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熹翻箱倒柜找出一个旧枕头,她不敢碰烁手的龙鳞,就捻着龙角往上一提,把枕头置在龙颌下,再打来一盆凉水,用汗巾子沾了水后敷在龙额上。

心里胡思乱想的好一会,“哄”的一声,雷已打来,但身上没有预想的痛感,粉脸却落到一个冰凉的胸膛去了,剔起眼儿一瞧,只见方才在远处的苍迟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跟前。

五谷不登,食则踊贵,民太半乏食,百日儿童因此夭丧者,不可胜数,美好室家自此凋弊,苦不堪言。皇帝下谕旨,免多地夏税,耗竭帑库赈灾,大开仓廪救济,然而无效无果。

亏得他裤子上打了绑腿,倒立时裤子没有像衣裳一样垂下,否则乔红熹可以瞧见他那双黑黝黝的毛腿。

客栈外面没有蒸作铺,只有几个浮铺。

苍迟没有要走的迹象,乔红熹怎么也琢磨不出一个适合他的称呼,便耸着肩膀,哑默不语。

白布镶滚的大袖衫,映得露在外的手指白皙纤长。乔红熹脸上有点麻木,登时没了惧意。

“天子触法,与庶民同罪。”

陆平歌和孩儿闹别扭似的,抓起地上的沙子往他们腿上一扔:“且你个狗头,游不过,找条船,没船就现在造,救不出爷的乔妹妹,往后你们去爷的香铺买香,价钱翻十倍。”

进了海内无法举火把,天色黑,海里也黑,眼睛碍难看清物,几名红帽的公人择了一名目力稍强的公人入海。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在那名公人的肚子上绑了一条绳子,每过半刻就把公人从海内拉起来,让他有空喘口气儿。

被乌龟婆婆逐哄时,它们心里好生不乐意,做出小女儿腼腼腆腆的样子,三游一回头,想看看后方到底是什么个情头。

滚一圈就远离苍迟一米远,整整八大圈,它整整滚了八米,直到撞到了身后的珊瑚礁才停止翻滚。

伏双觉得她肌肤软,虞蛮蛮觉得背下的绣褥锦茵柔软又轻盈,四肢渐酥软,恨不得与绣褥锦茵融为一体。

看似是贼入门偷物后被人发现,而后性起杀人,但陆平歌一眼便能识破这些不入流的把戏,这绝不是单纯的贼人入市偷物杀人。

公人有戴红帽与黑帽的,陆平歌不戴巾也不戴帽,光着头儿在一群红黑帽里十分扎眼。

“拖狗皮的小河婆!谁教你偷兄长的东西?”苍迟手中拿着有肩头贸易的货郎才会拿的唤娇娘,“手脚不干净,是该罚!”

虞蛮蛮甩着湿脚,眼里尽情抛泪珠,指着小河对乔红熹哭道:“蛮蛮的家没了,怎么办啊。”

虞蛮蛮摇手固辞,快步跑向乔红熹,离开蒸作铺时,不舍地看了一眼老板手上的馒头。

娇滴滴的小美人手腕冷如冰,好似是刚从冷水里泡过似的,她眼管着乔红熹的裙摆,安静地行走着。

俏促促的龙王庙充斥乔红熹的骂声以及急彪各邦的棍折声。

乔红熹手指发僵微冷,她握紧批头棍,怒答:“我又不是瞽者,为何看不到你?”

……

苍迟在东海里修习了百年,法力不进反退。别的龙吐出的龙涎可淹了一间屋子,他吐出的龙涎稀稀,连枝花都压不折。他能腾云驾雾,威风地直上苍穹,却不能自由自在地变化形躯。呼风唤雨的基本法力他有,但行一次,便会疲倦良久,唯一存有而可轻松操控的法力,便是喷火。

提起那陆师爷,老婆子彻底不知颠倒了,她不敢看乔红熹的脸,做声不出,拾起地上的东西,慌不择路而逃。

落到地面时,它一只未修指甲的爪儿勾到了绉裙,扯出了一条线,另一只沾泥的爪子印了鞋面上。

撇开话来说,他有些怕水。

东西都被贼人偷吃了,怪不得龙王爷爷不下雨。

他们等了一夜又一夜,人影都没看到,糕点仍然消失。

说书人一面说,淫店内一面有小厮送出巴掌般大的欢喜佛,还有话中所提到的紫金铃、香罗帕、玉蟾裩与夜夜香。

橘子与螃蟹不能同食,螃蟹泡在黄酒里还能再放一两日,橘子却不能再放下去。

乔红熹剥了橘,剔去白筋络吃起橘肉,橘子虽老,味道还是清甜的。

吃橘子之际,轮眼看了一下胞厨,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平日闲来无事晾的一些小点心。

乔红熹懊悔晨时出门不买些食物,好在住处离市曹近,她理了理袖与摆,要再次出门。脚还没跨出大门,她在地上发现了七八个黄橙橙的杏子。

两个足尖向前一顿住,猫腰拾起来一看,每颗杏子都有几个如针眼大的小孔,捏一捏,杏肉软硬适中,顶上带有枝叶,叶子颜色娇嫩,鲜如初摘。

捡到新鲜的杏子,乔红熹眉开眼笑,道:“一生都是低眉倒运的,没想到能捡到杏子。”手上摸着杏子,心里很快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乔红熹重新回到胞厨,腰间系了围裙,用红丝绳扎捎乌发,做个杏子冰糖粥当晌午之食,也就不需再出门一趟。

火足够大,一锅粥不过两三刻便能煮好。

火前脚灭,后脚有人敲门,乔红熹关了灶,拿起抹布清理着灶沿,破开喉咙问:“何人也?”

没有人回应,敲门声也停了,里外静悄悄,只听见猫儿翻墙而出的声音,乔红熹脱下围裙,低着头,嘴里嘀咕奇怪走出胞厨。

走到了檐下,她兜头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抬头一看,颈嗓一锁,不禁咳歌打战,往后连跳了好几步,跳得地上的灰尘簌簌飞舞。

苍迟龙尾在檐头上勾了好几圈,前先为人身时,他使的是倒挂金钩的势子,现在粗细均匀的龙身倒垂下来,用倒挂珠帘的势子这个说法更准确些。

玼玼的龙鳞,真当就像一条珠帘垂下来。

接连被他这种没有条理的势子吓到,乔红熹的性儿也被惹动,她拍着胸脯似笑似恼起来,道:“你是想要吓死人不成。”

指顾之间,龙身忽化作人身,苍迟翻身而下,挨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乔红熹心不跳,两只星眼闪着,以手戟指苍迟的唇,待说又止,道:“你齿缝里,有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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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狗子发烧的时候,带它去打针吊针,买了一堆药,一堆营养品,打了几天吃了几天,一点都不见好转,而且越来越严重,大夏天的冷到瑟瑟发抖,跑去太阳底下晒太阳。

当时我着急,医生也支支吾吾的,没个说法,一着急就想到狗友圈里有人说板蓝根可以治狗子发烧。

然后我就给狗子吃了板蓝根

过了没多久,我家狗子就好了,又蹦又跳的,和只大兔子一样。

不过文里的板蓝根和现在的板蓝根不一样啦hh

苍迟:我是龙,不是狗!

豆姑梁:狗不狗没关系,反正情敌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