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言……竟然站在床边在脱衣服!

令南祁有些意外的是,周遭原本应该是荒芜的山地,被人工的开垦出一道一道的梯田,远远看去绿油油的,往近处看,还能看见隐约的水车灌溉系统的雏形。这让南祁的心情又开始沸腾起来,让他心里某个猜想更加的肯定了。

南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林大夫。

他干嘛不直接跑了算了!反正出了城他们也找不到自己。还有,这几位是来请大夫的吧,抓他算什么啊?

“果然……”银丹推开门,露出得意的笑容。

做完了这一切,楚少言扣好亵衣,准备上床休息。他白天根本没有多长时间能休息,因此晚上的睡眠时间,他是无比的珍惜。

“还活着么?”南祁关心的问。

其中一个大汉见他实在是吵闹,眉头一皱就准备堵住他的嘴巴,可是已经迟了。

南祁……

“这里有店吗?有人吗?”

几天的集训颇有成效,南祁虽然处在心急意乱的时候,竟然还真的看懂了几个关键字——比如“婚约”,还有“出云城楚少言”。至于其他的,南祁表示,不止出自谁的大手,上面的字跟蝌蚪文似的,他打包票一定是这个世界的草书,根本看不懂。

所以他吃了大亏。

“楚少言,你怎么能这么好……这么好……我已经为你着迷了……”见楚少言没有反抗,南祁简直忘乎所以,蹭着楚少言的肩头,嘴里说了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你有没有怀孕?

风四慢腾腾的缩回手,往室内走。

“没……不不,你进来吧。”南祁慌乱的收回已经脱缰思绪,有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楚少言。他有点知道为什么觉得楚少言是天使了,因为天使好多都是露出上半身的……是他对楚少言最多的印象,虽然线条还有点少年的青涩和柔软,但是他相信,就算有一天楚少言长成了健美先生他还是一样会觉得好看的。

十两金?

下楼梯的时候,南祁现自己的手竟然被楚少言握在里面,阴暗状态的南祁直接把手一抽,包住楚少言的手,还紧紧的嵌进楚少言的指缝,不让他松开。

“我知道了。”南祁点点头答应,“不过你要帮我弄到户籍。”

“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宠坏他,让他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能让他这么放肆的人。无论他什么样子,都夸奖他,最重要的是……”风四宛然一笑,温柔的眼角泛出了些妖孽的红色,“你要说你爱他。”

“啪”。楚少言手里的勺子掉到了碗里。

事实证明,那个小车其实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不堪。

风四会意,又拿出一个荷包:“这个请您交给村长。”

不过惊到归惊到,再看楚少言,却是越看越像。

……

“对。你可别说你亏了,你看这可是最精致的一个了,嵌的底子可是白金的,别家可没有。”南祁也不知道那银色的金属是什么,但是说是白金最洋气了。

南祁正准备离开,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那他喜欢什么?”楚少言转过头,看着南祁的眼睛问。

“哎,阿海啊,你就是喜欢没事儿捡东西回家。老这样下去你家那口子也受不了了吧?”村长不再理会南祁,自顾自的跟房主大叔聊起来,还悠闲的在窗台上磕烟灰。

“哎。”南祁连忙挡住了他,“我懂些医理,已经为他处理过了。”

他认命的将药片重新装回瓶子里,不能浪费,这些花了他好几个月的零用钱呢。本来他是打算买点安眠药,不济也弄个瓶子,可惜没有医生的批条,谁也别想买到。他就只能见了药就多买点。他打算塞到嘴里装个样子就好了,万一真出事儿了就不好了。

说着,银丹故意似的,从衣领掏出一锭银子,上面印着出云城的官印,是从南祁的身上摸过来的——话说回来,他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没有钱财保护意识的人,上下抛接起来。

“你知道我是风四,就应该离我远一点。”风四看见他拿出的银子,眼神突然变冷了。

这人也是出云城的人?怪不得认得自己。出云城的人,这么恣意的难不成是他没见过的权贵?出云城的权贵没有一个好东西。风四表面上一派的强硬,可是手却握紧了,他不自觉的将那道黑色的福印贴在衣服上藏起来。

这个小动作却没有逃开银丹的眼睛。

他是村子里最大的孩子,小一点的孩子多多少少都经过他的手。他对这种情绪化的小动作格外的敏锐,是以风四的动作在他简直一目了然。

“我为什么要离你远点,我要是找媳妇儿,就要找你这样的。”银丹笑嘻嘻的说着,突然动作,揽住风四的腰,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狠狠的抱了一下,又迅的松开手,像只松鼠似的又翻了出去。

“站住!”一个不同于风四的声音传来。

风四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个头将将和风四持平,一张冷冽的娃娃脸。

“护花使者终于舍得出来了。”墙外的声音颇有点幸灾乐祸,等凌三爬上墙头,银丹早已没了影子。

“你没事吧?”凌三木着脸,回到风四身边。

“没事。”风四望着银丹消失的地方,心里的感觉有点复杂。

“我送你回去。”尽管知道没有可能,但是他还是这样说了。

“好。”

令凌三意外的是,这次风四没有拒绝——虽然即使风四拒绝了,他也是一样会跟着风四的。一股莫名的感觉袭上了凌三——不是欣喜,他很少有这种感觉,而是说不上的失落。

凌三默默的跟在风四的身后,依旧没有动静,风四凝神也不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此时的南祁当然不知道,他以为又抛弃了自己一回的银丹,今天混进来找他了。

他现在关心的是,如果度过这个漫漫长……夜。

作为一个21世纪的好青年,谁不想自己的女朋友温柔贤惠亲近客人?最好上得了厅堂进的了卧房,这个原则摊在南祁的身上,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他已经不可逆转的奔着弯道儿去了,虽然他本人从来没有对这方面的了解,所以心里也只是隐隐约约的认知而已,说不出什么专业的话语。

所以他对楚少言的希望自然跟“女朋友”是一点都沾不上边的。

不过温柔一点,对自己依赖一点,还是他深埋在内心的,直到现在才现的想法了。

没有电灯的日子,习惯了以后,南祁现,他的视力好了很多,就着模糊的月光就能看清室内的东西了。尤其是楚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