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咳一声,“谢多寿,你还有何证人作证?”

周氏撇撇嘴,“什么时候你还想着他?李公子哪里不好,为什么不去找他救你。”

张氏泪如雨下,哀伤的不能自抑,喃喃自语,“谢多福,你太狠心了,我们十年夫妻啊,十年,你说休妻就要休妻,你让我怀着孩子怎么活?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心吗?”

谢多寿心中突突乱跳,原本他打好注意,言语上逼迫叶娘,她毕竟年龄小,会把自己和牡丹的事情说出,自己正好可以顺杆上去,诬陷她要找下家,与小叔子勾搭成奸,不曾想被谢临安识破了,将自己引入手足相残这个坑。

怎么会是这两人?一定是搞错了,老族长有些不满的走过去,围着的人群见到老族长,自觉地分开两边,让他走进去。

“好一个郎情妾意,小叔子半夜三更私会嫂子,这种乱\\伦之事堂堂解元信手拈来,当真大开眼界。”

谢临安仰头望天,天色黑茫何处才是明?无语凝噎,苍天,你为何这般对我谢临安,谢临安死不足惜,但求让叶娘活下去,哪怕让他死后永坠阿鼻地狱,他也无怨无悔。

谢临安心中一震,和上次一样的感觉,难道真的是他的腿重新有知觉,他凝神细细感觉,那股热流倏忽消失的无影无踪,腿还是丝毫没有知觉,不由苦笑一声,果真还是幻觉。

谢多寿望着那张笼罩寒霜的俏脸,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又酸又妒,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叶初然翻个白眼,“你也说了私房银子,当然是我的嫁妆,怎么,还不能用我的嫁妆?”

叶初然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心中了然,看来谢多寿不久就要回来休妻。

“大人,一切皆因叶娘而起,叶娘不过卑微之人,如何能够与明珠争辉,叶娘愿意让牡丹小姐进门为妾,不会让夫君为难。”

刚到县衙,县丞命人看着叶初然三人,将牡丹带回县衙后院,直觉告诉他,这事他恐怕管不过来,还是去找妹妹和妹夫商量下。

“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我好好的女婿就是被你勾引的恬不知耻,你是哪家青楼出来的,装作一副清纯的模样,是不是挂着牌子卖艺不卖身啊。”

冷笑一声,“婶婶尽管去谢家讨公道,不用担心其他事情,李家世代皇商,朝廷大员都是我的知交好友,不要说什么解元什么秀才,就算是县令知府的,也要卖我几分面子。”

叶初然微微一怔,最近谢临安行为举止越发亲近,她想了想,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自己努力下,学霸和学渣的关系愈来愈亲密无间。

叶初然听到周氏的声音,心中大喜,这么快就送上门,面上却是阴沉起来,抬眸望了一眼周氏,不理不睬,继续把南瓜弄干净递给那名农妇。

最可恨的是,如果叶娘过得好好地,说不定她就不用穿过来,必须列为头号死对头。

小吏故作惊讶,“怎么会死?前两天去看还是这方圆百里最大的蚕,甚为可惜。”

谢临安凤眸柔柔的望着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抹去她的眼泪,笑着说道,“早就不疼了,只是看你这么哭,伤口以为自己又发作了,就开始痛了。”

叶初然走到自己屋里,越想越害怕,以前有锦鲤属性,她压根不怕谢多寿霸王硬上弓,他越来硬的,死得越快,可是这一次,有了这道符,她的锦鲤属性是不是压根就不管用?

她找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五十两银票藏在怀里,剩下的银票想来想去,藏在鞋中的鞋垫下面,兴高采烈的去了镇上的市集,找到那家巧匠铺子。

叶初然木然的摇着头,泪眼朦胧的盯着那只蚕,谢临安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再无任何顾忌,伸手将叶娘搂在怀里,“只是一条蚕,没事的,我们再去养,养很多蚕,你别吓我,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小吏回到县里府衙之后,立刻去见县丞千金,县丞千金见他回来,坐在桌旁懒洋洋问道,“去过了?那个叶娘是不是根本没有孵出任何蚕,在痛哭流涕啊。”唇角扬起抹鄙薄,一个乡下丫头也配和自己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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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莲子是叶初然最爱的小零食,莲子加上酥油而制,糯糯甜甜入口即化,她十分喜欢,高兴地拈起一颗放在嘴里,满足的喟叹一声,“真好吃。”

他放下手中的书,眼神温柔,小姑娘杏眼紧紧阖上,鸦色长睫又浓又密,蝶翼般惹人爱怜,她生的极白,玉般的肌肤在透过窗白的阳光下,闪着明珠光晕般的晶莹,温润细腻。

小吏左右环顾无人,笑得贼眉鼠眼,“可不是,堂堂一个闺阁小姐,整天上赶着想去勾搭有妇之夫,呸,也不是个好东西,水性杨花。”

谢临安薄唇微启,望着叶娘明媚的脸庞,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嘴角逸出一抹清笑,“不过是写封信叙叙旧,三年来我一直不想麻烦他,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如今……我想他会帮的。”

谢多寿一来不舍得叶娘的绝世美貌,二来想到谢临安他就不舒服,“不妥,叶娘是谢家买的童养媳,如果不拜堂不成礼,做妾,想必不会克我,不如去县里,快些找个风水先生来家里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叶初然抬头愤怒的看着谢多福,“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嫂肚里还有你的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再说,你有没有脑子,你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天自你离开,大嫂每天一日三餐供着,洗衣做饭,你还要她怎么样,把你爹供起来?再说了,你娘抠门的要死,就留下些红薯芋头之类的,怎么把你爹喂胖,用我们的血和肉去喂?”

谢临安鄙夷的瞅了他一眼,“佛说,心中有佛,眼里万物皆为佛,而心里不静,则眼中不净,二哥,我是个残废之人,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但礼教廉耻我还懂得,叶娘更是心地善良天真淳朴,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可昭日月,你休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