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可是,如果……如果说作为一个情人,那么他的表现,却还缺些什么。

我点点头,"好,等一下我就让人合不合适,是否需要再进行修整。"

唉,好好儿的一个下午约会就这么泡了汤。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终于可以吃到魂牵梦萦的白米饭啦!去年哈山的商队刚把稻种带回来时,我就猴急地恨不得立马把种子变成大米蒸饭吃。米粥、米饭、米糕……那巨大的诱惑我好不容易才忍住,赶紧让人把稻种拿去耕种了。吃种子这种蠢事比杀鸡取卵强不了多少,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口腹之欲啊。

这……这玩笑开大了吧。

"还要。"他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我想起他挥剑时的凌厉果决,站在那神殿高台上面时的凛然傲岸……还有现在听起来的淡泊宁静。

安苏娜安静地划着船,微微垂着头,一语不发。

"不用……"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溜烟儿地转身跑了进去。亚莉低声骂:"真没规矩。"

"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外面很热吧,我已经吩咐她们为您准备沐浴了。"她依然微笑着。

"你住在宫中?"

"嘿!你们……"

亚莉有点儿犹豫,我想这宫里估计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只是她不好对我说。

"不用了。"我转过头。那位老板简直像个幽灵一样,又在我眼前冒出来,"这边还有象牙雕的饰品,有手镯,也有……小姐看看吧,保准有您喜欢的。"

我先看左边人为右边人出的题目和做的回答。那是一道诡辩题,或者说是和化学有关的题目,我依稀记得中国古代也有这么一道题目,即酒性为何?为什么包裹坛口的布易腐,而肉置于酒中却长存不变?

"是,公……小姐啊,我们还是快去快回,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突然觉得我俩可以一只扮狼,一只装狈,合在一起就是狼狈为奸。

我正琢磨着,忽然旁边一个瘦得像山羊似的老头儿向我行个礼,说:"公主殿下……小女今年十六岁,性情温和,样貌出众,如果有幸服侍在公主身边……"

"是,公主请放心,我会好好儿去做的,一定会全部办妥。"她又五体投地跪下磕头,用额头轻轻触我的脚背。至于脚趾,由于现在一碰就疼,她很小心地避开了。

步辇在皇宫中前进,我一直弄不清楚,抬步辇的这些健壮的宫奴,到底是不是太监呢?但是这个问题没人主动告诉我,我也不好揪着人家去问:喂,你有没有被那个过?

西奴耶恭敬地回答:"是。"

我忽然想起伊莫顿,他固然时常微笑,但是不笑的时候,他也会露出这样孤傲和漠然的神情。

真是个好奇的小孩。

我点点头,其实把图给他们也不妨,不过我想以亚莉那种观念来看,肯定不会把我画的图给这些商人带走的。

我眨着眼想多看到些东西,可亚莉并没有让步辇停下来的意思,一点儿也不善解我意。

我微微一笑,把笛子横在唇边。

真是好东西。

她眼圈红红地跪在我的脚边,伸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水滴,"这是什么曲子?真的……很动听。"

古埃及啊……

好沉!我没想到这柄剑这么重,我手腕一沉,剑从手里滑落了。

他果然说:"姐姐,你平时不是这么说的……"

古埃及最初的文字是象形文字,这一点和我们一样。但是这张纸上的字却和一般的象形文字不大一样,或者说是写法不一样,更加流畅简单。我先是觉得茫然,眨了一下眼之后,却发现我可以读通上面的意思了。

我琢磨着,这应该不是黄铜,看着就是黄金,而且成分挺纯。要按如今的市场价,我把这金盘、金壶、金杯揣怀里带回家去,也是一笔横财呀。

我摇摇头,"算了,亚莉你也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等一会儿法老走了,你就安排一下,让安苏娜搬到那些女人们的居所去吧,告诉塔莎给她找一个好的宫室住下,待遇也要好些,按高的规格给她。我这里不再留她了……"

"是,公主。"亚莉深深埋下头去,"您的宽容就如尼罗河水般宏远绵长。"

"好了,我这也是顾着所有人的面子,他们不顾,我总得顾吧……"我叹了口气。

亚莉很善解人意地说:"公主也别想着这事了。晚上我吩咐厨房,按公主说的做法熬了那个……对,熬了粥,还有小菜,都是清爽可口的。"

我点了点头,被这件事情一搅和,我对米粥的期待和喜悦感竟然一点也没有了。真是有点过分啊。

而且,人的转变,真的这么快、这么不可捉摸吗?

让一个人的心态突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么,一定有极其重要的原因吧?

安苏娜,她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