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好奇……”lisa是个很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相比沈锦薇,她更能融入这里的环境。不过,这会儿害羞起来让沈锦薇觉得怪稀奇的。

华贵的面具支离破碎,祖母绿宝石的映衬下,保养得再精致的,也不过是一张悲戚的,年老的面庞。“你就这么恨我?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放下那件事对不对?你的气性怎么就这么大啊?!”

当时沈美明也没多想,只以为这父女俩有点小矛盾,毕竟锦薇年纪小,叛逆期也正常。现在想想,不想要一个后妈也不是不可能。难不成,她还真的阻止重明结婚了?

我还跟我爸坐私人飞机呢,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坐了。沈锦薇浑身难受,感觉想吐,按了服务铃,问空姐能不能升头等舱。

下身抽送得更频繁,阴茎也渐渐沾染上亮晶晶的粘液。在一次滑动时直接捅开小穴,入了半根,便被紧箍地动弹不得。沈重明抬起她一条腿搭到自己的腰上,又开始往里进。

“不了,还有四个小时就要登机回程了,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没有。”

“你妈妈还看着你学习呢?”

原来,沈重明当年被老太太棒打鸳鸯过,那女的后来嫁人了,沈重明颓了两个月,性情大变。一开始老太太还觉得自己做得好,后来看沈重明直接蹲g省不回去了,连恋爱都不谈,这才着了急。据说没有人敢在沈重明面前提那个女人,大家都当没那回事,集体性失忆。

“锦薇小姐。”小吴看见她了,松了一口气。

沈锦薇盯着手机屏幕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朝他笑了一下,“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

“哎,那个男孩子是谁?还叫锦棠和锦薇一起陪着。”他们刚好走到梅园门口,沈美明一瞥就瞧见三个人,正是青春好时节,她甚至有些小女生心态,拉住弟弟不让他出声打扰。

“锦棠姐?”

老太太正欲发作,锦薇却伸手腕,说:“她先咬我的。”手背上赫然一排牙印,有几处还在渗血,可见用了全力。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好的。”

秋高气爽,沈重明约了罗江去马场骑马,刚好遇到几个认识的,打了一场马球。下场后,两人坐在休息区休息,罗江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去年突然不结婚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听说什么?”沈重明不解。

“上个月,我女儿周岁宴,我听x省的朋友说,文雁离婚了……”罗江凑到他面前,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被沈重明轻轻推到一边。

“你在家带女儿带傻了?我和她早就没有联系了,她离婚和我有什么关系?”沈重明再想,奇怪道,“怎么这么多年还有人打听她的事?”

“哎,也不是故意打听的。听说的时候,她手续都办好了。”沈重明不置一词,这种逃避的态度让罗江更想嘴贱地去撩一撩,“那你现在知道了,就没有点别的想法?两个人都单身哦……”

“想太多。”

……

前脚说罗江想太多,没过一个月,沈重明就遇见了文雁,还在自家公司楼下。

文雁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先打了招呼,“你放心,不是特意找你的。旅游手册推荐前面的一家网红甜品店,顺道走过来的。”手上还扬了扬一本g省旅游手册。

沈重明无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怕你多心咯。”文雁清瘦,五官清淡,过耳的短发,看上去就像30出头的样子。也许是多年教书的经历,她身上有非常重的书卷气,比当年更知性温婉。

沈重明请她吃饭,问她吃什么。文雁翻到折了书角的地方,亮给他看,是一家很火的西餐厅。沈重明让陈丰安排了一下,才没有预约还能顺利进去。

文雁一直安静地跟着他,一路上自在又从容,一点也没有年少时的拘束,甚至还笑着夸他有范儿。

落座后,文雁听了一会儿大厅里的现场钢琴演奏,笑着摇摇头,“名不副实,怎么火起来的?”

“营销的噱头罢了。可每次看到这么多人来捧场,我都会怀疑自己的品味,是不是跟不上潮流了。”

“可是现在的你不会因为嫌他弹得不好,就自己上场了。”文雁大学时在一家餐厅打工,有时沈重明会在店里等她一会儿,每次她下班后第一时间听到的,一定是沈重明指出今天钢琴师犯的错误,这几乎成了固定流程。

“恍如隔世。”沈重明笑了一下,“不过那次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么简单的曲子弹成那个鬼样子,《少女的祈祷》我记得我女儿学了一年钢琴就能流利地弹出来了。”

