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相濡以沫的岁月里，古葆芝同儿子用盲文、中文表了几十篇文章，讲述了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妈妈，我想睁开眼睛见见你
小时候为了让儿子学会走路，为了体验儿子学步的艰难，古葆芝索性用一块黑布蒙住眼睛，一边在屋里摸索，一边总结出经验来，再不厌其烦地教给儿子。古葆芝以一身伤痕为代价教会了儿子走路，妈妈腿上也留下一个个肿块。古葆芝又用同样的办法教会了儿子穿衣、铺床、叠被等生活自理的家务。
在洛阳一所大学任教的丈夫赶回来了，得知结论，这位感脆弱的父亲内心一下坍塌了，他承受不了这雷击一般的打击。爸爸的眼神惊恐而又绝望，还有一种厌弃和焦躁。面对丈夫的眼神，望着不谙世事的儿子，那颗埋在妈妈肉里的针扎得她痛彻心扉。爸爸一路叹息着回到了洛阳，从以此后，他只在寒暑假回来看看孩子，然而，那冷漠的眼神，夫妻间的吵闹，让所有艰辛都让一个人扛的妈妈沉重得直不起腰。妈妈孕育了这样一个残疾的生命，她总觉得心里面充满了对儿子和丈夫的歉意，丈夫回家后，她多少次想拉住丈夫的手说，我们不能放弃灏灏，他是我们共同带来的生命，我们一起为儿子努力，好吗？然而，懊恼的丈夫却是焦躁与指责，3岁时的灏灏，第一次听清了爸爸的责骂：“你是一个废物！”灏灏拉住妈妈的手问：“妈妈，爸爸怎么说我是一个废物呀？”古葆芝搂着儿子，无助而又伤心地痛哭失声。
战志刚的身体急转直下。1997年4月的时候，他的消化道受到侵蚀，上吐下泻，这种症状维持了半年时间。那些日子，他每天的饭食都是咸菜和粥，体重剧减了30多斤。到了10月份，他几乎不能够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