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嘻嘻哈哈对张赤邪拱拱手,道:“青山不改那个绿水长流,张大天尊,后会有期。”

张赤邪露出一个男人才懂的笑容,调侃道:“既称药佛,身体会不好?龙精虎猛,一夜七次郎绝不是奇迹,我还带了两瓶药下来,你要不要?”

郑鹤却不听他话,转身就逃。他殚精竭虑要杀柳行风,只是怕对方报复,现在却闹了个家破人亡,连表哥韩凤歌都在柳行风手上吃了亏,那还了得?

来者不善。

“封疆大吏?我还是更喜欢人民公仆,仆人啊,你不嫌我就谢天谢地了,能有你这么个义薄云天的兄弟,是福气。”柳抱朴笑道。

林惠美含笑在一旁听着,望向柳抱朴的眼眸里尽是敬爱和佩服神色。

魏长卿笑道:“羊公刀是羊祜的死对头,东吴名将6抗所创,6抗武艺出自勇将周泰,善长使刀,战场上和羊祜数度交手,化羊祜精妙招式入刀法之中,护身短刀一寸短一寸险,他却能使得四平八稳,这位大元帅大将军之睿智洞明,可见一斑。”

李猎水一指柳行风,咧嘴笑道:“他爷爷。单论武功算得上半仙的人物。”

李猎水放声大笑:“我练剑四十年,已略微窥到‘白光一道’的端倪,天下能做我对手的也不过两个巴掌之数,你才多大?小姑娘,你小说看多了吧,小脑袋瓜里别老yy,伤神。”李猎水无比牛逼烘烘的说道,

李猎水出乎意料的沉默,忽然躺下,捧着脑袋望着夕阳在山头探出微光,笑道:“除了老婆大人、黎师弟和老道士,白茫茫大地上我举目无亲,小风啊,我们素未谋面,我却看着你长大。你叫了我三声哥,我又能拿什么来报答?”

李猎水叫道:“怎么不好意思?我儿子还在老婆肚子里呢,他比你整整小了二十岁,难道你要让他叫你哥哥?那也太不要脸了吧!”

柳行风一怔,道:“什么?”

林惠龙反手一个巴掌打在郑鹤脸上,喝道:“我误会?”

青年脸上青气一闪,嘿嘿冷笑两声,霍地站起,扬起右手一挥,近两百斤重的汉子被他举手间掷了出去,姓应的男人不动声色的跨上两步,悄无声息的伸出手掌,在那劲装汉子的肩膀上一推一捺,那人晕头转向的落地,姓应的男人微笑着一拍那人背心,忽然神色一变:“二公子好漂亮的点穴神技!”

谢苍生叹道:“祖宗的东西大多失了传,城隍山上那位老前辈不世之才,皓穷经,也只能补上十之一二。”

柳行风浑身一震,他心里或多或少猜到这个结局,但却又无法面对,为什么祖父种下这样一个祸端却不亲自来解?

谢苍生摇头笑道:“你父母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警方那边都能摆平,学校这边更不用说了。”

“妈的,你算个什么?老子现在随便一脚就能要了你小命,但我就要先骂你,然后再打你,再杀你!”

“后门有什么?”柳行风忽然咬牙道,不能再拖了。

这个老人武功颇有独到之处,往往能于不可能处避开他精妙剑招,若论内息之绵长,自己只怕还及不上他。李猎水心道。

“这人眼神不亮,脚步不稳,太阳穴不鼓,全然不似高手模样,徒弟,他现身而不动手,要么就是意存猫捉老鼠,要么就是虚张声势静待援兵,你走近他身前三丈,我便能知他根底。这时还是不要贸然出手。”魏长卿道,他一身神通,都被柳行风这具肉身拘囿,倘若柳行风也把内功练到返璞归真之境,有魏长卿在,则不啻多了一双灵慧耳目,瞬间就能探得谢婳下落。

柳行风冷笑道:“这种烂俗桥段用在我身上,你以为管用?”

柳行风抄起背包一跃而起,往山下奔去。

篝火晚会热闹非凡,许多趁周末来寻乐子的人们围着火堆,欢声笑语不断,可柳行风却觉得,这一瞬间只剩下他一个人孑然独立在苍穹之下。

全班人都很开心,谢婳安静的抱膝坐在篝火旁边,羡慕地望了一眼甜蜜中的徐南山和沐颖,然后呆呆的看着火蛇吞吐不休,她想,如果我和他能像徐南山和沐颖这样,多好啊…

只是他似乎还缺少一个信念,因为他是被命运之手推着往前走,而不是占据主动地位,只是柳行风不知道而已。

胭脂扣轻笑道:“老爷子融《论语》之学于武功,拿捏精准绝伦,我不过弱质女流,心有余而力不足,武功是登不上巅峰的,但为人处事的分寸,个中精奥却有几分心得。”

“一卦多少钱?”

一道白光掠过。

“圭年视功名利禄如粪土,对军衔官位不甚放在心上,51年又随陈赓将军转战朝鲜,由于你祖父骁勇善战,彭德怀大帅和陈赓将军差点闹起来。他一人一剑,砍下李沃克等十几位大小军官头颅,上至少将,下至上尉,麦克阿瑟恨他入骨,悬赏三十万美金只为杀柳圭年一人。彭德怀元帅和陈赓将军对你祖父大是欣赏,无论是用兵方面的绵里藏针,还是孤军深入取上将级的豪气,都是数百万解放军里数一数二的。”

全班哄堂大笑,陈洗禅摇摇头,挥手示意他坐下:“有谁知道心斋论是什么吗?”

“只要你在杭州或者广州,他们就不会动你。”

“真的假的?顾盼兮从来对男生不假辞色,貌似背景还特别大,你记得不,袁大纨绔去年被打断右腿可住了两个多月的院…”

鉴于身旁有两个美眉,柳行风决定下次来一定要与这和尚谈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