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她又款款的走出来,白皙的小手牵着满脸呆滞的蓿二厨的大掌。

菊雨蝶扬起眉头,“什么叫做‘就算是我’?你觉得我不会爬树吗?”

打闹惯了的秋舞吟才不会傻傻的让她欺负,菊雨蝶丢一个,她就丢两个,而且还狡猾的使用连环丢的战术,菊雨蝶挡下了第一个,却没有提防到第二个,软枕正中她的脸面。

“啊?”他惊了一下。

“你嚷嚷什么?”她哭了起来。

“大掌柜姐姐有不少的追求者,北殉哥哥,你放她一个人在酒肆里撑着,难道不担心?”她若无其事的又问。

梳妆台,朱红窗台,纱帘半挂的床榻,这里是内室,是菊雨蝶的卧房,不是他几天前待着的待客厅,而是他从来没有,也不应该涉足的隐私之地。

“……小暮霭,你很的要在那里继续帮忙吗?不能换个人吗?”

“所以我把人揍回去了。”菊雨蝶抬头挺胸。

菊雨蝶听得莫名其妙,“小暮霭……”你在演哪一出?

她暗笑,“那姑娘……什么年岁了呀?”

在某个程度上,他也很具有让人迅速让路的沉默魄力。

少女虽然专心缝补,但是耳朵依旧灵敏,没有漏听任何声音。

这是报复。

真是幼稚的手段。

蓿北殉咬牙切齿,几乎想掐死她。

“雨蝶,说给我听。”他闹着,非得要听她说出她的梦想,心理才会平衡。

菊雨蝶转了转眼珠,“你想听?”

“嗯。”

“很想听?”

“嗯。”

“非常非常想听?”

“我要听!”蓿北殉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那你的梦想里有没有我呀?”

他张大嘴巴,那仅有一个字的发音却卡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

菊雨蝶毫不客气的以手肘攻击他。

“有……”他终于虚弱的吐出一个音阶。

“哼哼,那人家就说给你听。”她笑得志得意满,脸上的表情教人想将她一把推进河里,杀杀她的气焰。

要回答谢主隆恩吗?蓿北殉有片刻这样认真的思考。

菊雨蝶扳着手指头,开始说了。

“我呢,要生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要当姐姐,这样做弟弟的才可以保护她,等姐姐要出嫁的时候,弟弟就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在花轿后面跑,还要记得顺便把新郎官痛打一顿。接着呢,人家想要养一只大狗,块头要很大,性格要很温驯、很可亲,这样的狗狗多可爱啊!还有,之前跟你提过了,我想要当贤淑能干的好妻子,要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照顾好,让人家的相公可以放心的在外面打拼。我呢,要在家门口点盏烛火,让辛苦奔波的相公可以在回到家里时,感受到有人迎接他的温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