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贵为天子,一国之君,甚少有人会这样同他谈条件,他问陆洺,“杀人,你敢吗?”

阿七微微挑了挑眉:“你又想做什么?”

只是跪着不住的磕头:“求公子恕罪。”

寡人干咳两声,轻轻踢了踢地上的肥胖子太守:“你方才骂沈尚书和祭司大人大胆刁民,你忘了?”说完,寡人做出惊恐状,“原来太守您就是陈州的王法啊!那么,在下也求太守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寡人是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啊!宁死不找沈大白脸。

话毕,寡人邪眼笑眯眯看了一眼女子:“你不介意吧?”

“那个,阿七,好说,好说,我们回去吧!”寡人对着阿七谄媚的笑,乖巧的替顾淡定承担了一点点东西。

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客栈的陈设一律是千篇一律,除了认房间,还真没什么好看的。

听说是陈州最后的客栈诶,沈大白脸和阿七真的是有钱人,当然,他们有钱就证明寡人有钱,因为寡人是老大。

“承蒙贵人相助,且容鄙人一拜。”萧舟说着,作势福身。

寡人霸气的扯掉那个布条,果断以阴阳五行,占了阵眼,另四子亦是恰到好处的放在四脚,恰好围成一城。

由此,寡人念着,就此结束也好。

“你……”程熹微怒气冲冲的指着玲珑,不知是何故,纵使她程熹微聪明剔透,却亦是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性子亦是清高自许,自然是不知不屑这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他让我来看看你。”阿七不看寡人,直接掷出手中的剑,声落,兔死。

玲珑愣了片刻,寡人不自然的干咳两声,她这才意识到失态,尴尬一笑。

寡人则是很随意的拉着程熹微的小手,很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萧舟点了点头,轻轻扣住怀中小鸟依人的女子,温柔一笑:“自然是的。”

程熹微的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公子愿意,小女自是没有意见。”

寡人不满的看了小乔子一眼,悠闲的转着桌上的另一只杯子:“因为她知道,寡人是妹纸。”

程熹微狐黠一笑:“反正你都来了,多陪我玩两天如何?”

她一身盛装,褪下了一身繁褥,更显得倾城绝色,长密的睫毛低垂,朱红薄唇略扬,似笑非笑。

汉纸谄媚的笑:“公子有所不知,新娘子就是靖江城程太守的独女,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抛绣球招亲。”

这叫什么来着?嗷嗷……对,就是相濡以沫吧!

阿七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并肩骑马的沈大白脸和顾淡定:“柳晨风,你难道不觉得,她从一开始的出现就太凑巧了吗?”

咳咳,尚书大人活该,有没有?

作为我王爷爷的弟弟,怎么着寡人也要尊重,对不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沈大白脸已经比寡人高了那么多,我们都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

寡人眯着我闪亮的大眼睛,捂着耳朵坐在王位上。

寡人低垂下眼睑:“不然呢?我能如何?”

朱姑姑笑着握住寡人的手:“王上,奴婢明白,您打小聪明,懂得藏拙,如今也是看似糊涂。”

母王沉默了片刻,寡人差点想直接抱豆腐撞墙了,全在母王一念之间了,紧张,有木有。

寡人一声不吭。

神啊,上次有帅哥祭司给我垫了,这次,如何是好?

只是,隐约觉得他们有事瞒着寡人,不希望寡人听得,寡人非听不可。

寡人掏了掏耳朵,似乎是为了不让阿三那刻意蹦出来的绵羊音污染了寡人的耳朵。

她是无心的吗?寡人看到这厮得逞般的笑,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原来是这个,寡人还以为是她幼小的心灵受了什么打击,正准备很有爱的安慰她的。

寡人是比窦娥还要冤啊!寡人和沈大白脸之间,是纯得比白纸还要白,连小时候过家家牵手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的清。

哎!枉费了寡人一片真心。

因此,寡人突然沧桑的觉得,我永安王朝,就像是他沈家的天下一般。

奇怪,脸怎么会那么烫。

清晨初醒,并被朱姑姑抓起来梳洗,换上朝服,新任祭司上任,都是要祭天的,那般无趣的事,寡人如何能够提得起精神。

寡人真是想要泪奔,恨不得顿手垂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