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歌可是吃过这鸟儿的亏,被它摔下来过。所以这次她见状赶紧牢牢抱住云鸾的脖子,死也不撒手。于是宁溟御看到的就是面前一人一鸟在互相较劲。

漫步樱云下,那片片流动的银红云霞悠悠随风飘动。迷醉了心,遗失了神,天若有意,人似有情,这场盛大的樱花雨就像一场华丽的序幕,揭开的却是阮歌一生的悲剧的开始。阮歌在这樱花雨中跳跃、旋转,醉心在那清冽的幽香中,缠绵的情景里。

宁溟琛一手拽着马缰绳,一手紧紧固定着阮歌的腰肢,目光直视前方,并未看怀中的阮歌。

宁溟琛问道:“什么作用?”

王虎一听脸色变了变,可还是嘴硬,道:“我才不怕,我衙门里有人,我看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阮歌笑着道:“你没有现方才这个园子的地势要比周围都低吗?”

武坤的大轿里,此时抬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搂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身边。而这个人正是方才跟在武坤身边的那个‘小侍卫’。

所以武坤才敢如此大胆,对宁溟御出言不敬。

秦叔看着宁溟御孩子气的动作和表情,心下已经了然,心说十有是他们家这位王爷自己又捡回来的。秦叔用手掩口,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阮歌轻抚上她苍白冰凉的手,不由得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叹息命运的不公平。

没待阮歌回答,站在旁边的樱儿抢着答道:“那当然了,你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们阮姑娘,估计现在已经被当成死尸处理了……”

阮歌笑笑:“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自然就好。”

阮歌抻了个懒腰,可是不小心还是抻到了已经结了伽的伤口,疼得‘咝’地一声抽了口凉气。

荣华知道阮歌的脾气,知道拗不过她,也便依了她。

回到别院时间已经不早了,阮歌拜托荣华,让下人带着乞丐去梳洗梳洗,把那身肮脏破烂的衣服换洗换洗,再帮忙安排住处让他休息。

阮歌故意如此说,想打消这人的念头。

酒楼老板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回道:“这,这,当然是吃饭的地方了。”

洛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阮歌的眼前浮现出方才进入翊王府的画面。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小小个贱人都敢骑到我头上了?”女子叫骂着,接着传来啪啪的扇耳光的声音。

阮歌白了他一眼,嘟起嘴道:“拜托,你嘴里除了女人、女人之外就不能吐出别的词吗?而且为了打击你这颗极度自大膨胀的心,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例外。”

转过一条长廊,要通过一个月亮门。刚到得跟前,就听门里有人说话。

她脱口而出:“你胡说!是怀璧和她母妃狼狈为奸,合起伙儿来害死了那对母女。”阮歌的声音很大,惊得说话的一群人慌忙回头看。

面具上红黑相间的纹路,在男人脸上勾勒出狰狞的图案。

因此关于她的故事流传的很多,只要是说她的故事,人们的反应就会非常热烈。

宁溟御头往旁边一闪,脚跟并未离开地面,轻松躲过这一击。

两人倒默契,一听声音同时飞身而上,一脚踹开门。

“是的,我还要替紫月报仇,我还不能走。”阮歌被那句话拉回了一丝清明。

阮歌身体微微一震,最后平静道:“不必了,我与他再无任何瓜葛,如果他真的有心,念在毕竟主仆一场,就去紫月灵前多烧几张纸吧。”

“让我猜猜他是谁?你那么崇拜你家主人,一定是他!”阮歌笑着猜道。

“真是姐妹情深啊!连老夫看了都不免感动呢!

阮歌此时已经被这顿巴掌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白皙娇嫩的脸蛋儿瞬间肿起老高,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几个侍卫依然不为所动,执意赶他们走。

洛川在一旁帮云罗悄声辩解:“其实,可能云罗也不是故意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