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娜虚弱的摇摇头,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从门廊上摔了下去,虽然双手护着肚子,可还是当场就觉得□濡湿,她知道自己要生了,大声的喊了人来把她扶进屋里。

夏苒看得出来,尤娜是个很受欢迎的姑娘,达娜问她为什么不喜欢阿帕奇,夏苒刚才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她知道了,就算他们一开始相遇就像现在这样平等,她也不会喜欢阿帕奇的,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她在窗口看了一个下午不是没有收获的,小镇被分成东西南北四块,正当中有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广场,她被带到小屋的路上经过那个广场,鹿群跟野鸡兔子都堆在那儿,狼皮已经分掉了,大概是打猎的那些人拿回去了。

夏苒绻在毯子上,睁着眼睛顶着头顶枝叶间透进来的星光,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阿帕奇,也越来越奇怪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占有她,而是要用这种隔靴搔痒的办法来纾解**。

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等着她,就连今天要睡在哪里,吃些什么她统统都不知道,但自由的感觉太好了,她不再被人掌握,她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火借风力,很快整根尾巴就烧光了,那头狼哀叫着不断的跳来跳去,最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狼已经死了,火却还没熄灭,余下那几头看着同伙的惨相夹着尾巴逃走了。

阿帕奇这回没捏她的*,他把手伸到她腿间,嘴唇贴着她的额头,厚厚的茧子刮过夏苒腿间的嫩肉,她“唔”了一声,咬得更用力了。

拉开活板门就有雪落下来,林薇把它们收集在竹筒里,化成冷水烧滚了喝,屋外黑漆漆的,屋子里面也是一样,沃夫的眼睛在黑暗里像两个圆灯泡那样亮。

她夜里不敢睡死,这些土著人手里还有长矛跟弓箭,她可什么都没有,阿帕奇虽然把她当成猎物,可在战斗的时候不一定会保护她,她得自救。

一会儿撞到床,可就是出不来,鹿皮帽子牢牢罩在它头上,它却撞得头晕,“啪”一声摊开四脚趴在地上。

夏苒不敢动弹,她刚才被扔到水里的时候弄丢了铁叉,银光在水里一现一现,就在男人的的腿边,夏苒克制自己不把目光放在那上面,她怕被察觉,这是她唯一防身的工具了,绝不能弄丢。

夏苒摸了摸手里的铁叉,看着他背上的肌肉咬咬牙,她不能就这么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他刚才没有伤害她,是因为她的顺从。

这下把小东西吓坏了,它趴在毯子不敢动,还没长出毛的小尾巴直直竖着,张着没牙的嘴呜呜咽咽,林薇爱怜的把它抱起来放到胸口,让它趴在自己身上,手指头刮着它的小脑袋:“你到底是什么?”

最迷人的黑眼睛,贝克有些遗憾不能把林薇带回去见他的家人,他找了个这么好的姑娘,他那些堂兄表兄们竟然没办法看到,还有祖母,她在他回去过春假的时候断言贝克这辈子也找不到好姑娘。

又冷又饿,她苦笑着缩在睡袋下面,每一次到她以为的绝境的时候,老天总会让她想到新办法,希望就在眼前时,却又要再让她尝尝更倒霉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于是她更努力的爬山,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爬到高的地方,就能知道这里是不是人有。夏苒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她不给自己定太高的目标,一步一步往最容易到达的地方走,她总能找到出口,总能改变一个人生活的现状。

呆在树屋里没日没夜,本来林薇天天都会计算天数,现在却改成累了就睡,饿了就吃,一天也不知道是吃了两餐还是三餐。

贝克皱着眉头拍她的脑袋,像是在训不听话的宠物猫那样冲她抿着嘴摇头,接下来不管他有多忙,都会掐准时间把林薇拖起来换布条,林薇不肯,贝克就直接扒她的裤子。

贝克从门口探出头来:“宝贝,亲爱的,甜心!”

现在绿洲被她抛在身后,可这些人将一辈子都留在她心里。

林薇看了看那个头盔跟上面已经朽掉的帽带:“只要你能引水过来,拿它当消防笼头也没关系。”贝克泄气的看了一会儿,放了回去。

可这里的一切都像从未有人踏足过,简直就是鹿的天堂,如果真有人生活在这里,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鹿的,还没长出角的小鹿歪着头看着两个不之客,不明白他们仰着脑袋在看些什么。

普丽娅总算像托尼希望的那样张开她的腿,她约托尼到了河边,像平时那样跟他**,当托尼喘着粗气被她引逗的狂时,普丽娅翻身把他压在地上。

林薇的眼泪没有止住,她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地牢里的日子如此漫长,但此刻她只想扑进贝克怀里用他的脏衣服擦眼泪。

