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得我心里热乎乎的,总经理给予这么高评价很不容易的,感谢他的话我想说,一时又没想出恰当的词汇,不能准确表达出我此时此刻心的话,我又不愿说。

x月x日

腊月飘着年味——杀猪烩菜、熇油的香味,一年的耕田耙垄劳作的辛苦,被这香味冲淡,这都是过去岁月的故事,农村的今天,平素也杀猪,吃肉也不仅是年节。\&qut老母猪肚子小银行\&qut的日子已经变得十分遥远,我们这代人还能从父辈的谈中或多或少的知道些,但像常大香怀的孩子,他们长大后杀猪只是屠宰场里的事儿,浓浓的乡已被喧哗嘈杂的商业社会撕碎,也不会再听到有关杀猪的趣事和童谣了。

\&qut戏剧团最贫瘠的岁月,她如及时雨。\&qut李帅对他的队长说。

一直监督络腮胡子自罚的黄总,说,狗日的,今天算便宜了你。

阿琴很老练,胖子很笨地搂紧她,她则用一只手捋胖子秃头顶那稀稀拉拉的一绺头,从左移向右,我能见到阿琴裸出的一大块白花花的后腰。

美钞,常大香在大家面前点美钞,与其说数数,不如说她在向我们显示:她现在的小费是美金。谁都知道它和人民币的比价,我们见她手中的美钞面额最小的10美元,最大的100美元。

小慧来电话,这次不是约我吃饭,是看光碟,房间有些神秘,通过洗浴中心的一个隐蔽门,幽径一般的三楼,房间的门看上去不像门,不熟悉这里况的人,便像进入圈。当然,洗浴中心的三楼酷似青苹果的三楼,不是谁人都可以上的,洗浴中心一楼是蒸汽浴室,与大众洗浴那类澡堂子差不多,对外开放,价格也低,男元,女元,二楼的大厅椭圆形,设床若干,不分男女均可在此休息,有闭路电视可看,还有其他服务项目:譬如泡脚、拔火罐、按摩、踩背等等。按摩又分局部按摩和全身按摩,局部按摩比较简单,捶一捶背、拍一拍头,一般都在大厅进行,全身按摩便在单间里进行,每位小姐只穿三点式,裸到极限,露到无遗。三楼做什么用,常来的客人明白,那里为客人\&qut特别服务\&qut提供场所,叫避风港也可以,安安全全不用担心外界打扰,想做什么放胆去做,反正服务费已交到总台,客人和按摩小姐的费用另算,多与少,是两个人的事,尽地享乐。这里还有一条特殊的规定,客人可自带小姐到三楼,按小时计算,交台费就成。

我怕他再提让我做二奶,态度坚决: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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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陷入了平静,音响依然低回着一支缠绵乐曲……夏总平静些的时候,自责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请我原谅他,他说他家资巨万,四口人都办了居住澳洲的绿卡,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生活总不能十全十美,令夏总感到缺憾的是,他的太太生了两个女儿,他想要一个儿子。说时一脸的愁苦,富人那种因富足而苦恼的表。这番话完全凝视我的眼睛说的。最后他提出个让我大吃一惊的问题:小孩,你愿意给我生一个孩子吗?

她点点头,那位客人忽然起火来,喊着,你去把老板叫来。

我有两个多月没见小慧了,真的有点想她。平素里酒店活儿累,几乎把她给忘了,闲着的时候,又想起她来。瞧一下表,快9点啦,这么晚了给小慧打电话也不太合适。

迈出宿舍,我的心向上悬,脚落下地老踩不实,如腾云驾雾一样。我实在有些紧张,脸色一定不好看,觉得额头有细密的汗。常大香拉住我的手,并且有力握了握,说:瞧你心像打鼓似的,我都听见砰砰响了,放松点,别以为是去刑场,没人要杀你的头。一句话,到客人面前要落落大方、轻松自然,别扭扭捏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