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上回的餐厅。

还好一片平坦,毫无异状。

忽然,门扉拉开,小姑娘探出一个头。

不确定是真有一阵风,亦是问心有愧,他打了一个激灵,下半身凉飕飕的──唯一敢肯定的是……此时此刻的他,正光着身子,丝毫不穿。

……

那年,她十五岁,说好为她赎身的公子,从此没再踏进青楼一步。

……没有回应。

男人的友谊很奇妙,发洩完,不一会儿三人又说说笑笑,一同进去包厢。

两家都有要紧的事,加上郑母对儿子信任,苏母则是出自对郑母的信任,毫无异议,当下就这麽敲定了。

只可惜他与阿魏先行,自称是苏魏同学的一伙人跟在后头,某些难听的话,避都避不开。

只是,阿魏不是真的小姑娘,禁不住还是猜想郑京墨的心思,过去肯待她好的男人都是有目的的,可她知道苏魏脸蛋不美,身躯不娇,那麽他图的又是什麽呢?

他轻轻一哼,彷彿一个问号丢给阿魏回答。

忽地,她脚一顿,低头,白鞋已经踩上籤纸一角。

阿魏的主动,对郑湘君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差一点一触及发,可他捨不得,咬牙撑过,往前往后捅插,龟头冲撞到底,又再抽出,再进……反复出入,把肉壁磨得发烫发热,身下的小姑娘不安蠕动,一会儿娇嗔,一会儿嘤嘤啜泣,反应过激,如温泉泉眼,肉棒浸漫淫液裡,肉壁上有千万张小嘴,细碎轻咬,密麻麻的酥爽。

雪乳在手裡涨大,红莓如花苞娇挺,郑湘君想也不想地俯身,一口啃咬粉嫩乳头,舌尖逗弄,如幼儿吸吮乳汁,最后半颗乳房都进了嘴裡,唤来阿魏的娇喘,一声公子、公子,勾去他大半的魂。

然而郑湘君并未如此想,丝毫对为了赢得阿魏初夜而散去的钱财毫不在意般地道:“夜深了,妳睡吧,我在榻上歇一晚即可。”

等上最后一个阶梯,矗立入云的禅寺亮晃她的眼睛,双腿一软,眼看就要滚下山剩半条命,她一个惊呼,郑京墨眼明手快,一个拉扯,将她拉进怀裡。

阿魏盯着手中的纸钞,面额多大她不懂,能买到多少东西她也不懂,她只明白这张纸等同银票。明明非亲非故,却能受到郑氏夫妻的照拂,怎能不感激。

“喔。”

阿魏的纤腰是嬷嬷饿出来的,大晋王朝好细腰,女子柔弱能称美,况且讨男人欢心是青楼女子注定的命运,男人喜欢什麽模样的女人,她们就该是那个模样;不同于阿魏的纤细,小姑娘苏魏圆润多了,明明人不高,个头小小的,却是圆呼呼的,摸起来的手感肉多、软热。

禁不住,眯起眼,带着打量的眼神盯看小姑娘。

一旁有人与她乾杯,小姑娘也不知是不是醉了,端着酒的手晃了晃,忽地一个不稳,小姑娘大半杯饮料倒向毫无布料遮掩的柔白胸口──

一阵慌乱,男人如同野兽,每隻手都抽了纸巾要往她诱人奶子上擦拭。

小姑娘担心受惊,双臂抱胸,往沙发裡缩了又缩。

他肯定,不是幻听,她唤着他。

那是求救。

二哥哥──

飙出髒话,郑京墨迈开长腿,大步跃前。

可惜脚下没有七彩祥云,却还是像个英雄,两只大掌飞快地打掉那些想为小姑娘服务的髒手,然后一边将人搂紧,一边甩开羽绒衣盖上,将怀裡的女孩摀实,一丝不苟,不让任何春光外流。

这局,不欢而散。

郑京墨后悔,反省,回头想想,是他问小姑娘要不要跟他上来k市,结果他只因为个人的困扰便甩手将人丢在场边,最后结果他依然理不清自己的慾望出自何处,反倒吓坏小姑娘了。

车阵中,他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阿魏,她将脸埋在羽绒衣裡,双肩一颤一抖。

他妈的。特别心疼。

他家的小姑娘不是给男人糟踏用的。

虽说小姑娘不是他亲闺女,可他就是管定她了。

……猛然,一个激灵。

彷彿有人朝他脑袋就是一掌,打醒了他。

是啊,他不是亲爹,她不是亲闺女,他到底在卡壳什么呢?

男未娶,女未嫁,本来就没有任何法律或道德的错误。

所以,问题的根本不就只是他将两人的关係想得太繁琐而已。

至于之后怎么发展,容他再想一想,至少不是无能的迴避了。

小姑娘隐隐啜泣,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