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高锦恒如果把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曾经都毫不留情地割舍了,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林海蓝……”尖细的高跟鞋在走廊上叮叮作响,袁思莹追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尖尖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林海蓝的肉里。

“哎,行了行了,别想那混蛋了,咱们说好今天好好玩个痛快的,包厢几号来着?走,找找去!”

林海蓝看着照片上高锦恒优雅用餐时俊美如斯的侧脸,呼吸一滞,心脏一阵抽痛,手机仿佛在高温中煮过般烫手,那副温馨的画面深深地了她的双眼。

一被放走,林海娜的神色突然一变,噔噔跑到林海蓝前面,拦住她的去路咄咄逼人地追问,“你和贺青裴认识?”

“他是我外孙,我能不担心嘛。”贺老夫人瞪着贺承渊,“他还是你外甥,小命还是你救回来的,相当你半个儿子,怎么说话呢。”

贺青裴厌恶地垂眸望住自己被紧紧抱住的手臂,皱眉。

“前面那个小男生的颜好正!”

“那最好了。”梁业棠的表情很诡异,风sāo地朝她眨了下眼,“以后承渊每周一次的针灸理疗就不用找别人了,你接手就好了嘛。”

林海蓝纳闷地接过来,说了声喂,也许是她的声音柔和太多,那边马上镇定下来,有板有眼地说:“是林海蓝小姐吗?我这里是仁康医院,你的简历我们已经收到了,希望你明天下午一点三十分能来参加面试。”

袁思莹娇嗲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丝丝传来,姚火望着林海蓝抱着抱枕的手指死死地嵌入面料里,指尖泛起青白的颜色,美眸含怒。

林海蓝淡淡地扯起嘴角,满脸倦容道:“我以为让第三者登堂入室已经够丢脸了。”

手腕被扣得死紧,林海蓝的跌跌撞撞地被高锦恒一路拖上楼,甄巧玲和袁思莹还没来得及反应,二楼猛地传来一声惊骇的摔门声。

“你……”甄巧玲的精致妆容都要扭曲起来,指着林海蓝朝自己儿子拔高了声调,“马上和这个贱人的女儿离婚,离婚!”

“哼!”林华强重重地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走了。

不是第一次?不是说他车祸后腿部疼痛才选择去他们养生馆预订理疗的吗?他……不是新客人吗?

林海蓝惊叫一声,条件反射抱住伸过来的救命稻草,来不及细想,两天手臂已紧紧抱住贺承渊的肩膀。

“唔……”很不满意他的突然离去,林海蓝出声抗议,被勾弄起欲望的身体难耐地在床上诱huo扭动。

有无数女人或用喝酒或用误食春药的借口来诱huo他,企图勾引他,但她是唯一一个生着病发着三十九度的高烧来强行要求他上她的。

还没等梁业棠在那边暧mei地笑完,贺承渊冷硬地哼了声,扣上了电话。

什么?老公?承渊居然玩隐婚?梁业棠诧异地刚想说话,贺承渊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出去!”

咬唇忍耐着,她慢慢走去洗手间,用凉水泼了泼脸,又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下去,直到感觉恢复了一些气力,才匆忙赶往客人的住所。

林海蓝不舒服地闭了闭眼,她是医科生,深知现在的自己需要休息和药物,不然发烧会越来越严重……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林海蓝按下通话键,里面传来高锦恒冰冷的声音:“林海蓝,进来!”

“我比较好奇安城首富是谁。”林海蓝笑笑,强压下听到袁思莹这个名字时心头的酸涩。

姚火诡异地一笑,把东西麻利地撞进包里,拉起她就走:“你说的,说话算话,咱们现在就去换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