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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的好运气的,一骑疾驰而来,稳稳停在轩辕杉面前,高高的捧起一封书信。

轩辕杉面上一变,将书信往怀中一收,为难的看向淇安。

淇安皮笑肉不笑,“这位大人,可别说你又要变卦不放我走了,本姑娘最讨厌不讲信用的人。”

轩辕杉一挥手,示意轻五,“送她回去。”深深的看了淇安一眼,一转身,急匆匆的向府内走去。

轻五没有送淇安走多远,刚出了胡同,淇安就轻叫一声。马车一停,淇安就跳下来,径直向一人奔去。

轩辕骥一把把她拉住,气急败坏,“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找了一天,你急死多少人了知不知道?”

淇安把他的头往另外一边扳去,“这不是回来了吗?先回去再说。”可千万别让他和轻五他们碰上,要不然岂不是就知道她是萧七而不是淇安了?虽然不是故意,但对他们来说,这的确是一个谎言。看得出来,那个男人不是简单人物,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简单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是永远不要有事。

轻五制止了侍卫的动作,没有跟上去,只看着太子殿下将那女人抱上了马,扬长而去。

深夜,轩辕杉站在窗前,听着轻五的回报,“王爷,那位姑娘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在大街上,太子殿下看见姑娘,很是惊喜,抱着她坐了同一匹马。奴才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因此没有露面。”

似乎安静得有一些诧异,顿了顿,轻五不由得唤了一声,“王爷?”

双眸如墨,轩辕杉看着窗外,夜色里,一丝星光也无,半响,他摆了摆手,示意轻五下去。天下间的女人,都可以争取,可是如果是亲侄子的女人,却变成了禁忌。

轻五走了几步,又回头去看,只觉得这一刻的主子,背影格外孤单。不由得失笑的敲了敲头,碰上那个姑娘,连自己都变得不正常了,主子不是一直都是独身一人的吗,哪里是今天才变的。走到门口时,却又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头怪怪的,酸酸的不好受。

萧家

在她随便几句迷路然后寄宿在民家的故事打发走一堆人之后,“你可知道,你如今是萧家唯一的血脉。”洛怀礼只丢下了这么句话。

淇安扯扯嘴角,这么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那群人的关心,未免太过廉价。

萧家,萧家啊?淇安伸手刮刮窗前不存在的尘土。

“如果,我不是萧家小七,是不是不用背负?不用端庄的走路,不用保重自身安全,不用去接受她的婚约?”她想一个人离得远远的,不用期望,就不会有失望。在离开张楚渝之后,已经准备好要孤独到老的,现在只不过换个时空,没什么不一样。

悠长的叹息过后,是洛怀礼的怀抱,不火热却也不失温暖,“小七,不用担心,也不要害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也在她耳边承诺,“淇安,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眨眨眼睛,轻易的掩饰掉那一刻的恍惚,“我知道了,谢谢。”萧七的身份牵扯太多,由不得她的妄为。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就不要惹事。

“这是萧长兰,萧长卿,以后,就是你的贴身侍卫。”洛怀礼指着站在他身后的两人。

淇安不明所以的看着,女的容颜俊俏,温婉可人,男的长身玉立,眉含远山,可是,侍卫?

两人跪了下去,女子款款开口,却藏不住语气里的激动,“小姐,我们姐弟是萧家家奴,十年前大人送我二人学艺,如今学成归来,自当护小姐左右,一生一世,忠心不二。”

眼看着淇安抿嘴不语,两人重重的叩了下去,不过一下,地上就有了血迹,“停!”淇安大叫一声。

长兰抬起头来,不顾额头上的伤口,只眼睁睁看着淇安,“小姐?”

淇安蹲下身去,与她平视,“自由之身不好吗?肆意妄为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到她身边,所求不过是一个侍卫。

长兰绽开了笑容,“我二人自小立誓,终身侍奉小姐。誓言一出,岂有更改之理。”

“誓言而已,就当没说过,何必当真。”

长兰脸色一变,又叩了下去,“如违此誓,不得好死。小姐,长兰不敢,也不会。”

淇安不由得感叹一声,守诺这一点,古代人是不是要比现代人做得好一点?

誓言啊,估且相信一次,会怎么样?“长兰,长卿!”

“是,小姐。”长兰微笑,眼睛有些湿润。长卿眸光一闪,吸了一下鼻子。

洛怀礼拍了拍淇安的头,“小七,要好好的。”

“怎么样?”轩辕骥轻敲桌子。

洛怀礼摇摇头,“胡太医说他和小七一起去采药,一时没注意小七不会武功,不小心就把她弄丢了。其余再没有任何线索。”

轩辕骥抿抿嘴,“小七不相信我们。连你,她也不信。”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盯着洛怀礼。

洛怀礼神色不变,“她会信我的,总有一天。”

“你一定要让她相信,只有这样,长眠地下的萧家人,才会安心。”

“我当然会让她相信,不是因为萧家,更重要的,她是萧七,我洛怀礼的妻子。”

从一个人的生活,变成了三个人,淇安想想,其实也挺不错的。

长兰心灵手巧,而且善解人意,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长卿沉默少言,往门口一站,不动如钟可以呆上一天,没什么存在感,却让人安心。

洛怀礼开始不断的来看她,本来未婚夫来拜访一下也没什么,可是对于正在偷偷学医的淇安来说,就变成了麻烦。

于是她改了赖床的习惯,一早就开始学习,这样刚好赶得上洛怀礼下朝的时间。

“看,师父,这都是因为你的怪僻,害得我这么光明正大的事,都变成了偷偷摸摸。”淇安瞪着老头。

老头吹吹胡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你们女人这么麻烦?”

呃?归根结底,似乎真的跟女同胞们有关系。淇安无言,只好埋头苦学。

“哎,萧家小七,你衣食无忧,以后嫁入洛府,也不愁生计,学医来做什么?”老头难得有些好奇之心。

淇安认真的查看着医书,“这样以备将来被休掉,还可以养活自己。”

“休掉?”老头瞪大了眼睛,“萧家的小姐,谁敢随意休掉,更何况洛怀礼品性皆优,又怎么会做出弃妻的行为?”

淇安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如果有一天我太可恶,洛怀礼再不堪忍受了呢。世事无绝对,我总得有点准备才行。”

老头揉揉额头,“萧家丫头,你今年不过十五。”怎么会如此悲观?精明的眼睛,像x光机一样向她扫射。

可是这内里的灵魂已经三十,淇安笑笑,看着这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老头,“好吧,我想要学医,因为我喜欢,可以帮助别人,也可以帮助自己。师父大人,满意了吗?”

老头斜了她一眼,谁要信。

淇安也回了他一眼,不相信她也没办法了。前世本是学医出身,又因为女儿楚楚的关系,越加觉得医术高明的重要。想起那个小小的人儿,刚学会手语的时候,第一句话,便是“妈妈,我爱你!”

那一刻的幸福,仿佛有了全世界。那是身为医者的骄傲,更是身为母亲的自豪。

现在想来,张楚渝的移情别恋,似乎也情有可原,所有人都放弃了楚楚,只有她,固执的教她读唇,教她手语,教她聆听别人,也表达自己。

楚渝一直想再要一个孩子,她却担心因为这样而疏忽了楚楚,一直说要等楚楚大一点再说,等着等着,等来的,却是另外的女人拥有她丈夫孩子的事实。可是,即使再重来一遍,即使早知有可能会因此而失去楚渝,她仍然会作同样的选择。

如果连她都放弃了楚楚,那么那个孩子,就真的被世人所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