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夜凝夕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再一头倒了下去喃喃低念,“爹,让我再睡一会,装那老鼠夹,我都快累死了。待会名沧月来了,把他的‘尸体’拖出去就好。哦,别让他太难看。”

“夜凝夕,你别不识好歹了。”名沧月站起来俯身过去钳住她的下巴冷声说道,“你已经被本王亲了又抱了,已经算是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还有谁敢要你?”

“爽快!”雷当家吐了两个字,随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毒镖刺到风当家的额头上,风当家踉跄倒退两步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夜凝夕微睁眼瞳,夜里激动地挣扎叫喊:“凝儿,别管我了!我不要紧,赶紧离开这里!离开!听我的话,快点离开!”

夜凝夕没有追出去,只是无力跪倒在地上喃喃低念:“我的出现真的会让他很难受吗?嗯,是的,他那么优秀,他那么好,现在却……他最不想让我看到他这个样子了,为什么我还要在他最尴尬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雷当家这说罢又扭头向后看了他一眼。叶狸趴在床上娇娇喘息,凌乱的乌丝散落在伤痕斑驳的背上,温娥婉玉的俏脸还冒着欢爱过后的汗珠,病态的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审案子?”名沧月沉不住凌厉叱喝,“审案子需要把她的脖子都拧断了吗?”

“我。”夜凝夕随即站起来,名俊熙和名沧月愕然扭头看着她,众人的目光随即落到她的身上。

“是小姐的声音!”随后传来菱青激动的声音,不一会儿,菱青就带着他们跑上来了,菱青扑入夜凝夕怀里激动说道:“小姐,你吓死我了,一夜没回去,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知道,还是一头充满涙气的野猪。”名沧月呆呆地看着这头凶神恶煞的野猪,它那盎动的獠牙像要马上将二人吞噬殆尽,毒辣的锋芒更加让人觉得它不是头畜生。

夜凝夕双手扶在他纤细的腰上,再摸到他的腹部,一路摸上去,都是凹凸不平的伤疤。她双手绕过他的腋窝反扣住他的肩膀,眼圈微红,深深哽咽了一下,再把头轻挨在他后肩上。

夜凝夕愕然看着远去的他,趴在地上的名俊熙捂着疼痛的脸愠闷低念:“我今天是招谁惹谁呢?是不是非得把我这身骨头拆了才肯罢休?”

“偷偷看一眼?”夜凝夕侧目白了他一眼将信将疑问道,“还是顺手牵羊?”

名沧月盯着咬耳朵的两人,眼里的凶光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兰诗佟看着名沧月的侧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已经察觉了,自从夜凝夕出现后,他的目光几乎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夜——凝——夕!”名沧月在心里恨恨吐了三个字,又扬起冷目火辣辣地盯向还在贪恋手中余香的名俊熙。

“尚玉东只是区区一顶绿帽子,让你戴着只会让别人取笑你而已,不痛不痒。”夜凝夕抽回双手冷声笑说,“恒王倒不一样,他是你的手足,我要你们翻脸,反目成仇,我不仅要给你戴绿帽子,还要断你手足!”

“你想得美!”夜凝夕不爽地白了他一眼。

入夜,袁立阳走进名沧月的房间瞧了瞧正在对指笑的名沧月。他从回来多现在,就一直看着十根手指五颜六色花儿,像一只春的猫一样,不停傻傻笑,将十朵小花看了又看,怎么看也不腻,还越看越高兴。

名沧月心头一酸只好松开她,夜凝夕才靠入尚玉东的怀里又昏阙过去了。

“本王心里痒痒的,停不下来。”名俊熙合上折扇指向对面山头说,“攀过这座山,就到洛水镇了,那里有一片百年竹林,说不定能找到百年难得一遇的竹根。”

“啊……别想了!别想了!”夜凝夕了狂似的一个劲向前跑,她一个让自己别想,却越想越害怕,像失了理智惊慌大喊,“没事的……过去了!都过去了!爹……菱青……”

“别碰我!”夜凝夕惊怯拍开他的手,继而扬起毒辣的厉目死死盯着他,名沧月被她寒栗的目光吓了一跳跌坐在座上。

名沧月愣了愣继而撑着伞蹲下来微笑说:“夜凝夕,本王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啊?既然你害怕跟我们打交道,哪有敢戏弄本王,还向太后叫嚣,你胆子长毛了?”

“夜千金……夜千金……”名沧月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迷惑地看向他,名沧月看了看她怪异的神色略带抱歉说,“昨日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戏弄你的,你别放在心上。”

冯玉坤扬起厉目狠狠往名俊熙的被刺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赶上来的名沧月横空出现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她又忙转向尚玉东吩咐:“尚捕快,赶紧把他捉回来!千万别让他跑了!”尚玉东点点头连忙追了出去,夜凝夕又转向名沧月说,“王爷,你留在这里等候,我很快就把真实的心意带回来给你看了!”说罢,她也跟着追了出去。

“暖床的?”名沧月故作满脸生气责问,“大热天你找个男人回来暖床!”

“夜凝夕!”名沧月捂着鼻子凌厉叱喝一声,正欲伸手去抓住她淘气的双手,她却伶俐地把收藏到了身后,名沧月把手抓空了整个人拐脚侧身跌了下去。

夜凝夕夹了一片肉又睨向斜对面的尚玉东,给他使了一个厉色。

“好,看见那贱王爷的份上,我今晚就带你回家!”尚玉东信誓旦旦笑说。

“早知道我冲上去救她了!”名俊熙抓狂在心里呐喊。

“夜尚书不介意本王跟令千金单独谈谈吧?”名沧月沉静的脸上忽而多了一丝厉色。

“嗬!”夜凝夕毫不在乎低念,“他三番四次借机接近我,不管任何理由,这点代价,他应该付了。还想登门入室,如果不狠狠咬他一笔,还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反正他也只是一个纨绔子弟,钱多得无处放,我们好歹帮他花点。老规矩,改天你把这些东西都卖了,全数交给尚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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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青摆摆手,又连忙点点头。夜凝夕沉下脸不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跟石头杀手案件有关?”

说罢,他就拉着菱青急急往楼下走去了,出了酒楼,他再睨向菱青急切问道:“小姐呢?她到哪去了?”

他低想了一会儿,又猛地想起昨日夜凝夕伤重的事情,隐约听见是“伤口又裂开了”,莫非那日她是故意犯险引开匪徒,才留下了后肩的伤?

夜凝夕旋即沉下脸,继而用手肘狠狠撞到他的胸口上。

她俩爱慕能助地对看了一眼,继而看见端着盘子走来的小二,她俩诡秘地使了一个眼色旋即不约而同各自端起一碟菜泼到名俊熙的头上去。

“竹老头!”夜凝夕霎时扬起不可思议的亮光看向前方惊乍问道,“你怎么来呢?认同我们呢?”

夜令楠差点没被气出内伤来,尚玉东别过脸去暗地窃笑,夜令楠沉了沉气再站起来走过去苦口婆娑说道:“凝夕,你今年已经十八了,再找不到婆家会被人取笑的。你今天竟然还……”

“醒醒!你们赶紧醒醒!”名沧月挪动身子撞了她们一下。

“啪!”夜凝夕一个巴掌甩落她的脸上,继而一脚把名沧月手里的女红踹倒水里面凌厉叱喝,“就你这低贱的身份,也敢训斥本千金!”

“这简直是歪理!”名沧月差点没气血攻心,他只是单纯的想帮助她而已,哪有想那么多东西,这女人的脑袋为什么就那么复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