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鲁妙子还是裴宣,都没有准备在死之前,给邪帝舍利充能,因此,这玩意的确是彻底没用了,鲁妙子感慨了一番之后,干脆就将邪帝舍利收了起来,跟他制作的那些如什么飞天神爪、人皮面具之类的小玩意放到了一起。

没了这些杂气干扰,自然不需要特殊的吸收法门来吸取元精了,鲁妙子再次修行了两天,将自身的精神状态提高到最佳,这才带了邪帝舍利进了地下室闭关吸收炼化元精。

裴宣也是皱了皱眉:“真气倒是无所谓,可是,这些死气杂气,即便是对我等来说,也是剧毒,少量尚且可以从容化解,可是,这是历代邪帝所留,其中的戾气不知凡几,若是一股脑儿侵入,只怕便是大罗神仙,也得走火入魔,看起来,只得缓缓图之,慢慢化解了!”

鲁妙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此物!”

裴宣只是一笑,直接转移了话题,说道:“虽说天魔真气已除,只是鲁师体内经脉受损严重,还需以真气慢慢温养才是!”裴宣虽说练了不老长春功,但是这些年来据他研究,实际上是用于提高生命本质的,他这些年修炼下来,竟是连同先天资质根基也在缓慢提升,至于疗伤什么的,尚且不如先天紫气,自然更是比不上长生诀,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原著里面,即便双龙身负长生真气,也没救得了鲁妙子不是。

鲁妙子顿时肃然起来,张果辈分很高,如今江湖上,很多人压根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鲁妙子却是清楚的,这回一听裴宣是张果的弟子,态度更加和蔼起来,便示意裴宣坐下,又将一只酒杯推到了裴宣面前。

这会儿尚且不到二更天,因此二楼还能看到灯光,裴宣并不打算不告而入,站在门口,直接伸手开始叩门。

裴宣笑嘻嘻道:“这倒不是,是我师父嫌我留在山里面,老是给他添乱,把我赶出来了呢!”

宋师道开口道:“宋某此次正要入川探望家姐,正好与裴公子同路,不知裴公子可愿与宋某同行?”宋师道的性格与宋缺大有不同,宋缺此人自号“天刀”,性情孤傲,要不然也不会做出为了一个“天”字追杀席应的事情。但是宋师道性子就显得比较柔和,往往与人为善,这回见裴宣虽说年纪不大,不过十五六岁模样,一身气度却是不凡,自有潇洒磊落之气,他家学渊源,有宋缺这么个父亲,哪怕学的是剑法,但是眼力却是不凡,裴宣乘坐的不过是小舟,自然不比大船平稳,江山颇有风浪,裴宣立足却极稳,且虽说两船离得不远,但是在大江上对话,也与寻常一般,可见功力,再一想,裴宣是楼观道弟子,瞧他做派,却不是那种寻常子弟,只怕是楼观道内某位真人的真传弟子,因此,更起了结交之心。

裴宣当晚便离开了扬州,找了个地方住下,就开始研究那本长生诀,很可惜的是,即便以小无相功催动长生诀上那几幅图上的行功路线,也差点造成他气息走岔,他本来对长生诀也没存在太多幻想,因此只得作罢。

总之,歧晖那么多弟子门人里面,颇有一些高级知识分子,做个枪手是绰绰有余,这会儿顺着裴宣提供的思路,一个个奋笔疾书,没过多久,就完成了初稿,拿过来给裴宣看,结果这些家伙写得太文言了,裴宣只得让他们将这一份留作存档,重新弄一份,弄个白话版的出来,总不能拿出去,没几个人听得懂吧,寻常百姓,谁跟你咬文嚼字啊!结果这些人工作效率不是一般地高,不过一个月时间,一本很是通俗的《洪荒志》便问世了,裴宣拿着那本书回忆着第一世窝在宿舍里面守着笔记本追小说的日子,而歧晖已经摩拳擦掌,训练了一大批人,准备到处宣讲这本《洪荒志》,好好给佛门泼上几桶脏水了。

歧晖见裴宣这么点年纪,不由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敷衍地问道:“那还请师弟不吝赐教!”

这边说着话,裴宣终于搞清楚这位张真人是谁了,那可真是个名人啊,要说后世,大概小孩子都听说过这个名字,那就是张果老,这位张真人便是上洞八仙中张果老的原形,张果,所谓的张果老,不过是因为他颇为长寿,光凭着史书上确切的记载,他就活了一百三四十岁,放到后世,也是极为长寿的了。

这会儿相比较于极为繁荣昌盛的佛门,道门就显得有些衰微,如今的道门,最主要的不过是四个门派,一个是茅山上清派,一个龙虎山天师道,一个灵宝派,另一个,便是自称老子嫡传的楼观道了。如今所谓的道门第一人,实际上跟佛门打手差不多的宁道奇便是上清派的传人,天师道说实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点像是基督教,人家一门心思想要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因此,自东汉时候开始,天师道最擅长的就是造反,因此屡遭镇压,如今压根不敢随意冒头。灵宝派尊奉三清,是东晋时候,葛洪传下来的道统,不过,灵宝派的教义吸取了太多佛教的色彩,因此,一直跟佛门走得比较近。算起来,到真的是楼观道历史比较悠久,根据楼观道的典籍,人家的祖师是尹喜,那可是跟老子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准确来说,楼观道就相当于后世仙侠小说上说的蜀山派一样,老子西出函关,尹喜当时为函谷关守将,望气的时候现紫气东来,认为有圣人驾临,然后得了老子传授的一卷《道德经》。当然,是真是假,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