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很安静,宿舍大楼每一间的寝室,灯光一一暗灭。

他认真想了一下,努力衡量自己“迟钝”的可能性,想了没多久,又冲口大笑。

“不行的话,就休息一下。”耳边传来叮嘱声。

依然穿着松垮的男式睡衣,已经绑紧的束胸带,掩藏着本就不旖旎的身材,在他的敲门下,片刻,她慢吞吞的出现了。

直到。

“错!”虎子得意洋洋的揭晓答案,“这个学生想了想说道:“老师,我**想吐!”

“轰”的一声,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制止已经来不及。

“什么全平?”虎子听不懂。

相比较,高以贤的睡姿就文明太多,他的双手规矩的交叠在胸前,优雅的就象一位王子。

“没有啊,没有!”被塞进车,虎子突然爽朗大笑,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是个傻蛋!”

也许有一天

他又忍不住撇一眼“他”平坦的胸部,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嫌弃的赶紧移开目光。

只是,他此行赴疆是作为人民警察来驰援的,不是作为明星来登台的啊。

娃娃脸的男生闻言,哆嗦的拉拢了一下自己制服下的厚外套,“你都不冷?”一下火车,他都冻得哭爹喊娘了。

想起剪的那刻,那位理师傅还一再的问道,姑娘可以再留长一点吗?可以再长一点吗?

赵局长咽了一下喉咙,一颗年迈的心脏颤抖个不停。

就在瞄准目标举枪,他犀利的湛眸一眯,通过联络器: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这一秒对她来说,无论是心机叵测的齐暖,还是傲慢无礼的傅凌,都是记忆里没有影子的陌生人而已。

他明白,其实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她接受不了!捂着唇,她冲门而出。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那无害的表情下藏着砒霜一样的尖锐?!

一个名叫“丈夫”的陌生人,给了久违的安全感。

怔怔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餐,无论哪个角度看,清秀的她,因为从小严谨的家教,举手投足间都有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高贵气质。

连……脑袋,居然也是空白的……

别墅改建成的私人派对,五彩缤纷的雷射灯,依然还在有节奏的扫射着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尖叫着人类的**。一群身着名牌的纨绔子弟们,有的叼着烟,晃着头还在热舞,有些已经稍微清醒过来,据在角落,口齿不清的窃窃私语。

他们的神情都很不对劲,眼神都有不同程度的混乱,地毯上到处脱了价值不菲的皮带、西裤、短裙,甚至,还有好几对男女,象蛇类一样纠缠,在暗角依然意乱情迷的龌龊呻yin,。

音乐、醇酒、药物、触手可及的性诱惑,让他们连最基本的廉耻也抛弃了。

“摇头万岁,嗑药无罪。药是爹,k是娘,嗨死总比枪毙强。”

“抽抽烟,喝喝酒,唱唱k,嗑嗑药,怎么龌龊怎么做,怎么堕落怎么活。”

望着里面好几张熟悉的面孔,想起他们在警局里药性未散,还高呼口号的疯狂举止,令他印象深刻。

他马上明白,这又是一场近二年在年轻的富二代们圈子里悄悄开始流行的“嗑药**狂欢派对”。

他们查处过好几次这种私人俱乐部,也曾经请几张熟面孔无数次上警局,无奈,他们都是权大势大的富家子,而且他们只是磕药并不藏毒或贩卖,到最后,罚点小钱,交点保证金,连拘留也免除了,就轻易出来继续逍遥,继续狂欢。

但是,蓝芹和他们显然不同。

此时的她,酥肩半露,一边半裹着一身华丽的皮草,一张清秀的小脸,并不是化着“圈子”里时下很时髦的烟熏妆,而是很淑女的淡妆,她的眼眸没有半分混浊,反而象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很肯定,她是现场唯一没有磕药的。

她的手里举着“凶器”,她的脸颊爬满泪水,狼狈的熏染原本白皙的脸颊,她整个人抖着,抖得象风中的落叶一样。

她的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躺着一名伤者,口吐白沫,伤者的头部正流徜着鲜血,和“凶器”不吻而合。

“我、我、他、他……”她被吓得结巴。

不用多解释了,玩不起又怕寂寞寻找刺激的千金小姐,他见过太多,只是将对方砸得头破血流的还真不多见。

明明连手腕也那么纤细,伤人的时候,力气却很大。

同事在替她做笔录。

原来,和他猜测的出路不大,她是被社交圈里的朋友连哄带拐,带到这里来的,一进来就感觉不对劲,刚想出去时,就被伤者拦住了,据说,对方企图对她做龌龊的行为,包括拉扯她的衣服,脱自己的裤子。

比起在她身上投射的关注力,他更注意动也不动的伤者。

他觉得不对劲。

“2o!”他赶紧交代同事说。

一摸伤者的气息,已经微弱到断断续续。

几分钟的时间,他替伤者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了口中的呕吐物,开始催同事,“再催下12o,看多久能到!”伤者好象熬不了多久。

闻言,她吓得刷得一声,脸色一下子惨白了。

“怎么办?12o被车流堵在路口了!”同事突然急喊,“糟了,探不到呼吸了!”

她整个人一惊,差点瘫。

她……杀人了??

“求你们,救救他!”她不想坐牢,更不想背负人命。

她求助的声音淹没在震天的摇滚乐中。

来不及了!

顾不得对方的口里还有残留的白沫,他俯下身子,开始人工呼吸。

周遭一片冷抽声。

贵公子,千金小姐们都无法置信,居然有人会肯做这么恶心的施救工作。

毕竟,嘴巴对上的可不是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