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额娘。”

“永璜免礼。”乾隆松开手,看向床上的桌子。

因为池壁的冰冷而激灵着回过神的永璜,看着打算替自己全洗了的乾隆,反应过来的按住乾隆的手道:“皇阿玛,这我自己洗。”

“是。”黑衣人应道,然后就近从一扇窗户跳出。

“对了,皇上。”太后觉得此刻既然提到永璜了,就想顺便将下午与永璜做好的决定也一并说出来,“哀家,想让永璜住到皇后宫中。”

太医按照太后的要求开完药方后,便带着侍女出了慈宁宫,匆匆回了上驷院之北,东墙下的他坦。按照药方拿了药材,开始熬药,然后将熬好的药倒入陶瓷罐中,交给随行而来的侍女,让侍女带着回到慈宁宫去。

见娴妃出头,众位宫妃也纷纷行礼,有几个机灵的更是拿眼角往屋内的太后方向撇去,见太后面露满意的看着这处,不由悔的肠子都青了。竟然判断错误的让娴妃出了头!这太后却是真的护着个废了的阿哥,而且如此明显,甚至是不顾皇上的意思。只是……皇上在这当中是个什么意思?看来是该下次本家挂牌进宫时提上一提,让外面人在朝堂上谈谈口风了。

说着,太后见乾隆仍旧皱着眉,便软语道:“皇上,哀家知道你与孝贤伉俪情深。此时让你立后,实在是为难你了。只是这后宫之事,实在是不可一日无人处理啊。要不……升几位妃阶的宫妃为皇贵妃,为你处理后宫?”

并不知就是因为自己的谨慎重规矩以及懂得底线在哪里,而让自己当上了永璜贴身侍女的紫嫣只是安静的跟在永璜的身后,努力尽着一个女婢该有的职责和规矩。

不等侍女将下面的话的说完,乾隆大步走到侍女面前质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轰隆!”一道雷劈下,乾清宫内,二十七岁的乾隆就着烛光盯着眼前的奏折,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他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想着,乾隆又看了眼手中的奏折就放到了桌上,打算扬声叫守在门口的高无庸进来。

“听说,这个军妓还是个处的……以前还是个公主……”另一个将士意味深长的说,眼睛不断的上下打量永璜。

“所以呢……”永璜挑眉,纵容几个将士不不大不小的话。

“味道怎么样?”另一个将士等不及的问。

永璜浅笑:“你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一大清早堵在我的帐篷前?”

将士们想要点头,就听一旁的一个勤务兵站在帐篷前对永璜道:“大阿哥,要不要将军妓送回去?”

永璜转头道:“不用了。”刚才从将士们处得到的消息,让他决定,将这个女人留下。

“你打算留下她。”一旁将士们夸张道,双眼直直盯着永璜。通常军妓们他们都是用过以后,就让人送回去的。

“恩。”永璜点头,然后在众人不赞同的视线下,“快走吧。早操练就快要开始了。”

晚上,永璜回到帐篷时,帐篷外已经围满了一群士兵。此刻见他来了,一哄而散,永璜疑惑,走进帐篷内。早上被永璜抱到床上睡的女人已经换了一声衣服,此刻见永璜进来,连忙行礼道:“大人。”

“恩。”永璜应道,随后走到椅子边坐下,的闭着眼睛休息。

片刻后,永璜的脚被人托起。永璜垂头,就见女人蹲在地上,一旁是一盆水。此刻女人仰头:“大人,您累了,我服侍您洗脚。”

永璜与女人对视了片刻,随后靠回了椅子。靴子被脱下,然后热水浸满过脚,让永璜舒服的叹息一声。

待洗完脚,永璜走向了床铺。见女人收拾了一下,重新坐回了帐篷内的椅子,似乎打算在椅子上过夜。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听到永璜的问话,惊讶的转头看向永璜,随后道:“金娜。”

“金娜。”永璜念了一遍,随后爬到床的内侧,拍了拍床的外侧:“你上来睡吧。”随后拉过被子盖上。

过了良久,永璜闭上眼快要睡觉的时候,就感觉身旁凹陷了下去。永璜睁开眼,就见金娜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永璜闭上眼,翻了个身的仰躺。

几日后,养心殿内,高无庸胆颤心惊的看着沐浴完朝着寝宫走去的乾隆。自从昨晚乾隆就着烛光看完一份来自金川的信后,便冷的吓人,脸黑了整整一天一夜。此刻更是随着夜深,脸色更是黑的厉害。

“高公公。”一旁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拉扯着高无庸的衣服,刻意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今天要不要翻牌。”

“翻吧。”咽着口水,高无庸不知处于何种目的的这样说。随后看着小太监颤颤巍巍的举着放满牌子的盆子走到乾隆身旁,然后跪下。

乾隆看了眼牌子,随后直接起身走向了门外:“去坤宁宫。”

作者有话要说:咳,各位,我发现我完全没有灵感了……

卡死了……

脑子里的场面与写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40

“报——”传令兵一路冲进帅帐内,跪在地上道,“将军,郎卡项在外叫阵,说要与清军一战。”

“为何?”帅帐内正因为之前的胜仗,又加之之后莎罗奔释放出讲和的意愿。因而商讨着如何讲和的众将领下意识的看向了传令兵,将军问。

“说是要夺回大金川之宝。”

“宝?”将军皱眉,记忆中并没有关于大金川宝物的信息。

“将军!我出去看看。”一名副将出列道,打算去一谈究竟。

将军点头,然后让副将跟着传令兵出去。

过了一会儿,副将回来道:“将军,郎卡项在外叫阵,要我们归还大金川的公主。”

公主……众位在旁的将领都下意识的看向永璜。这里也只有被永璜养在军帐内的军妓传言是公主了。几个前些日子还传这谣言的将领们看向永璜,心底则是想着之前那个只是传言的事情不会是真的吧……同样听闻这谣言的将军看着永璜。

永璜道:“将军,把人叫来问问看吧。”随后让人去自己的营帐将金娜带了过来。

金娜步入帅帐内时,便被众人围观着。走到中央,金娜落落大方行礼:“各位大人。”

将军看向永璜,示意此刻让永璜来问。金娜见状,便也看向了这几日带自己很好的永璜。

“金娜,”永璜开口询问,“你认识郎卡项么?”

“认识。”金娜回答。

“他与你什么关系?”一旁一个将领急急的开口询问。

金娜看向那个将领回答:“他是我的兄长。”

“那么你就是公主了?”一旁有人插嘴。

金娜抿唇,环顾众人:“不是。”然后不等其他人疑惑询问,就说,“自我被俘,我便是俘虏。”

……众人沉默,将军开口:“你下去吧。”然后待金娜退下后,众将领纷纷出言。

夜晚,当永璜疲惫的走进自己的营帐内的时候,便看到金娜坐在床旁。不由回忆起金娜白天的话。

“大人。”金娜看到永璜站在门口,疑惑的唤道,同时起身走了过来。

“金娜。”回过神来的永璜唤了一声,坐到了帐内的椅子里。金娜走了过来,伸手轻揉着永璜的太阳|岤。

沉默了良久,永璜开口:“金娜,你白日里为什么怎么说?”

揉着永璜太阳|岤的手停了下来,金娜的声音低柔的传来:“大人,可见过俘虏?”

“见过。”永璜回答,自他前来参军以后,每次打完仗,便多几个俘虏在营中。有些甚至是他从战场上俘虏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