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甜通完电话后,就急着去梳洗换衣服,因为昨晚被这个男人灌醉了连澡都没洗呢,真后悔喝了这么多酒,要是等下到了公司状态恢复不过来就死定了,都怪这男人!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狗肉强又占人家女孩子便宜,闹起来了。”

招聘:高级内衣设计师

呆在这干等着倒不如采取主动,这是老昊一贯的风格,无论是泡妞还是砍人从不愿处于被动。

把车子开进加油站看着计价表的数字一直升个不停老昊一声叫停那加油工人赶紧停了下来。

老昊手一抬真想一巴掌挥过去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既然要找份体面的工作就要从现在开始约束自己的言行。”举着的手摆了摆:“拜拜!死的士佬!”

在旺角菜市场东面有一排看起来比较陈旧了的居民楼,这些楼房都是以前广东人刚开始到香港打江山的时候起的老式房子,后来人家到别处盖了别墅,这里的老房子就专门廉价出租给一些刚刚从大陆过来闯荡的年轻人和一些炒股或赌马搞得清家荡产的人。老昊以前刚出道的时候在这里呆过想不到现在又重新回来了。

“对不起昊哥小弟喝多了两杯说错话了。”虎胆赶紧低头道歉心里半信半疑。

“我们这的贵宾房2000块一天,你确定是贵宾房么?是就来这边交钱。”

天昊今年二十九岁,八年前毕业于香港大学表演系,由于没有强硬的后台,在竞争激烈的香港娱乐圈始终没办法抢得一席之地。自暴自弃的他一咬牙,把一纸文凭压在了衣柜底,混上了黑道。二零零五年,因为一宗过失杀人案被判七年,由于在狱中表现突出,据说是对监狱管理这方面提出了宝贵的意见,破天荒的被减刑五年,提前释放。

出了公司门口,老昊伸了伸懒腰,想起自己现在成功挤身于香港白领阶层的一员,禁不住一脸的春风得意。以前混黑社会表面上很威风,在九龙区呼风唤雨,抬手投足便能引起一阵不小的地震,那些小弟为了出位一个比一个听话,以老大的吩咐为圣旨。尽管这样,老昊还是觉得比人家那些西装革履出入办公楼的上班族要矮出一截,人家才是社会精英国家栋梁,而自己和这些小弟只不过是被社会遗弃的一群可怜虫,别看平时动不动就对着街坊大吼大叫耍威风,其实那只是想以声势掩盖内心的恐惧和自卑罢了。

“老大接电话!老大接电话!”口袋里的手机叫了起来。

“什么事黄毛?”

“大哥你搞什么?几天都不见人影,也没个电话,找不到工作无所谓,回来和兄弟们一起干啊!喂我告诉你啊,今天天上人间来了几个兼职的女大学生你要不要过来玩玩?”

“真的假的?冒牌的吧,女大学生会出来做?现在的性工作者为了招揽生意花样百出,说什么不行?”

“靠!现在的大学生为了追求物质生活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干,不然那一身名牌服装,名牌手机,名牌化妆品是捡来的?真的不是吹的啊,有两个堪称极品,真”

“喂?喂喂喂?喂——!靠怎么不说话?”

“对不起,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妈的死黄毛,关键时刻居然没电,真是吊人胃口!”老昊对着手机道:“十秒钟不响试试看!”

果然真的响了起来,老昊一接通就大骂:“搞个j啊黄毛!手机也不充电,刚才说的那什么大学生给我留一个,我都几年没有和妹妹研究人体结构学了。”

“研究你个头啊!我公司今天来了几个大客户走不开,你快去咸文道精英小学接靓仔回家,是回我的那个家,中环新阳小区,到了那儿子会认得路,就这样了!”

“喂!”老昊心里直骂:“妈的为了几个钱连我儿子都不管了,早知道不把儿子抚养权交给你!”

一看时间,下午五点十分,学校早放学了,忙招手道:“梦甜快点上车!”

“哦!来了!”梦甜一上车便问道:“今晚我们吃什么?”

“吃什么?老板不是说要请客么?现在还早,先去接我儿子放学。”

“啊?你有儿子?那怎么不和儿子一起——”

“他和他妈一起住。”

甲克虫一阵风似的开进了精英小学。

“喂!先生,你还没登记!”门卫拿着个登记本在后边大喊,可老昊就当是耳边风,人家来接小孩放学都是把车停在门外等,只有他开着闯了进去。

这所小学老昊来过两次,所以不用问路,径直往欢仔的教室走去。

“先生,你不就是杨靓的家长么?这么巧我正好有事找你,来我办公室吧,杨欢也在那。”一个戴着小眼镜的年轻女教师在老昊身边停下来道。

“哦,原来是许老师,你好你好。”老昊自做多情地伸出右手拉着人家许老师的手热情的握了一下,道:“我儿子叫天靓不是杨靓。”

“哦,我忘记了不好意思。”许老师抱歉的笑了一下,显然是对欢仔的家庭背景比较清楚。

“那这位是?”

“我们是同事,仅此而已。”梦甜微笑着回答。

这句话让老昊听着很不爽,这女人真是不给面子,难道说是我女朋友很委屈你么?

还没走到许老师的办公室,一阵大人责骂小孩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爸爸妈妈怎么教你的?啊?难道送你来学校就是为了让你欺负别的同学么?你简直就是个小混球!。”声音之大,语气之狠,简直就是在和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叫板。

“哇!这场面搞得,怎么这么严肃啊?”老昊和梦甜走进去的时候现靓仔拉耸着脑袋,正被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用手指戳着额头训话。

“靓仔怎么了?又犯了什么错误了?”老昊走近儿子问道。

“老豆~~~”八岁的靓仔见老昊一进来赶紧躲到了老昊身后。

那个许老师对这样的局面似乎比较习惯了,好象事不关己,端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批改作业本,老昊的出现反倒让她省了不少事。

“哦,原来你就是这小鬼的爸爸,你来得正好,你看你儿子都把我们家小胖打成什么样了,你看看!”大胖子把他的儿子小胖拉到老昊面前,无声控诉着欢仔的罪状。

“哇!靓仔你搞什么?把人家打得象个猪头一样!”

“行了!什么猪头不猪头的,你说吧,这件事怎么处理!”老胖子气汹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