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是娇滴滴俗烂的女声,拨开身边老拿着自己“肥脯”挨过来不断磨蹭、手脚不安分的另一个俗烂,他同时应付,虽然说不上费力,不过也不轻松。

小姐用非常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那头,傅凌已经不耐到数度想要拔腿离去,但是被虎子一直拖着。

而且,通过出租车的后视镜,她的眼睛看到高以贤也跟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紧跟在他们身后。

说完,她也惊讶。

“哥,你为什么和小夏最近走得那么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他连声追问。

那一年的同一天。

就象人生舞台上的光芒。

“接着呢?”没有办法象他一样又快又准,她按部就班的认真瞄准目标,调整好呼吸。

上弹匣,瞄准,枪响。

迷惑的眼,渐渐抬起,凝视高以贤。

木门传来“咯吱”一声。

嬉闹间,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好象突飞猛进,一下子拉近很多。

“幸好没出血,膝盖只是破了一点皮。”虎子拍拍自己胸口,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可怜的?”高以贤的同情心并不丰富,“采燕人的‘表演’见过吗?崖下就是万丈深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没有拿生命来搏的飞檐走壁,怎么采到燕巢?!”

她的上铺……

在特种的部队,几乎每个男人个性中都带着独特的爽朗,所以,她不可以太“敏感”,也不可以做出小家子气的举止来。

等一个也许

有鱼片、有牛肉干,汗,也有瓜子。

“来这里是出任务,不代表得降低格调,我一向穿不惯路边摊。”看穿“他”的不苟同,高以贤声明,“所以别象看怪物一样瞪着我,ok?!”

“夏雨,夏天的夏……”她也赶紧伸出手,只希望自己冻得象冰块一样的手,别吓到对方。

或者可以将头要做得蓬松一些,长稍微剪掉一些,烫成蓬松的大花。或者实在喜欢短,可以修改成凌乱又带点可爱的碎。

她正想解释,其实她并不想以家属的身份陪同。

“等等!”所有人的子弹全部已经上膛。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神情激动的反击,“不是吗?如果没有你那么卑鄙的拿着我爸受贿的证据来威胁哥,现在我们可能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但是,她有一个不简单的父亲。

不是不明白哥的脾气,外表他看起来象总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样子,其实哥起火来不亚于火山爆!

“你可以回家,那个男生一定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吧!”隐约飘来的语气平板无奇,却多了一分耐心。

推开房门,整个屋子照旧黑冷,于是,她很快明白,那个称之为丈夫的男人,早就离开了这栋屋子。

空寂的房子里,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进耳中,她甩甩头,起先以为是幻觉,直到重重“咯噔”一声,着实让她愣了一下。

医院VIp房间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在乍见她已经清醒后,欣喜的惊呼,“小姐,你醒了?太好了!”

即使坐电梯下去,开了电梯门在一楼也可能会被火势堵住,而且情况可能更不堪。更何况在生火灾时,停电很大可能会生,根本无法保证电梯的正常运行。

虎子负责劝说,他负责开路。

高以贤迅奔跑过去,脱下外套,裹在手掌上,用力关上安全门,将大火堵在门后。

浓烟不再冒进来,大门应该还能支撑住几分钟的火势。

一群人开始信任他,跟在他后面。

他带领大家跑向另一道偏远一点的安全门。

“大家从这里下去,下楼梯时尽量抓住扶手!”他一边疏散通道,一边高声提醒。

他的表现冷静又沉稳。

说服了所有人,虎子带着一大队人,跟在其后。

乘着a小姐和人讲电话的空档,她见准时机,悄悄溜出了房间。

但是,她能去哪里?直接回宿舍?估计性急的虎子会火冒三丈。

深吸气、深吐气,她到一楼,找到包厢。

她不离开这里,她不想得罪谁,也不想引起谁的疑心,如果虎子他们比她早点离开,回到宿舍以后,她可以坦荡的说明,她还在这里一直等他们。

打开包厢的门,沙上那道冷凝的身影,令她一愣。

他在?

包厢里已经换成悠扬的轻音乐,他双手交叠在胸前,仰靠在沙上。

他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她轻声走近,蹲在他面前。

他性格的五官,此时整个都放松了,不再那么菱角锐利,他墨黑的头垂在额间,平添几分柔软,只是,他额头中间即使睡着也有一道深刻的压痕,好象背负着很沉重的秘密。

心跳突然象此时的音乐一样,慢了好几个节拍。

情不自禁的,她的手一点一点伸向他的额头,未触及,却已经先打住。

不能吵醒他。

曾经,她好象也有过这样的行为,偷偷的,满怀疼惜。

突的,他张眼,黝黑深沉的瞳眸对上她的。

一惊,她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