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不如杀上去,管他什么三圣。”狂邪男子不屑道。

信封都用这么贵的纸,看来大哥混的不赖啊。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清秀少年突然笑了,看了看它,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鱼篓,点了点头。

老僧的脚步并不快,可纠结的小僧总是跟不上,像深陷什么哲学问题,一时沉迷一时醒觉,被落下一步,反应过来,又小跑跟上去,接着又被落下。

纠结的小僧看着老僧的背影,抿着嘴巴不说话,他想不通老僧如今为何还能这么轻松。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怕他们?我们在那呆了半天他们都没现,他们明显是怕了你,可你为什么要走?看着那么多人被一个莫名的理由杀死,你怎么能做到如此冷漠?不是说好的吗?行走天下,平尽世上一切不平事。

当小僧的不满到一个临界值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快步跑到老僧面前。

“为什么要走?”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忍着。”老僧倒是笑着回答。

“为什么要走?”小僧固执的再问了一遍。

“因为打不过。”

“打不过?”小僧嘲讽道。“你不是自由自在的自在僧吗?你的自由自在呢?你在害怕什么呢?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话到尾处就变成了嘲笑。

“你还是没长大。”老僧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伸出手来摸了摸小僧的头,就像家长对孩子的溺爱。不过小僧可不想被他摸,使劲摇晃脑袋,怎奈脑袋太大,努力失败。

“我什么都不怕,我是自由自在的自在僧,那两人也不过是手到擒来。”老僧叹了叹,“可惜当时你也在场,不是吗?你成了我唯一的包袱,那个长的贼眉鼠眼的可是看着你的呀。”

小僧本想反驳,但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最后小僧显得很失落,没想到是自己的原因。

看着小僧自责的模样,老僧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叹。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担责任。那两人敢动摇道宫山八百年一统世外之势,背后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啊。可他是自由自在的自在僧,当年他开窍之日,整个世间与他再无瓜葛。

“真头疼啊。”老僧道。

轰轰。

天上云层隐隐传来雷声。看来要下雨了。老僧拦住一个过往的山民。“小伙子,附近可有村舍?”

“哦,前面就有一个桃园镇,你直走就是。”

桃园吗?老僧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这么巧?不是那个混蛋的老巢吗?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了。

桃园镇很普通,这是老僧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地方诞生了那个混蛋?倒是桃园镇因为这两个和尚的出现而惊奇。

要知道佛家兴盛于江南,在南岭这些荒野大山之中倒是少见。

老僧印象里的桃园是世外门派,而这里的桃园只是世俗的乡镇,难道只是名字上的巧合?老僧有点郁闷,这老天也是,光打雷不下雨。

不过很快,老僧在特殊时刻碰到了一个关键的人。

“滚滚!”在前方的赌场里,一个男人被几个彪形大汉打出门外,那个男人被打趴在地上显得可怜兮兮的。

又见赵三念。

一个猴脸男人走了出来,把一个木牌往赵三念身上打去。厌恶的看着他:“一个破烂就敢充宝贝,告诉你小子没钱就别来了。不,你永远都不必来了,我们赌场不欢迎你!”牛皮哄哄的带着一帮打手回去了。

“我呸!老子还不稀罕!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赵三念唾了一口。

老僧眼睛倒尖,一眼看出了刚刚那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两个字。桃园。

在老僧的记忆里,那家伙很自恋,自己艺术天分不高偏要设计个什么门派标志,当年自恋的还向老僧炫耀,同样是块写着桃园的木牌,同样歪歪扭扭。

他急忙走上去扶起赵三念,小僧连忙跟上。

“哦?”赵三念没想到会有人扶自己,跟没想到这人是个和尚。“谢谢啊。”他起身后拍了拍灰尘,仔细想了想今天的“收获”—赌场上连输二十多把,最后竟被逼当掉门派临牌,最重要的他妈的这些人还不识货!

赵三念决定回去,再等个良道吉日把本钱收回来。

“阁下可是桃园高徒?”

什么?赵三念一脸不可思议。“被你看穿了吗?”他急忙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错,本座即是你说的桃园高徒。”

老僧有点无语,心想,难道桃园中人都这么浮夸?只是客套而已,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被打出赌场的样子,可不止我一人看到。

“请问魏师兄安好?"

什么?赵三念觉得自己又受惊吓。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找魏魔头作甚!”话一脱口赵三念自知自己反应过大,这不是等于告诉其他人自己怕了魏魔头吗?

魏魔头?老僧想笑,看来在他的老巢内,他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故友欲相逢。”

故友欲相逢。这不是摆明了要自己带路嘛。“好,你跟我来吧,看在你扶我的份上。”赵三念说道。

桃园内,杨容与正和师兄讨论如何解决自己面对的主要问题。

“呃,形象的说就是你的真气硬不起来?”对面为他解答问题的师兄姓方,桃园除魏老头,掌门之外一共有二十三名开窍修士,其中也有像方师兄一样,本来是弟子,开窍后兼当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