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纷纷道:“先让这小姑娘给乐一个,乐一个看看记不记得上咱们这景春楼里的一枝花啊!”在旁的一起起哄叫道:“乐一个,乐一个……”颜木风向来过的是打打杀杀的冷漠杀手生活,从未经历过着般,看着叫嚷不休的人群,登时有些手足无措,瞧瞧瞅了冷若霜一眼,见她眉头轻蹙,显然也是反感至极,心中暗暗叫苦,道:“红娘怎么还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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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还入剑鞘刚刚合适,穆婉见了万分欣喜,道:“太好了,刚刚合适。”冷若霜看了她一眼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穆婉双颊生晕,低头不语,冷若霜“咦”的一声,穆婉正要说话听到冷若霜惊讶之声,抬起头看去,只见她撮嘴唿哨,一只白鸟在头顶盘旋了一会儿,等冷若霜停下,那白鸟飞在冷若霜肩头。

她虽内力不精,但这一把毒针飞出,朝着已经快追近身前的老儿射去,倒真叫他又吃了一惊,忙连连后退,扬掌劈开。这一招可就真阻了他的步伐,冷若霜与颜木风趁着此际又是一阵拼了命的疾奔,将这老儿给甩后了不少。

冷若霜与颜木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二人又是对望一眼,均见对方脸色泛白。颜木风看了一眼这剑阵,心中一时闪过几个念头,却都非良策,回眸向冷若霜望去,只见她紧紧握着手中剑,剑刃上隐隐出淡红色的剑光,跟着退过几步,猛地正身挥出一剑,朝着十几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铮”的一声劈下。

叶景轩不愿娶封月兰却是因为心中放不下冷若霜,不想叶浩却是生了这样的念头,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听沈怡心这样说来,道:“娘,儿子心中一直都当他是亲爹!”沈怡心道:“那便好!你上前去和他说说话罢!”叶景轩见叶浩一人一骑缓缓走在前面,显然是在等他和沈怡心,夹紧马腹,轻喝一声,追了上去。

叶景轩听了这话,心下更觉忏愧,低头不语,三人三骑一路赶去。路途繁花似锦,美景怡人,这样一路来,远远看去像是一家人外出,倒显得分外和谐,却不道三人心潮起伏,哪里有半分外出游玩的心绪。叶景轩眼望天边,心中默默道:“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可是无恙?”一颗心早就飞到当日分别时的地方。

他对叶浩称作爹时说起叶傲又不知该怎么称呼,这样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来,叶浩拂袖走开,冷冷道:“你既已经认了自己的生父,也不必再叫我做爹了!”说罢大步出了房门。叶景轩一怔,回味过这句话来,心上犹如被大铁锤敲了一下,闷闷的疼。沈怡心跌坐在椅上,道:“我一开始便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自己的过失偏偏伤了身边这些人的心……”

他静下心来,虽觉气息奔流蹿腾,但是丹田中的绞痛之感渐渐减弱下去,顺着经脉中真气倒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叶景轩适才强行运功,导致真气冲击,无法在经脉中顺畅流通,手脚冰冷,此时这阳刚之气流通开来令冰冷的手脚暖了过来,反而舒畅不少。暖意之下,叶景轩试着顺着真气流通的经脉将各股真气慢慢聚回带到任督二脉,这一番却是大费周章,他不敢强行带动,稍觉不适便任它冲出任督,想着叶傲给自己的那本内功心法,顺由其境。

冷若霜见他看来,不觉往前了两步,就将走了过去,却又见叶景轩牵马走开了去,微微张了张口,最终没说出什么,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良久听到颜木风唤道:“师妹。”冷若霜眼眶微红,奔至溪流旁,将剑插在一边,鞠了一捧水拍在脸上,脑中不经意间又响起叶景轩的话:“这儿的溪水要比一般溪水凉快的多啊!”双手伸进水中却觉得那水流似乎跟平日里的温度一般,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屋外夜色降临,月出东方,遍地银光。叶景轩怅然看着四处,蓦地看到冷若霜、颜木风二人站在树下,望向这边。叶景轩心头一紧,转过身背着这二人,取出怀中的断剑,跪在地上掘起坑来。

冷若霜越是挨近石屋,心情越是忐忑,心道:“都临近一个月了,叶景轩定然不在密室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将叶傲救了去。”等再行出一段路,又想到:“倘若是他还陪在叶傲身边,那,那我们真就刀剑相向吗?”

