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那笔被冻结的巨额,不在乎自己真的彻底成了工薪阶层。只是,她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情,得知父亲被“双规”以后,好象突然有一座高塔在她面前倒塌了一样。

广场的舞台上,不停的重复播着专属于圣诞节的欢快歌曲《铃儿响叮当》,一个白胡子白眉毛蓝眼睛,身着红色棉衣,脚穿红色靴子的圣诞老人,驾乘由12只驯鹿拉的雪撬,在舞台上与扮演着驯鹿的孩子们一起起舞着,他的舞姿优雅中带着风趣,一点也没有身为“圣诞老人”的笨重、臃肿。

但是,她真的很努力想要融入人群,不再做永远孤单的蓝芹。

用他洪亮的声音,声声鞭策那些所谓的亲人们。

“我在那里等你。”陪她一起来的人,决定不进去。

她沉吟片刻,两个人的新关系,她还有点无法适应。

她还来不及多问一句,高以贤已经收线。

从第一次约会开始,高以贤就怕治安不好,提出送她上楼,她总是怕尴尬笑着说,因为这带基本都是单身男女,所以治安工作做得特别到位。

怕打扰到他讲电话,她安静的站在他右手边。

她用手去摸,去碰触那块鹅卵石般椭圆形的肿块,她按捏下去,病人马上咧齿。

离婚后,她不是没有去了解过,也知道他一直没去办理房产正式过户手续。

“我们换个地方。”他转身就想走。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这个朋友,为什么可以一年也不联系,为什么又可以变成一天一个电话,一天一个邀约。

女生欢呼,眉宇间掩不住的得意。

“那可不可以不要再去玩牌了?”她得寸进尺。

她环视一下四周,现同事们确实都走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淡声回绝,“不用了,你先走吧,我等他。”

高以贤的话,让小波直接找不到下巴。

记完账,她将塑料封袋夹在账本里,袋子里起码装着现金一万多,全部是高以贤放在抽屉内的。

“这件,也洗了!”

她张慌而逃的样子,一定成功的取悦了他吧!

这双鞋,原本她是为那个人准备的。

大掌有很灼热的温度,源源不断,传达着一个男人无比坚定的信心。

在对面长辈两道盯迫的目光关注下,她的双颊有点尴尬的微红。

读懂他的动作,“我怀孕了。”突然,这四个字滑出她的唇间。

“你觉得爱情应该是什么?”一直追逐着一个永远不会和你牵手的人,一个人呢的爱真的也是爱情?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板着脸,心情与她一样不舒畅。

“不行!我就是要死……”女人仰天一吼。

突然。

小夏同志的救命恩人是僵尸脸,不是他。

“真的?我也喜欢饼干配黑咖啡。”因为又找到了两个人的共通点,她兴奋。

而那个人,丝毫感应不到。

今天旱上,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刭高以贤,或者对他丝毫不客气的虎子。

“恩。”听到“他”的脚并无大碍,他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折腾了这么久,他真的很累。

她不奢望得到任何人的帮助。

“救救我们!”

一向没心没肺的高以贤,变身佐罗,挥剑杀敌。

哇呜,她要扑过来了哦。

怎么办?怎么办?逃还是不逃?逃得话,肯定会被虎子抓回来,看样子他今晚不打算放过“他”,不逃的话,这不是等死吗?等着身份被拆穿,等着自己被傅凌认出来,等着非常丢脸的被他大吼大叫轰出去?

“咳、咳、咳。”烟圈还没在他的头顶上方消散,他已经剧烈咳嗽到大掌不断抖。

真是一个笑话,他的良知早就卖给了魔鬼。

“他看起来好象很寂寞。”

别墅改建成的私人派对,五彩缤纷的雷射灯,依然还在有节奏的扫射着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尖叫着人类的**。一群身着名牌的纨绔子弟们,有的叼着烟,晃着头还在热舞,有些已经稍微清醒过来,据在角落,口齿不清的窃窃私语。

他淡淡的重新回过头,没有理睬。

高以贤一定也喜欢过那个女孩子吧,要不然,凭他的个性,能和一个人差点走完一季,代表他曾想过安定下来。

相较女人而言,她很高,均匀、细瘦的骨廓却也很细致。

她缺了一角的记忆想不起来以前和丈夫傅凌有过怎样的亲密,她能有的所有记忆里,高以贤是唯一一个看尽她身体的男人。

关上宿舍的门,他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脱下染上难闻气味的制服。

虎子看呆了,因为那笑容,心情开始象武侠小说里被高人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格外舒畅起来。

虎子傻傻的看着“他”,慢慢按住左胸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个位置又开始跳动的很厉害。

“什么事?”他干脆、麻利的打断。

兄弟们也随后马上接到命令,冲围进去救人。

他的表情和室外的温度一样冷。

不如留点回忆。

转过脸,轻瞥随行的两个同伴。

他的眉心蹙得越来越深。

她不是白痴,当然能个按收到他骤然冷淡的情绪变化。

她没求过人,被他这样冷淡一呛,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