林薇又惊又惧,这回轮到她扒着笼子不放了,土著人拿棍子捅住她,像赶鸡一样把她往后捻,她眼睛里都是泪,不管棍子敲在身上有多疼也不放手。

林薇把自己藏在那下面顺利的进了洞,她身上盖着鹿皮,混在各种毛色的死物里一点也不起眼,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鹿血的腥味儿差点让她晕过去。

普丽娅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她会跟丽贝卡顶着干,只为了帮米奇要一块大一点的肉。他们把狮子肉切成长条挂在火上烤,烤成肉干能够放得更久一些,普丽娅用伤害米奇的动物煮成汤喂他喝下去,她除了在帐蓬里会对着米奇笑之外,在营地上时刻都板着脸。

贝克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是什么肉,每当那肉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都闭上眼睛捂住嘴,他怕看一眼,他就会吐。

这里男人多过女人,偶尔还有小孩子哇哇的哭声,林薇在心里回忆了一下这片谷地的地势,这里离那升火作饭的地方有段距离,于是她小心的拨开草叶。头贴在地上除了火光跟黑影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她不敢冒险抬起头来。

贝克屏住呼吸等来的生物让他松了口气,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会有地底大老鼠,人形而立举着火把扛着石锤流着口水摇摆着走过来,拿皮鞭抽他,把他当成食物那样吃掉,等看清是一群皮肤黝黑的人类后,他反而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

那把钥匙就在夏苒的身上,她抱着枕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我们可以偷偷的走,如果能遇上人,还可以带着人再回来救他们。”她把詹姆斯用来说服她的话说服普丽娅跟米奇。

林薇抱着竹筒缩在灯火笼罩的方寸之地,紧紧捏住手里的长矛,拿钝的那一头探路,她好几次被树根绊住了脚,长矛就像盲杖那样为她一点点探出路来,她迈着小步往前,伸直了提灯的手,好像这样就能让周围更亮一点。

天才暗下来就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偶尔从叶间流下来的星光月光,就只有立在树梢的猫头鹰用叫声陪着林薇,她紧紧捏住长矛,看着磨光的钉子偶尔一闪而过的光,没走几步往回看,营火只能看见一点闪烁着的火红色了。

再往前两步就走不过去了,如果不是林薇在后面拉着贝克,他肯定一脚踩空掉下山壁去,这里是一片断壁,脚下还跟丛林一样是鲜草大树,面前却突然就空了一块。贝克探着头往哇哦了一声,林薇见怪不怪,一线峡一线天她见得多了,这里只是更宽一些而已。

托尼身上油汪汪汗津津,他的手搭在丽贝卡腰上,眯着眼睛揉搓她充满弹性的丰臀,他刚才扣着她的喉咙就是不让她说话,他想像着身下的人是夏苒,泄了两回还觉得不满足,不知不觉越来越用力,丽贝卡痛叫出声。

走了一上午,他们俩都累了,林薇扒拉块草地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水壶,贝克坐在她身边问:“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他们已经有了竹结碗,可他们还需要一个灯,林薇甩着网兜里的水往回走,晚霞挂在天边,贝克干完了今天的活儿,学着林薇的样子煮了一锅汤。

林薇试着用靠近根部的竹结当锅,劈开一半,横过来煮汤用,虽然是长的也一样烧开了汤,汤里还带着竹子的清香。那些小竹结里更是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前一天吃不掉的肉放在里面盖上盖子拿绳子绑起来挂在晒衣架的木棍上就不怕被其它小动物偷吃了。

贝克崇敬的看着林薇,但他对那只抹了泥巴的鸡持怀疑态度,这样的鸡肉怎么会好吃呢。贝克深吸一口气,决定就算那鸡肉跟火柴一样,他也会把它吃下去。

这是为了米奇,就算是在回报他那一点点无用的善心。她翻身面对着帐蓬壁,听见普丽娅掀开帘子出去拿吃的,米奇仰头躺在睡袋里,很久才开口:“谢谢你。”

它还是只鹿宝宝呢,贝克觉得自己就像个恶徒,他拿手挡住眼睛不敢去看这头鹿,转头看了眼林薇:“要不然……”

她摘了一捧草送到骆驼嘴边,它果然没有拒绝食物,不客气的嚼了几口之后,夏苒听见普丽娅在后面牢骚:“这东西太臭了。”她捂着鼻子不肯靠近,米奇倒是过来摸了它几下,可这骆驼似乎知道米奇是出力捉它的人,甩着细长的毛尾巴冲他喷鼻息。

吃饱的贝克仰躺在地上,手枕在头后面满足的叹息,花石头偷偷探出脑袋又被毛线球的热情给吓了回去,林薇收拾好营地摘了一把芦苇垫在席子下面,烧过的树洞壁并不平整,贝克用刀刮了一整天也只把烧焦的黑色刮掉大半,垫上芦苇不会搁着背,晚上睡在上面又暖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