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沐就这样迷糊地跟着北麒夜回了闲王府。

两人小声的话语,在清净无声的宫殿中依旧清晰可见。

“那么你就甘愿当闲王妃,和众多男人分享一个男人?”残忍的话语提醒兮沐她所要面对的现实。北麒夜没有众多妻妾,却豢养着美如女子的男人。虽可笑却真实。

待画舫远离了岸边,兮沐才开口问道:“不过,你这般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不信他纯属是为了跟她游湖。

北麒夜半躺靠在软榻之上,兮沐唯有坐在一边,众目睽睽之下,美男近在咫尺,她的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

北麒夜却是故意忽略了她语气中的恼怒,凑近了兮沐的脸,邪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薄唇开合:“要本王说恭喜么。”

北麒煜放下手中的杯子,几步走到兮沐面前,将她扶起,笑道:“卑躬屈膝不适合沐儿,以后还是如昨日一般,唤我煜大哥,如何?”

北麒夜瞳仁微颤,手指抚上了那抹红色,拭之不去,温热柔腻的触觉,却让他有种将之挖去的冲动。

“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子右手的折扇轻轻打在左手掌之上,颇具意味地问道:“北麒夜可是天泽国的闲王爷,姑娘这么直呼姓名,莫不是跟他很熟悉?”

她没听错吧,她认识的北麒夜可不是一个软脚虾,怎么也没到需要护卫的地步吧。

“圣隐令一直由你来保管,何时竟成了夜落下的?”宫伊瑾嘴角含笑,对着裴玉说道。

圣隐令呢……赫连隐那么的东西,就在眼前,而且似乎在他们眼中,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否则怎么会大喇喇地拿出来。

这一夜,月亮出奇的亮,圆圆的轮廓,挂在墨色的苍穹,似乎伸手就能取下来,她很晚才睡下,她想见的人,没有出现。

兮沐醒来的时候身体并没无不适之处,她活动了一下手脚,有些僵硬,除此之外,一切都无恙。

泛着潋滟水光的美眸写着迷惑,粉唇微启,“你说什么?”

北麒夜嘴角依旧是妖冶的弧度:“暂时是多久?”

“你傻了,还去见他,刚才那种场合怎么没见他来救你……”文染情本来就口无遮拦,心里想什么就说了出来,看到兮沐暗下来的眸子,声音不觉小了下来。

“砍他们的脑袋!”不知谁喊了一句话,一颗脑袋随之抛到了半空中,那个失去了脑袋的傀儡猛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倒了下去。

北麒夜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条命也太脆弱了,一个不留神就要丢了。”

是了,听闻雪域城拥有一批恐怖的兵器,也许这也是其中之一。

“大致的方向是天泽国西北方,具体位置尚未能得知。”

兮沐和那男子相视一眼,跟了上去。

兮沐黛眉微蹙,还是跟着走了下去。两人消失在阶梯的尽头,屋内的地板已然合起,而洞口也悄然阖上,衣柜回归了原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方才那一幕,那么真切地上演过,她却像是雾里看花,终是隔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