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汉盛的记忆中,王洵礼所在的公社自己除了换掉主任外没有过任何的动作,公社与公社之间干部调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引起他那么大的不满吧。

这腊肉本来就是郑秀芳过年的时候为女儿家准备的,在农村,一般每户人家都会养一条猪过年,这条猪从年头开始喂,年底才杀,郑秀芳也不例外,年头的时候在集市上买了一只小猪仔,喂到过年的时候差不多一百斤了,就请屠户到家里来把猪杀了。

“你不是也喝了很多酒吗?”钟舒红不解的声音。

要知道李子实因为长相太恐怖,刚下放到农村的时候没少遭知青们嫌弃,李子实不仅眼睛小,鼻子扁,而且生着能盖住下唇的两颗大龅牙,确实像是人们传说中的阴曹地府的人物,如果晚上上厕所碰到的话,肯定会被吓一大跳,只是后来在一起久了,大家都有了感情,看他的脸也看习惯了,大家才渐渐接纳他。

切,我还以为是转正的事,原来只不过还在吃王洵礼的醋,王洵礼那个老王八蛋我早就恨死他了,谁愿意跟他有来往,但他自己要来我阻止得了吗?钟舒红心里想。

“呵呵,秀芳,舒红确实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人。”龚志奎也不想再隐瞒。

龚志奎知道,这一切都还得借助郑秀芳和钟舒红母女俩,能不能让这母女俩帮助自己还得靠自己的能力和魅力了。龚志奎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信心的,不管怎么样,自己比王洵礼年轻壮实。想到这些,想到不久的将来王洵礼将灰溜溜的离开这里,龚志奎心中的那口气总算顺了过来。

“在家里就好,在家里就好,舒红,我来看你了。”王洵礼赶紧说。

自己此次调到这里上任本来王洵礼就不高兴,因为两人分属两个不同派系的人,表面上自己虽然职务在王洵礼之下,但代表的是一个派系,如果有一天自己抓到王洵礼的把柄,就完全有击倒他然后取而代之的可能,相反,如果王洵礼抓到了自己的把柄,也完全有能力把自己逐出他的一亩三分地。

“秀芳,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很久没去看你了,今天刚好没什么事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王洵礼说。

“唉!嫁了,嫁人了。”说到嫁人,钟舒红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娘家住的村子栗树沟还是那么穷,在县城里过了一段时间后,钟舒红觉得它更穷了,以前娘家土砖和木结构的房子在乡里看起来还是比较不错的,现在看了工厂的家属区,觉得它就像人家垒的一个鸡窝。

自那次之后,王洵礼每次来郑秀芳家,一般上半夜在郑秀芳房间里,下半夜不知什么时候又到了钟舒红房间里。郑秀芳有时半夜醒来也会听到女儿在房间里偷笑,也会听到女儿的床在那里嘎吱,嘎吱响,有时还会听到女儿在那里大声吟,王洵礼在那里大声嚎叫,但郑秀芳都装着不知道,她知道女儿经历了第一次之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王叔,王叔。“此时钟舒红也放低了声音“让我妈知道了咋办?”

“明天开会传达上面的精神,今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王洵礼把这群面面相觑的公社的干部打走后,往办公室走去,他得赶紧打电话问一下别的公社的书记,这几天的会开的究竟是什么,否则,精神传达不下去,那以后还有更难堪的时候。

王洵礼的这一行动并没有逃过龚志奎的眼睛,王洵礼今天的表现太不寻常了,龚志奎想要探个明白这几天在王洵礼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气急败坏,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龚志奎自己是明白自己的,他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究竟该怎么干,但对王洵礼却还不是很明白,所以,他得想方设法弄明白。

龚志奎悄悄地来到王洵礼办公室后窗,这里离摆电话的桌子最近,又因为在办公室后面,所以一般人从外面也很难看到他。

跟王洵礼通电话的是同属郭子秋派系的另一个公社书记刘强,他也深深同情王洵礼的遭遇,因为同仇敌忾,电话里就在那里骂起娘来,虽然王洵礼是压低了声音骂的,但奈何不了骂者无心,听者有意,龚志奎还是听到了“刘汉盛这个王八蛋”这句话,哈哈,原来是刘书记亲自抄刀,看来以后自己再火上加点油,那王洵礼这个王八蛋必死无疑。没想到刚刚王洵礼骂刘书记的话被自己一下就挪过来了转送王洵礼了,龚志奎自己都感到好笑,一不留神,笑声就从喉咙里传递了出来。

“谁?是谁在外面?”王洵礼隐约听到了外面的笑声,马上警觉了起来,问道。

龚志奎想自己千万不能被王洵礼现,否则,以后他提高警惕了自己再要监视他就难了,正在他想着对策的时候,刚好邮递员送报纸来,王洵礼以为是他出的声音就没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