失控了。

乱刀之下,血花四溅。

苏沫颜选择躲在一块巨石后,那个位置,既能看到小凤仙,又能观察来者。

“你听听,你听听,”一只手掐住苏沫颜后颈,一只手指向惨叫传来的方向,韦寄把嘴巴贴到苏沫颜耳朵,“她是在替你受罪。”

眼泪顺着面颊流到草丛,苏沫颜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两人转身,强忍住不再理会背后的声音,只管往前跑。只要跑到山上树林里,就不会那么容易被现了。

苏沫颜难为的摇摇小凤仙的胳膊,人家只是说说嘛,人家还是纯洁的小孩子。

村里出了名的懒汉耷子走了过来,伸出黑呼呼的手从脖子上使劲搓了搓,然后在手里团了团,那黑的亮的泥丸子咕噜噜转了几个圈。

小凤仙的眼泪涌了上来,忙拿手帕擦了,笑道,“好大的风。”

“哎呀我的好姑娘,二娘我就顺口一说,你怎么就较真了呢,真是个小姑娘家家的。”冯二娘很是亲热的抱了抱苏沫颜。

见小凤仙只带几件薄薄的演出服,苏沫颜纳闷,按说小凤仙虽然已经名气不如从前,但是老本应该还在吧,怎么这么落魄,连件厚披风都不带?把披风给小凤仙披上,又递给她一副暖手捂。

把银子塞到衣袖里,守门将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油水甚大的买卖,接着问,“听说花莲姑娘早是及笄之年,生的是美貌无双,怎的看姑娘您,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

冯二娘好说歹说,又给了极高的酬金,大夫总算给开了药,让好生休养,还语暧昧的对冯二娘说,挣钱要紧,但是也不能这么折腾,把冯二娘臊的恨不得钻地底下去,对怜儿的不满又添了几分。

然后,怜儿在苏沫颜惊愕的眼神中,对她诡异一笑,“苏姑娘,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我早不勾引千绝哥哥,晚不勾引千绝哥哥,偏偏在你来的这天晚上做这等事?我还想问问苏姑娘,为什么姑娘在我的闺房中连连探听千绝哥哥的喜好?苏姑娘,我想再问问你,为什么我喝了姑娘给我倒的水之后,便浑身燥热人事不知,待醒来,却已经,已经被人毁去了清白?”

苏沫颜了个白眼,兄长,兄长,真是一窝子没一个好东西。

怜儿张开红肿不堪的唇,大口大口呼吸着。这凌千绝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这番折腾她的唇,明日让她怎么见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为她做的够可以了。可听了苏沫颜的经历,他才知道,她多么需要人保护。他竟恨自己没能早点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让她平白受了这许多苦。

刘储文慌忙点点头,你看你看,知道爷对你好了吧?赶紧以身相许吧,我不嫌弃你的小干吧身子。

点点头,苏沫颜附和道,“我曾听我娘说过,我们村那个财主,就是进城去了趟青楼,就娶了个妓子回去当小妾,谁知那小妾黑了心,把大妇折腾死了,自己上了位。结果没几年,就偷偷卷了钱财和个长工跑了。那财主被戴了绿帽子,又气又急,一口气没上来,两腿一蹬,咽气了。可怜啊。”

“让你为奴为婢,怜儿你也太抬举我了,你这红遍大江南北的名伶给我当奴婢,呵呵,就是我愿意,那些捧你的公子哥也饶不了我。”凌千绝说完扫了一眼冯二娘,“冯二娘,你是不是让怜儿受什么委屈了啊,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非赖在我这儿。”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心是不是太大了些啊。”少年讽刺道,“三个时辰之后,穴道自动解开。”

苏沫颜只觉浑身的骨骼都要被击碎,四肢疼痛难忍,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黑衣人久久没有反应,只保持着倒地时那僵硬的姿态。

那屋里正在密谋的人早已现有人偷听,正要下杀手,一阵风带着淡淡的香气而来,虞重华忙拿起杯子打落那人已经出手的暗器。怎么会是她?

自己拍戏生意外,大难不死居然穿越,这是老天给的福气,可是老天,你能再给点吗?虽然虞重华一再否认他是童华,可是,里不是常写,穿越的女主或男主,失去了原来的记忆,说不定,童华就是这种况。

芍药失魂落魄的走在游廊中,没有觉茯苓正轻快的朝她走来,连茯苓冲她得意洋洋的笑都没有觉。茯苓心里纳闷,这芍药平时就见不得自己偷懒,今天怎么不管自己了。茯苓手里的帕子飞一样掠过芍药眼前,芍药吓得浑身一哆嗦,晃过神来,顺了顺胸口,骂道,“死丫头,吓我一跳。”

苏沫颜揉揉扁扁的肚子,孩子气的点点头,接过碗,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喝的太急,呛了一下。就听茯苓不屑的哼了哼,摔门走了。

刺锦衣少年的杀手一个分神,少年的剑便穿过他的咽喉,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向后倒去。

正在刘储文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感觉怀里一下一下的抽动,低头一看,那小猫儿一样的人儿正满眼泪水的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心里一动,不由自主的松开手,给她擦了擦泪。

“最好是这样,哼。”刘氏扔下手里的菜刀,“赶紧加点柴,把菜都做好了,然后温一温舅老爷带来的酒。”说罢,挺着大肚子走了。

“小蹄子,说,文哥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刘氏抚着大肚子站起来,慢悠悠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