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果真是没靠山寸步难行,有靠山可以横着走!”张默见到此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不禁再次有些羡慕地叹息道。

“不好!九层巨塔!”感觉到金光流转完经脉之后,竟然游向了脑海处,张默当时就心中一凛,心中暗呼不好,此时也顾不得太多,连忙闭目把意识沉入脑海之中。

这对于严纵来说,郭长河对他爱侣所做的一切,简直就是亵渎!玷污!侮辱!此为生死大仇,让严纵甚至下道誓,若是不报此仇,便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下一刻,严纵的灵魂虚影便出现在脑海中,目光带着凶光,略显狰狞地看过来,脸上依旧带着残忍笑容。

当那金色剑芒斩下来时,因为严纵法力在互拼之上消耗太多,灵池内的法力所剩无几,激荡的法力也平息,根本无法及时作出防御。

而从刘霸的记忆来看,他那位身为宗内十大核心弟子之一的亲戚,名为刘明杰,是位有着非凡修道资质之人,极为受宗门高层重视。而为人极为高傲自负,所认定的事情决不允许他人反驳质疑,自己最难过的怕就是此人这关了!

“不行!一定得搞清楚怎么回事才行!”怒从心中起!惊怒无比的张默,现在满心地就是那蛮横无比地强占他脑海的奇怪九层巨塔,坚定地如此想着,就想再把意识沉入脑海之中。

“啊……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我的脑海吗?怎么我自己都还没有说话,就给强行给驱逐出来了?难道……那奇怪的九层巨塔鸠占鹊巢了?”

而刘霸的修为比张默高,跑得自然也比张默快,在跑的过程中,刘霸还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轻身符与加符,想也不想便往身上贴去,度更是快了几分,与张默的距离越拉越近,眼看不一会就要赶张默了。

唯有他因为资质太差,修行进度比别人慢了许多,好不容易半年前才达到引气初期圆满的境界,却不想就此被卡了整整半年之久,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是毫无进展。

微微地深呼吸一次,张默才回头看去,却只见欧志勇早已在自己五步之前,一副低头弯腰地恭敬模样,而在他面前有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白老者,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其双目紧闭,犹如睡着了一般。

而如此近的距离,以张默相当于筑基初期的神识,却根本感觉不到此老者的一点气息,若不是肉眼看见,神识只会当做空无一物。而即使用肉眼看去,此老者犹如雕塑一般,连呼吸引起的细微起伏都没有。

张默知道,此人必是功绩堂长老陆逊了,自己神识无法觉此人,是因为此人修为高自己太多,听闻已是合体期!

张默静静地观察着陆逊,却见他突然睁开了双目,与他的视线刚好对个正着,只见那双目如电,威严无比!与之对视一眼,张默却感觉心口被人擂了一锤吧,胸口不禁一闷,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继续一般,下意识地连忙低下了头,再也不敢造次。

张默低着头,一动不动,片刻之后,却突然感觉到一道强大的神识扫了过来,在自己身上毫不遮掩地探查着。

过了好一会之后,张默才感应到那强大的神识离去,心中不禁暗松了一口气。

接着便听见,陆逊简单且威严地问道:“何事?”

张默抬头一看,却见陆逊此时目光放在欧志勇身上,才意识到这话应该不是问自己的,是以也看向了欧志勇,看他如何回答。

只见欧志勇恭敬至极,哪里还有半点外面之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恭敬地回答着:

“师尊,是这样的……我身后这位是外门弟子张默,据他所言,有一名外门弟子与他一起外出执行任务时,遇到筑基期的魔修者,另外那名被杀,唯有他独自一人生还,而麻烦的是……那名外门弟子,名为刘霸,是刘明杰的俗世血亲。听闻那刘霸资质不错,乃中上之资,而刘明杰甚是看重此人……”

听到此处,张默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了陆逊。却见他的眉头已是微微地皱了起来。

张默见此,心中咯噔一声,想道:“看来这关没那么好过了,核心弟子在宗内权利地位都太高了!连功绩堂长老遇到牵涉核心弟子的事,都感觉麻烦的样子……”

陆逊突然把目光转了过来,双目如剑,锐利无比,威严地呵斥道:“张默!此事到底如何,你细细说来,不可有半点欺瞒,否则严惩不贷!”

呵斥完之后,陆逊便把目光紧紧盯在张默身上,而神识也随着笼罩了过去。

听到陆逊呵斥,张默不禁心中一凛,双目瞳孔紧缩,随后他感觉到一层厚重无比的威势压了过来,让他生不出任何反抗心里,甚至差点张口就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而幸好在那层威势侵入脑海,想要压制向自己灵魂之时,那神秘的九层巨塔却出一层墨绿色的光辉,完全阻挡住那层威势,使静坐与塔下的灵魂不受半点压制。

而同时,那墨绿色光辉,分出细细的一丝,从脑海中游出,顺着经脉迅地游遍全身,使张默霎时感到全身一阵清凉,而他的神志也随之清明起来,生生地阻断了刚要破口而出的实话。

那墨绿色的光辉,极为神秘诡异,即使连张默本人,都感觉不到此光辉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其效果却是非凡!

