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傅将军!”乞颜巴尔思眼中的温柔在这句话从嘴里吐出的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炙热嗜血的光芒,非常强烈,如火焰般燃烧!

傅苍俊亦是拼尽全力,刚毅的面孔上青筋虬起,脸色紫红。倏尔,傅苍俊问道:“好一把‘崩岳’剑!你是什么人?”

贾裕明道:“当然要你了。别忘了你还要给我们贾家绵延子嗣呢!”

——

韩天磊等人在一旁观瞧,光头老者忽道:“公子,这小子现在用的就是‘幽鬼冥影术’,本教两本武功秘典定在他身上!”

“噗噗噗”三人身上尽数中招,惨叫连连,显然是伤的不轻。郭忌因为功力使用过度,因而毒气上涌,心脉大损,登时吐了一口黑血。不过,趁此机会郭忌几个箭步窜出数丈,夺过一匹健马,用刀背在马屁股上一拍,那马一吃痛立时箭一般窜出,拼命的逃往临澧县。

“我说……”方欣怡这才现方凌浑身湿透,脸色煞白,额头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动,连双眼中的黑瞳也比平时放大了数倍,而且暗淡无光,模样甚是吓人。

风潇潇,声漫漫,雨打枝头花烂漫。映山红,闻莺乱,青山红日莫贪看。樱雪色斑斓,东风去不还。君望金秋仲夏日,再度寒霜几多时!

贾裕明道:“放他走到没什么,只是,对他窥视的人不在少数,万一走漏了风声,叫人得知两本武功秘籍在我这里,那日后焉有安宁之日。”

春香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贾裕明眼中寒光一闪,做了个杀的手势。随即一把将春香按在床榻上,解下她的衣带。方凌在窗外方要动手,忽地见此一幕,不禁心中作呕。暗道:“我已将那两本武功秘籍给你,可你还是不知悔改。眼下进去怕要脏了我的双眼……也罢,先留你一时狗命!”

一翻身,悄无声息的落地,转身离去。行至贾婉莹的房间,但见屋内灯火未熄。烛光下,贾婉莹端坐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方凌送与她的玉笛暗自呆。方凌蓦然心中一阵痛楚,暗道:“休要怪我,是你爹不仁在先。”身影一闪,方凌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这一夜都并未合眼,无数的心事涌上心头,辗转反侧间天色已经破晓。一缕晨光透过窗棂投射在方凌的脸上,见他自语道:“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千万莫要逼我!”

清晨,贾裕明推开房门走到院中,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脸上亦是得意洋洋,似乎还在回味昨夜的温存与缠绵。见他活动一下身体,向厨房走去。不多时,贾裕明端着酒菜从门中出来,向方凌房中走去。

“当当当”

方凌见有人敲门,应声道“门没锁,进来吧。”

“吱呀”一声,贾裕明用托盘端着酒菜走了进来,道:“贤侄你也起来了。哎!最近事情太多,压得三叔透不过起来,你婶娘这一走,我真觉得挺孤单的。今日咱爷俩儿喝一杯,解解闷。”

方凌见他满脸愁容,神态诚恳,一副仁慈长辈的模样。只是方凌早已识破他的丑恶内心,眼下迎合他就是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

“我这心里亦是不痛快,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今天我就打算离开”方凌道。

贾裕明道:“为何急着要走?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嘛。”

方凌道:“我去意已决,你不必再留。”

贾裕明道:“那好吧。可就算要走也不必急于一时。”

方凌道:“既然要走,多留一日,少留一日又有何区别。”

“既然如此,那三叔也不便强留,这酒就当做为贤侄送行了。”说着,贾裕明斟满两杯酒,一抬手,“请!”

