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蒙与继母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然而雨蒙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他在存钱,显然没有更多的力气用在争夺上,他放弃了。继母做事向来都是当仁不让,她一把抓起雨蒙的头毛,将他扔出了门外。丝瞬间连着头皮散落在地上,一切都结束了。

大家晚上的时候谈到了各自的初恋,猜拳吐真言,原来西风在六年级的时候就情窦初开,喜欢上了大院里的**,正所谓人不可貌相。

雨蒙说:“这样不好吧?”

未央先说话了:“怎么,找我有事?”

环球影院通常坐无缺席,如果不是提早订票是很难有座位的。幸好电影院的经理是雨蒙父亲的同学,二人又有一面之缘,才答应放他进去。人员6续进场,前门的梦君与joe说笑着坐到了第一排,他们过于关注谈论的话题,全然注意不到后门站着的雨蒙。起初,雨蒙还幻想着梦君会突然现他,然后惊异着挥挥手,叫他过去。直至电影开始,他才犹如大梦初醒,梦君是彻底忘记他了。雨蒙习惯一直让别人被自己的冷漠误解,他知道只有月儿才会无条件的属于自己,可是现在月儿在哪呢?在记忆里,还是在短暂的瞬间。

几经周折,没有找到任何适合明泽的娱乐场所。好不容易跑到网吧,明泽说他右手虽然能握鼠标,左手没办法点键盘,cs肯定不是雨蒙的对手。所以死活不肯去。

梦君感动极了。她说:“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雨蒙一直把他当成友谊,和他在一起的ri子既平淡又不黏粘。其实真正的友谊需要的就是这种陌生后的慢热,永远保持着易失的新鲜感。

梦君思量许久说:“水一定是说,我能感觉得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雨蒙说:“我只是说不适合我们。”

两人心领神会,随后便是贯有的沉默。雨蒙永远不会做那个打破僵局的人,他心里清楚自己在的地方就会冷场,所以他从不愿意参加什么聚会。

医院的jing神科有个男人隐逸在墙壁边上的黑暗角落里。

孤城将雪莱抱进了卧室,孤城说:“雪儿,你不许睡着。”

雪莱说:“我睡不着,我总是失眠。”

孤城说:“为什么?”

雪莱说:“因为你啊。”

雪莱继续说:“设想一下,假如我们以后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孤城说:“为什么相爱的人就要住在一起呢?爱情与生活是不同的啊。

雪莱说:“你这么认为,难道生活不是爱情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吗?”

孤城说:“不是。生活是爱情的消磨剂。”

雪莱撅起嘴说:“不管怎样,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孤城看着她,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门外突然传来了西风失魂落魄的声音,二人赶紧从相依中分开。

孤城说:“什么事?”

西风没有说话,孤城套上睡衣推开了门。

西风说:“换个环境我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话。”

孤城说:“什么事,明天再说。”

西风看了看屋里的雪莱,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雨蒙在,你没好意思说那事。你和雪莱怎么就私奔了?”

孤城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西风真相:“她怀孕了。”

那一晚,西风睡得很踏实,至少他不再心存幻想。雪莱现在很幸福,他有一个爱他的男人。他的脑边晕绕着雪莱的唇语,柔和地吐在耳边,气息中夹杂的柔媚,失去了才会懂得的味道。现在这种味道在另一个男人的枕边无尽地**着,她真的会幸福吗?

就算她真的幸福了又能怎样呢?在这混乱逼仄的空间,在这嘈杂纯真的年代。观念永远存在分歧,感情永远存在纠葛,一切都犹如大梦初醒一般,彷徨交错。竭力编织的那段过往,在呼朋引伴的岁月里漂浮,掺杂其中的些许纯净也在同化的感召下混沌。

岁月不用走过,停滞不前它仍会自己走。因为除了你,还有别人在推动它。

第一部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