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模糊的应道,好一会儿才擦擦嘴角抬起眼,“夙哥哥,你就住这儿吗?”

说起容儿,那是主人的贴身婢女,人长得秀色可餐,聪明可人,曾在胭脂城中掀起过一场大风波,那是十多年前,容儿与她爹娘途经胭脂城,谁想,半路中遇到强盗,不仅丧去了双亲,就连容儿也惨遭了那群强盗的侮辱,她打算自尽,幸亏被爷救起,本想给她些银子让她回老家,但她说自己已是孤儿,就连个家都没了。所以爷就带她回了胭脂阁,让寒妈妈教她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几年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她已成了这里的花魁,但卖艺不卖身,所以爷对她的恩情有如再造。光是每天来这胭脂想要见她一面的人,都有如过江只鲫,数都数不清。

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很亲切,很柔和,但却没有多余的感情。

霍娉婷气匆匆的跑出厢房,在青绿的草地上奔驰,只不过她跑了好久好久,在穿过一扇扇她以为是大门的门口时,都不禁叹息,这地方究竟有多大呀?怎么跑都跑不出尽头。

混混其实是在等待寒妈妈跟他讨价还价的,但没想到她却毫不犹豫地跳起来道:“好!我答应你。”

看着一张张垂延的脸孔,她一颗心霎时降至冰点。

而枫来府正是砜酃国与雾邪国的边境小镇,换句话言之,枫来府左右各行百里便是不同的领土了,左边雾邪国,右边则是砜酃国。

寒魈直径来到她面前,偏头看她眼中闪烁复杂的神情。“怎么带着伞却任由雨淋?你浑身都湿了。”

“嗯!”冰冰闷闷地轻哼了声。

一眼便见寒魈倚靠在床边黑眸紧闭着,呼吸异常的紊乱,表情十分痛苦。

寒魈一伸手拽过她瘦弱的手臂,点点汗水自他俊美的额头上渗出。

幽亭里溢满嬉戏的笑声与甜蜜。

霍娉婷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那现在冰莲花已种活了,锁魂谷的地形图也有了,你怎么还不走呢?”

霍娉婷送完茶走到寒魈身边站着,一点也没有要离去的打算。寒魈有些讶然,但并未说些什么。

“你叹什么气?”

“既然你我都看出了她心怀不轨,那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这种像是幼儿的话语,竟然会出自这大男人的嘴里,着实让她又惊讶又好笑。大概是因为觉得愧疚与心疼,她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所以任他抱着她,就当是种安慰吧。

“呵呵,不行吗?”反正她认为的命不值钱。

“别怕,这个世界上,有我就会有你。”他感性至极的温柔道。

好美!不论是睡着醒着,那迷离又难以琢磨的神韵,美得令人屏息,牢牢地抓住了他。

如同去时的匆忙,寒魈小心的将娉婷放在榻上。

大手再度接近她,锁上了她纤细的脖子……

不知夜公主回夕寰国了没有。她轻摇头,七夜对残洌用情至深,断不可能离开。不知不觉已来到夜公主暂居的宫殿,她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时……

“你不也知道他的名字吗?难道他对你用情也那么深?”

让紧追在她身后,一脸谨慎的青邪和紫惑差点滑倒在地,擦着额上的冷汗干笑。

不过几个动作,娉婷早已面白如纸,喘气连连。她弓身,一双灿亮水眸紧凝着他。

责备的语气听得娉婷惭愧地低下头去。

咦?这不是七夜吗?难道她就是夕寰的夜公主?

十年前,要留在他身边是她自己的决定。她舍弃了哥哥,舍弃了自己的国家,就为了待在心爱的人身边,哪怕只是做个身份卑微的影侍,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真情能打动他,而现在,她得到了什么?以前是翩翩,现在则是她。

“什么事,小姐?”

“谁害羞?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可以蒙着眼睛治病而已。”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蠢,但娉婷也顾不得许多,这可是她唯一想到最不尴尬的方法。

残洌莫可奈何,只能放任她在自己的怀中大声哭泣,看她这种激动的摸样,不好好哭一场是不会停住的。

“到底搞什么鬼嘛!”她整张脸爬在桌子上低吟,哀悼自己的不辛。

正当娉婷想要转身离去时……

残洌攸哉的坐在床上,噙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慌张的她。“你忘了?是你睡在了我的床上。”他好心的提醒她。

湖泊的中央有一座如梦似幻的白色宫殿,一样的白色建筑物,同样是那么的别致动人,上头用琉璃刻成泠洌殿。

丞相急得一把跳了起来。“难道她们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这,这可怎么是好,我可怜的女儿啊……”又开始老泪纵横了。自从女儿失踪后他整日都处在爆的边缘。

娉婷一获得自由,立即抚着被抓疼的手臂。

娉婷看他那涨红了脸失魂落魄的模样,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