张默的意识中,可是吞噬了三人的记忆和经验,而且其中还有一位元婴期的魔修者,他只半个呼吸时间,便反应过来,做出了应该有的反应。他故作一副惶恐姿态,猛地跪倒在地,头低地面,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外门弟子……张默,回陆……陆长老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弟子与刘霸二人从宗门领完任务之后,就结伴而出。却不想……在三天前,我们竟好运气地遇到一条正处于蜕皮期的青火蟒,待我们击杀了那青火蟒之后,还来不及高兴,却突然闯来一名……魔修者。”

“从那魔修者的气息,我们判断出此人为魔修者,而……从此人能使用御剑法诀的手段,我们又判断出此人修为必定在筑基以上,是以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皆是转身就逃……”

“却不想……不想那魔修者竟心狠手辣,那飞剑度实在太快,而刘霸师兄可能意识到……在可以使用御剑法诀的筑基期魔修者面前,逃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便推开了弟子,自己转身……与那魔修者缠斗在了一起……”

“弟子当时……当时害怕极了,被刘霸师兄推开之后,竟慌乱中摔倒在地,而见到刘师兄与那魔修者竟缠斗,虽然落了下风,却也凭借手中的极品灵器飞剑,让那魔修者一时脱不开身,这让弟子稍微心安了一些……”

“而后经弟子仔细观察,现那魔修者似乎之前便受了极重的伤,是以……才让刘霸师兄给缠住。弟子见有获胜希望,心便想道,若是刘霸师兄都给杀了,自己此刻逃跑也没有任何意义,度定然比不上筑基期魔修者,还不如拼一把,或许还有获胜的希望……”

“但弟子却也很是害怕,丝毫不敢近身过去,唯有在远处往那魔修者身上丢火球术,一个接着一个地丢……”

“最后刘霸师兄他……他胸口被魔修者刺了一剑,却并未穿透,不至于致命,然而……刘师兄后背又给魔修者刺了一剑,这一剑……却是从后背……透胸而过……见此情景,弟子更是惊慌,火球术不要命地往魔修者身上丢……”

“待弟子法力耗尽,再也无法扔出哪怕半个火球术时,才现那魔修者竟早已死亡,而尸体还燃着熊熊大火……弟子法力虚脱,同时经历了大起大落地心境,便晕了过去……”

“待弟子醒来之时,却现天已经黑了,是以弟子想了许久,才把刘霸师兄的尸体就地掩埋,而那魔修者的尸体早给烧成了灰。后来弟子便立马赶回宗门,回宗之后更是立马来向陆长老您……禀报此事。”

这段话断断续续地从张默嘴里说了出来,这便是他结合那元婴期魔修者严纵的记忆经验,苦心编造出来地一段谎话,这也是最符合逻辑性地一段谎言!

而且在回来的路上,他在脑海中不断地重复模拟此刻场景,此时该以何种姿态,何种表情语气来说这话,他也是结合严纵记忆经验仔细分析确认过。

“只要自己的神态表情表演到位,即使这陆逊合体期的修为也无法分清真假,除非……他使用搜魂之法!但是,被施展搜魂之法后对灵魂伤害极大,结果是必死无疑,甚至有可能魂飞魄散,自己当然不能让他使用这搜魂之法!”

张默说完之后便低下了头,掩藏起来的双目急闪动着,暗中急思索着。

而陆逊在听完之后,也陷入了沉默,整座大殿之内无比安静,气氛深深凝重,张默感觉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起来了一般,让他极为难受。

“不能让陆逊考虑得太久,必须快点抛出叶道芝这个靠山才行了!”张默心中如此想到,而后目光微微一闪,往身上储物袋一拍。

几件实物被他从储物袋中取出,放在了地面之上,青火蟒尸体、刘霸遗留的储物袋与极品灵器飞剑、还有那筑基期魔修者的身份令牌、储物袋、以及那中品灵器飞剑。

张默毫不迟疑地说道:“陆长老,这边几样便是刘师兄的遗物,而余下几样是那筑基期魔修者的遗物,请您过目。”

果然,便见陆逊目光看向地上的物品,他目光在那青火蟒七寸之地的伤口上停留片刻,而后目光又在那刘霸的极品飞剑与魔修者的中品飞剑稍作停留。

陆逊又是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随后便见他目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森严地盯了过来,威严喝问道:“你说此事乃生在三天之前,而以你的修为来算,即使不借助飞行符,也只需两天足以,而你却为何如今才返回宗门?”

“啊……这个……”张默闻言微微一愣,迟疑片刻之后有些为难地回答道:“回陆长老,此事……是因为弟子在回宗路上,正好碰见了叶道芝师叔,而具体是什么事,请赎弟子无法回答,实在是叶师叔曾交待过,此事务必保密,绝不可对第三个人而言。”

陆逊闻言一愣,眼睛微微瞪大了些,有些惊诧地问道:“什……什么?叶道芝!?”

见陆逊如此表情,张默心中暗道,“叶道芝这个靠山实在好用,连功绩堂长老听见她的名号都是这副模样,自己定要好好抓住这个靠山才行,只是……三年啊!有些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