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以前还觉得郑楚眼光好,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睁眼瞎。

这是乡里追求她的人,姓陈,性格爽朗,今年好像二十五,还没结婚。虽然肤色有些黑,不过长得眉清目秀,郑楚拒绝过。

手轻轻拍了拍热得发红的脸,郑楚脚步加快,没发觉陆为真直挺的身体比她还要僵硬。

郑楚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觉得有点头疼,她还是想不通陆为真的意思。

外面各种言论议论纷纷,都在说这件事的恐怖,郑楚听过不少,但因为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也就没放心上。

这间普通的厨房在进院子的右前侧,水缸摆在它前面,院墙边上爬有几株娇|嫩的黄花。

郑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她低头看着陆为真递过来的纸张,又抬头望他离去的背影,对陆为真最后的表情感到茫然。

郑楚停下脚步,迟疑一会儿,上前叫了声校长和陆大哥。

随后又有人抱怨说:“昨晚我家的狗叫了半天,我考试的时候差点睡着了,肯定考不好了。”

山里以前有狼群,后来都因为太危险被猎杀完了,他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它们的痕迹。

郑楚早早上床睡觉,一夜无梦。

顾元泽顿了顿,打趣问:“就这么信我?你也不多问几句。”

锁链不怎么牢固,被它的尖牙磨了几年后,没撑住,断了。

而狗嗅着地上的气味,突然抬头汪汪叫了两声。

“婶娘,别怕,这狗特乖。”郑楚在后面憋着笑,“快回来,药还没上完。”

李思这时狡辩说:“郑老师,这只狗不一样,不算小动物,赶它除霉气,我们没有欺负它,都怪它自己出现在这边。”

郑楚只要别来打扰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爸爸和顾伯伯不会传假消息过来,他们是求稳妥的人,等一年之后回去,或许京城已经是另一个局面。

陆为真站起来,没理她,径直回了屋,但看样子应该听进去了,没打算跟她计较。

郑楚沉默思索片刻,却也只是摇头。

他要是把地租出去,靠收租金就不用工作,但乡里面没几个人敢租他的东西,都觉得晦气。

郑楚还是想问问陆为真的事,她下楼,去找李婶娘。

郑楚微微皱起眉,刚想提醒一句,谢琳刚好从房间里。

陆为真心想这郑老师脸皮竟然比他还厚,他都是这种态度了,竟然还不放弃?

这个铜钱不算是罕见品,大院里有一串,她爷爷那时候留下来的,但不是谁都能拿到。

不过这鬼机灵倒挺听郑楚话,大概是郑楚以前去她家劝过她父母,她说女孩子也要读书,不能耽误了孩子未来。

竹叶沙沙作响,郑楚边走边往外面望,她看见不远处的熟人。底下还有几个是她的学生,小小年纪就学会帮家里做事。

李婶娘只好说:“那你记得见了哑巴就转头,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

她说:“你记得跟她说清楚,我可不想再受次伤,你明天帮我请两天假,我这脚走不了。”

她吓了跳,惊呼一声。

他的手碰到她的腰,郑楚脸色有丝奇怪的微红。

奇怪的窸窣声传了过来,郑楚心下倏地一紧,以为是来了蛇,扶着粗壮的竹身,脚猛然往回缩,疼得嘶了一声。

他这人不会说话,脑补能力却是特级,随便都能拿高分那种。明明郑楚只是随口一问,他硬生生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陆为真哼了声,忽略掉瞬间产生的悸动,直起健壮的身体,装模作样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张白纸,又拿出只笔。

他想郑楚大概是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所以打算采取怀柔政策。陆为真有些大男子主义,虽然看不起郑楚的行为,但他很吃她的“妥协”。

陆为真情况比较特殊,没女人缘很正常。但以他那张俊俏的脸,没一个女孩缠着,只有几个丧夫寡妇上前,还不敢多接近,那就有点奇怪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性格,青春少艾的小姑娘,都不太可能喜欢暴躁阴冷的哑巴。

陆为真打开笔盖,喉咙有些口干,觉得自己有点怪。

虽然郑楚装委屈的模样……很不错,但她这是自找羞辱,他已经给过她面子。

陆为真现在心跳有点快,他觉得自己的发烧有点严重,该找药吃,没闲功夫陪她玩。

他的笔顿了顿,心里在组织语言。狗咬着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