沈怡心垂泪道:”傲哥,我……我……“叶傲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没什么人对不起我,我心中知道你对我的这份情就足够了,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儿子,够了,不枉此生了!“沈怡心哭着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绝情?“叶傲忍着眼中的泪,勉强着微笑道:”我能再见你一面,把多年的话和你解释清楚这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赐了,怎么还能再贪得无厌呢?“说着伸手给沈怡心拭去挂在双颊的泪珠。

叶傲道:“要想有大作为牺牲一些是难免的,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煞费苦心的筹划之下竟输给了一把刀!”沈怡心叹息一声道:“你至今还不明白吗,你输给的不是那把刀,是你太过自负。”

叶景轩暗道:“原来那时娘心仪之人是叶傲,爹却对娘有意,会错了意,难道就因为这,他们到后来分别开了么?那也不可能啊!”问道:“娘,后来怎样?”

叶景轩见他毫无放手之意,怕他癫狂之下伤了沈怡心,趁他不备闪身在他身后,出手将他打晕了。叶景轩怕他醒过来再狂性,伸手点了他两处穴道,这才扶起沈怡心,沈怡心惊怕之下,已是半晕半醒,叶景轩见她眼光散乱,呼吸急促,忙在她背上推拿几下,叫道:“娘,你怎么样?”

叶傲猛地抬头,只见眼前这女子一袭淡蓝委地长裙,长倌起正是出嫁女子的装容,但肌肤胜雪,容色绝丽,一如往昔,只是眼中泪水扑簌簌直落,眉宇间尽是凄然之色。叶傲一怔之后,不住后退,沈怡心站在当地泪如雨下,突地转身往外奔去,叶景轩叫道:“娘……”追了过去。

叶景轩见她不肯说,心中虽觉不该这样欺瞒父亲但又不能忤逆沈怡心,只好道:“好吧。”沈怡心所居在叶府僻静的一角,叶景轩儿时便喜在此处玩耍,想到一处矮墙来,正好能让沈怡心轻轻松松翻越过去,还不用走到正门,拉着沈怡心,道:“娘,这有一条好出去的路,咱们便从这儿出去。”

叶景轩见她这副神情,忍不住大急,说道:“娘,你认识他的,对不对?”沈怡心轻呼一声,合了双眼,坐倒在地,叶景轩抢近扶起,见她似乎晕了过去,只得将她扶到床上,过了一会儿,见沈怡心缓缓睁开眼,坐起身向他凝目瞧去,喃喃呓语道:“叶郎,叶郎……”浑似身在梦中一般。

听到屋外脚步声,想是叶浩回来,当即静卧在床。叶浩进了屋中,见他仍在床上,问道:“轩儿,你昨夜怎么醉酒回来?”叶景轩听他言下甚有责备之意,自己心中却想到他和沈怡心对自己不知有甚欺瞒,不禁微微有气,起身说道:“孩儿丢了娘的玉佩手足无措,心情烦闷,这才醉酒的。”

点苍派的掌门冷声道:“风左使,咱们与生死门血战开来可千万别成了仇敌!”说罢袍袖一拂,从风怔忡身边走过。风怔忡爆喝一声:“请点苍派的掌门人说清楚来,洛水派怎么就能成为各位的仇敌?!”

颜木风闻言道:“这样说来想要寻他报仇也不是那么难了?”夏雪峰摇头道:“这也未必,叶傲的功夫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到的,就连叶浩也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他被困住,武功没有什么进展,你们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穆婉点头说道:“有过江湖传闻,但不是江湖传闻吗?难道这是真的?”冷若霜冷笑道:“是传闻还是真有其事剑甲最清楚了!”穆婉全身一颤,脸色变白,咬唇想了想低声道:“对不起!”冷若霜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俏脸白,抿嘴皱眉,想到穆婉与此事毫无关系,自己牵累于她,于心不忍,轻轻叹了口气道:“那些事与你无任何关系,你不必责疚!”

叶景轩看明白这机关,想到这门肯定是冷若霜打开在的,但那柄剑从何而来就说不上来了。他在心中虽是伤痛,但脑中却想知道这件事如何生的,伸手抚摸青铜门,仍是未觉有什么地方凸起的,想了想滑开玉石伸手一触便知道这剑果真就藏在这玉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