方凌心知他要暗算自己,这酒里多半做了手脚,但看他并排放着两只酒杯,任凭自己拿去,莫非是自己多心了。方凌随手端起一杯酒,道:“请。”

贾裕明举杯一饮而尽,又为自己斟满一杯。方凌见状亦是一口干了,但在仰头而饮的当儿,却见贾裕明按在壶盖上的手在上拧了一拧。方凌心中雪亮:“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贾裕明一见方凌把酒喝掉,连忙为其斟满,方要举杯,贾婉莹走进屋来。贾裕明脸色一变,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

方凌见二人答话,双手一出,快如闪电,将两杯酒的位置调换了一下。

贾婉莹坐到桌前,道:“爹,我想为娘守孝三年。”

贾裕明叹了口气道:“也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对了,你方凌哥哥今日要走,你先去取些银两,以便他路上之用。”贾裕明此意是想先将贾婉莹支开。

贾婉莹道眼神一暗,道:“去的这么急,所为何事?”

方凌道:“……伤心之事。”

贾婉莹道:“伤心……怎样可以不伤心?”

方凌不知怎样回答,端起酒杯将头转向一旁,望着远方,悠悠道:“怎样可以不伤心……或许……一醉方能解千愁。”说完,喝了杯中酒。

贾婉莹眼中充满迷茫,倏尔,将贾裕明面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这是贾婉莹生平第一次饮酒,忽觉喉咙火辣,呛得眼泪直流,捏着鼻子说道:“咳咳……好辣!一醉真能解千愁?”

“婉莹,你怎么也喝起酒来?”贾裕明错愕道。

“甚么——”方凌闻听转过头来,望着贾婉莹手中空荡荡的酒杯一时呆住,“……你喝了?”

贾婉莹道:“我为何不能喝。这酒除了辛辣也没甚么特别的功效,是不是我喝的太少?还没有醉。”

说着,拿起酒壶欲要再倒一杯。贾裕明大惊,这壶酒被方才做了一番手脚,已是不能再饮,连忙说道:“不可!”

贾婉莹向来在家中颇受宠溺,外加不胜酒力,脸色微微见红,任性的脾气登时上来了,道:“我偏要……”话未说完,忽感腹中一阵绞痛,胸口气闷,一丝鲜血从嘴角中溢出。

贾裕明心下大惊:“我这杯酒明明没毒,怎会如此?”连忙上前扶起贾婉莹,回转向方凌,道:“你……”

方凌看到贾裕明一脸慌张的神情,不禁冷笑道:“怎么?这酒可是你送来的。你还真以为我被蒙在鼓里,从你偷偷扭动壶盖的时候我就知道酒中有毒。”

贾婉莹虽然已经中毒,但还有一息尚存,忽听二人对话,心中大为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贾裕明心中大乱,一时语塞,愣在那里无言以对。

方凌忽然心中戾气大盛,冷冷一笑,道:“你爹既然没脸说,那就由我来讲给你,不过这期间曲折偏多,还要待我从头说起:我大伯昔年杀过一名‘三圣邪教’的后人,得到两本邪教武功秘典,一直藏在家中。后来被我无意中觉,暗暗偷学。没想到我大伯收了一名弟子名叫韩天磊竟是那邪教后人的儿子,他拜在我大伯家中只为伺机报仇和夺回那两本武功秘典。终于,那畜生经过多年的潜伏找到机会,将我方家满门杀绝,只有我和大伯的女儿方欣怡逃过此劫。”

“从此,我手中存有‘幽鬼冥影术’和‘玄阴指’的消息传遍江湖,引来无数人的窥窃,这其中就包括你爹贾裕明!”说到这里,方凌的面孔渐渐有些扭曲。

“当然,你爹是我那已故的父亲和我大伯的结拜兄弟,人家自然不好明着来抢。于是,开始对我虚情假意,留我在身边好伺机动手。那晚山庄偷袭就是你爹用的苦肉计,就连你娘……”

“你给我住口!”贾裕明一见方凌已然知晓自己的一切,连忙阻止他再说下去,以防贾婉莹知道是自己派人杀的他娘。

方凌忆起往事,不由得狂性大,不能自已,面色已经狰狞不堪,大吼道:“不!我偏要讲!我要当着你女儿的面把你所做的一切统统说出来,也好让她知道你这个当爹究竟是何种禽兽!”

贾裕明忽地挥拳冲了过来,可他那里是方凌对手,几个回合就被制住。“啊……”贾裕明惨叫连连,四肢关节已被方凌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