那时沈锦薇学钢琴还没有多久,在能完整弹出来的曲子中,就这首《少女的祈祷》能拿得出手。在得知当天是沈重明的生日后,便去找侍者问能不能用大厅里的钢琴,然后就在那里进行了她此生第一次演奏。手法不算多熟练,她甚至还有些紧张,但她太适宜了,从形象到情感,惊人地和谐。她从小就是一个很努力的孩子,不管什么事情都想做到最好,这让沈重明既欣慰又怜爱。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文雁对于他有一个女儿的事情并不惊讶,这十几年,她对沈重明并不是一无所知。她看着外面的夜景,“他们都说你是因为我,才这么多年都不肯结婚。”

沈重明摇摇头,“不是。”

“我猜也不是。”文雁淡淡一笑,“你不是那种感情大过天的人。”

“听说你婚姻出了点问题,不会是因为我的这些传言吧?”沈重明有些愧疚,他该早些想到的,流言猛于虎,尤其是在x省。

“我跟他本来感情就不深,后来又常年分居,早就没感情了,和你关系不大。”

“当年,你那么匆忙结婚是不是我母亲给你家施压了?”这个疑问,沈重明从被放出来那天就有了。可是刚开始他身边都有人跟着,后来,也就没必要问了,省得打扰她的生活。

提到这件事,文雁也没有丝毫不悦,“有一点吧,不过你母亲后来给了我一笔钱。还是我清点婚礼收到的红包时发现的,很多钱。不过我是不会还给你的。”说到最后一句甚至带点促狭。

沈重明点头,“你该得的。对于我母亲的行为,我一直觉得很抱歉……”

“跟你没关系。”文雁打断了他的道歉,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不觉得那段历史很丢人,也不觉得受到了侮辱,也许当时有,但现在没有。我们都知道,当时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很纯粹很快乐的,结局如何并不会影响它在我心目中美好的印象。你也不必觉得抱歉,我从来不觉得你对不起我。当时也没有。”

一段美好的爱情就像盛开的鲜花,她的结局,或是安静地枯萎,或是哀怨地凋零,或是丰收地结果,都不影响她曾经的灿烂与美丽。

听完她的话,沈重明心里不知怎么有一种释然后的轻松感。他忽然意识到,原来文雁的事不是没有给他压力,只是他自己装作看不见而已。他既憧憬一段美好的感情,又害怕最后的结局重蹈覆辙,心中在不断地自我拉扯。所以,这些年,他不过是在缘木求鱼……

去参加音乐会的事,他没有提前与锦薇说,以免打扰她上场的状态。不过,在演奏完结束曲《拉德斯基进行曲》后,沈锦薇下台时神色匆匆,倒让沈重明觉得奇怪。于是他跟着沈锦薇坐上的车,一路开到了帝国理工大学。

晚上,天空开始下雪,不一会儿,车身就披了一层雪白的毯子。沈重明坐在车里等了4个小时,不长不短。等熟悉的身影再次从里面出来,他才恍惚地惊觉,这4个小时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华丽的大拱门,布满了圣诞节的装饰,雪花飞舞下,极似童话国里的美景。与台上和台下遥远的距离不同,现在他更能看清她。沈锦薇高了一点,瘦了一点,还换掉了音乐会上的黑裙子。她手里拎着淡蓝色的裙尾,小心不让它沾地,肩上披了一件黑色的男士大衣,很明显是身旁那位绅士的。黑色的长发微微卷了弧度,发间隐约有细碎的流光,不知道是发饰还是雪花冰晶。眉眼细细描绘过,深目琼鼻,竟看出一点混血的感觉。而原先那张透着清冷倔强的粉白嘴唇,现在也涂上了明媚的红……

一年的时间,那个青涩的小姑娘已经悄然长成了大姑娘,这让沈重明有些措手不及。他下车后突然有一种预感,也许自己的出现会带来不好的后果,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在他即将返身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喊住了他,“爸爸?”

沈锦薇惊讶到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她欢快地跑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他俩还没和好,又站住了脚,抿着嘴看他。她还不知道沈重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博远出来打圆场,极有礼貌地向沈重明问好,并说明他邀请了沈锦薇参加圣诞舞会,这就要把她送回家。

沈重明这才把目光投向他,眼睛微不可察地收放,“刘博远?”

“叔叔还记得我?”刘博远有些惊喜。

视线从坦坦荡荡的刘博远移到惴惴不安的沈锦薇,沈重明怒火中烧……

作者有话说:锦薇太惨了叭,老是惹爸爸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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