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子上泥泞不堪,上面的痕迹现在还没有完全干。陆为真个头不是白长的,人高马大,精力旺盛。

郑楚明白他的意思,脸微微红了红,没什么思考犹豫,踮脚亲了口他的脸。

……

他们那种圈子,洁身自好的没几个,区别是知不知道分寸,郑楚看见过不少。

来的人都是熟人,见了郑楚就让她以后多注意,被陆为真欺负了,一定要赶紧回家。郑楚初始有点尴尬,后来就是紧张。

李婶娘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劝服不了郑楚了。

推车的人是几个陌生小伙子,长得一般,脸上还有稚气,年龄似乎也不大。天空才刚刚放亮,旁边邻居起得早,过来看了几眼。

陆为真已经不在乡里。

李婶娘和陈婶愣在原地,差点没反应过来结婚是什么意思。

路上又有两个人路过,一脸震惊地看着陆为真和郑楚——郑楚的手和他紧紧牵在一起,身体靠着陆为真,亲密无间。

郑楚半信半疑,不太相信,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说得通。这种事情本来就悬,要真的是陆家捡起来给陆为真玩的,那也没办法。

锅刚洗干净,放在灶头上,柴火堆在一旁,墙里的小洞有好几个打火机。

陆为真却没再写什么字,他刚才心里想得好好的,什么郑楚不答应他很正常,什么给她买点好东西,但真到了这一步,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确实太早了,他们才刚刚开始,要他怎么要?陆为真难道不知道戒指的意思吗?

她到陆为真家时有点赶,都快喘不过气。陆为真家的篱笆门虚掩着,狗见她过来了,立马跑到篱笆门前汪汪叫起来。

可交往这种事在这地方是瞒不下去的,到时被意外发现才是最恐怖的。

他只是有点急,但绝对、绝对没到那种程度。

陆为真顿时觉得烦死了,他丢下扇子,躺回床上,一晚上都没睡好。

郑楚根本动不了,她的脚有些颤,浑身冒着轰轰的热气。

她迟迟没反应,陆为真要看她的时候,手心突然开始冒汗,心里开始慌乱起来。

狗委屈巴巴地趴下,咬着自己的小破球,看着陆为真走出篱笆门。

郑楚走进学校,向他展示了陆为真给她的信,不在意地道:“让他写了点东西给我,我到时再跟你说说就行。”

他低头看了郑楚一眼,似乎哼了声,松开了郑楚的手。

陆为真写了几个字,撕下来给她,又把本子放回兜里。

……

陈婶附和道:“我也觉得,而且这东西哪要证据?我可是听说谢晨和一个男的不清不楚,孩子早有了,顾老师是倒霉被赖上了,听婶子话,你可要抓紧机会。”

她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自己先开口结束这个话题。

他来到郑楚面前,拧眉盯着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姿势。郑楚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觉得陆为真怪怪的,背后的寒毛都要立起来。

“他做的坏事多了去,哪里数得清?”李婶娘闭上眼,又叹了声气,“算了不说了,我又不欠他的。”

“该说的我也不想说,你也知道。昨晚多谢你的照顾,弄脏了你的衣服,你拿钱出去买一件。”

郑楚力气本就不大,为了不惊醒陆为真还特意放轻了动作。

“人还烧着,总不可能不管不顾,要真出了事,心里也过意不去,反正都过来了,不急着回去。婶娘,你以前不想说有关陆为真的事,现在能跟我说说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李晋叔愿意好心送药过来,但怎么不愿在这里待着?”

男人身形和气息都忽略不了,郑楚脸微红,没办法,只能继续拿药喂他。

旁边的邻居似乎已经醒了,郑楚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隔壁住的是两个老人,但他们的小儿子今天在家住。

郑楚轻手轻脚进门,叫醒她:“婶娘?婶娘回去睡吧,别在这儿睡。”

她不是非得明白陆为真心中的想法,只要他妨碍不到他们。

可是等村里的二流子都去收购麦子了,齐明安还是只知道种地。宋栀悄摸摸的刺探过他想法,就怕是自己的温柔乡让大佬失去了斗志。

陆为真没当回事。

她眼睛不瞎,视线扫过结实的腹肌后,自然而然滑到那个地方,即使她不是有意的,可也没办法否认那份冲击力,她只能涨红脸退后一步。

狗乖顺地舔她的手。这狗平时偶尔会被乡人欺负,但性格爱玩爱闹,可惜陆为真性子闹不起来。

陆为真手上的肌肉绷得紧紧,他想郑楚这人也太难形容了,就这么受不了这里的生活?为了过上好日子什么都能做吗?难道还真想要和他睡几次?

虽然这次和他想得有点不太一样。

本来打算让他乖乖交出手上的权利,哪里想到底下人下手太重,那女人命短,中了一枪,直接去了。

郑楚想清楚利弊,把这张纸锁回抽屉里,起身下楼,又匆匆跟李婶娘说句有事外出,趁着天还没黑,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