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殿下居然会在这里,真是让阮歌惊讶的很。”阮歌轻声柔弱地先开口。

她向她无助地伸出手求救,可是她却半分动不了,自己的身体被烧红的铁链紧紧锁住,她与紫月之间隔着一道烈焰深渊,即使她能挣脱锁链,也跨不过深渊。

阮歌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梳妆镜里的自己,脸色像纸一样白。无神的眼眸中空洞洞的,半天眨上一下。

所到之处哪里有紫月的影子,依然是浓得化不开的大雾。

紫月说道:“我本来是和荣泉在一起的……”

室内异常安静,也不见有人来,门口连走动的声音都没有。

再说紫月和荣泉。

“本王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秦叔按府中规矩该怎么罚?”宁溟御冷冷地道。

秦叔道:“这可是个庞大的工程啊,先你要有一大块地皮,还要请能工巧匠建造园子,还有你说的那些什么动物植物我就不懂了,你都要一个人准备啊!”

云罗在翊王府中除了管家秦叔外,她是宁溟御的贴身侍女,向来说一不二,而且行事狠决,对这些下人从来没个好脸色。

“无意中见到?这词儿从你嘴里出来,有人信吗?”青衣人显然对这个字眼儿更敏感。

“放心,不出两个时辰,就会有旨意的。”荣华温和地笑了笑。

荣华顺势一滑,堪堪靠在宁溟琛肩头,外人看来居然是无比暧昧的姿势。实则两人早已运功行气,暗地里较量起来。

“当然欢迎啦!”阮歌满面堆笑,这可都是大金主,即使再讨厌也得给我笑,这不是做生意必须具备的素质嘛!

旁边紫月急得也要上前,却被云罗拽住。

“荣华喜好自由,不喜规矩约束,只有皇帝陛下最是了解啦!哈哈。”荣华摇起他那把洒金折扇,扇起鬓边丝,更添妖娆。

嘉宣帝赶紧伸手一把搀起宁溟御:“今天是大好日子,父皇只为你骄傲,怎会苛责,快快扶起你家二殿下。”

他捋捋飘洒到胸前的花白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宁溟御。

月光镀在他身上,反射着柔和的光晕。丝被夜风吹的有些凌乱,遮挡了一只眼睛,露出半边俊逸的脸。眼神中不再是冷淡和深不可测,不可思议地忽而朦胧忽而清澈。

“皇上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他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紫月一脸向往。

阮歌关起门来质问紫月:“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宁溟琛带着人马飞进入凤临城,一路催马,惹得行人匆忙避让,纷纷侧目。

阮歌以为钟湮下了毒手,自己必死无疑,但身体并未有何不适,反而舒服了不少,而且也能自如活动了。

话音未落,两片冰凉的嘴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一股清冽淡雅的男人气息充满阮歌的鼻息。

感受到阮歌的目光,钟湮略微抬头扫了一眼病歪歪的阮歌,阮歌冲他来了个无比灿烂的微笑。可钟湮脸上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冷淡表情,没有任何言语和表示。

“好,下去吧。”

桑科杰已经完全把面具人当成了唯一的希望,“我求求您,如果您能治好她,无论您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此时的阮歌却以奇怪的表情张大了嘴巴,最诧异的莫过于她,因为她认识这个人,不对,应该是她认识那张银面具。

阮歌无奈叹气,“我说郡主阁下,您既然那么喜欢宁溟琛就应该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而且我声明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只是把我当使唤奴隶,您见过有尊贵的王爷喜欢低贱的奴隶的吗?”

“打狗还要看主人,依宁郡主可真够给本王面子的。”宁溟琛一脸阴沉,用力甩开夏雪晴的鞭子。

你在思念谁

夏雪晴知道宁溟琛的脾气,今天自己确实做的过了,他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已经是难得。

那件淡青袍子只被他堪堪披着,里面衬衣松散,露出白皙却强壮的胸肌。

面对宁溟琛高声说道:“端王殿下乃万军主帅,胸怀天下,必定是赏罚分明,明辨是非之人。”

俩人听她这么说,更恨她了:“你倒霉就算了,还连累我们哥俩儿。你真是该死。”

连宁溟琛自己都被那恨意感染,不知该如何开口,居然就沉默在那里。旁边的副将感觉到气氛不对,轻轻咳了咳,以示提醒。

原来‘橘子’是个郡主,怪不得如此张狂,阮歌暗咐。

从其中一个瓶子里倒出两粒药丸,掰开女孩儿的嘴,刚想把药丸喂进她口中。就觉得背后一阵冷风,一只大手将她抓起,随后被人像掐小鸡一样凌空掐住脖子。

“哎!你竟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先去找荣华,得知荣华正与钟湮在后山冷梅林下棋,便一路寻来梅林。

“今天月色如此之好,何不歌舞助兴?”

阮歌不由被他看的有些冷。

二人将目光投向紫月,“紫月,什么事?”云罗问到。

钟湮蹲下查看了下阮歌的伤势,又慢慢地站了起来,回头对早已飞到旁边树上的“凤凰”说:“你的度退步了,身体臃肿,看来又偷嘴吃了。”“凤凰”貌似很不服气,微鸣了两声,低下了刚才还高高昂起的头。

男子嘴角清冷一挑,魅惑众生。

阮歌皱了皱眉,抓住了几个字眼‘宁玄国边境’、‘邙珈山’,这些是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的地名和称谓,再仔细打量面前这女孩不像说谎的样子。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穿越”了?

“啪!啪!”狠狠两巴掌搧在她脸上火辣辣地疼,嘴里泛起血腥味儿。

宁溟琛狠瞪了荣华一眼。

“那咱们就出去吧,别耽误阮丫头休息。”荣华说着就要带两人出门去。

这种局面,宁溟琛也只能先出去了。

可是宁溟御却并未往外走,而是转身撩开床上的帐子,进到里面。

与阮歌四目相对,阮歌没料到宁溟御杀个回马枪,阮歌愣了下,瞬乎对着他大喊道:“你给我出去!!”

走到门口的两人惊得回头。

宁溟御依然是淡然无波的表情,说了一句话,差点儿没把阮歌气死。

宁溟御说:“我要拔下我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