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过去了，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自己好好静一静吧。”
他之前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擅长做这件事情。
第二天上午，程远去骆珞学校门口堵她，骆珞看见这辆帕纳梅拉立刻钻了进去。
程远“嗯”一声，“晚上喝了点儿酒，准备回家了。”
程远瞪了他一眼：“之前那些叫女朋友吗？这回是真往谈对象那样处，人姑娘在上海，家里正正经经的，是我路上认识的，但是感觉吧……还挺对，回头领你们见见？”
过了会儿，程远的手机铃声响起，栗遥准备起身让他接电话，他却不放手，边抱着她边按下了接听。
程远没想到栗遥拎得这么清，一番话说的既率真又可爱，他倒像被她吊着了。索性顺着她话跟她坦白：“跑是不会跑了，睡几次或者几百次你来决定，不过我不想骗你，我这人……挺不靠谱的，家里也是乌七八糟，我是真不忍心你这样的姑娘淌我这趟浑水。你是好人家教出来的姑娘，我不想负了你。但我这人可能真的薄情寡义，很多事情我都不太上心，未来啊婚姻啊家庭啊我也从来没想过，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现在想要你，想要你陪我走下面这段路……我这么一说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渣的，你也一定会觉得跟着我不踏实，看不到未来，所以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尊重你。”
平复后，程远将栗遥卷进被子里，“别动。”
周围的人还在继续往前走，只有他们两人停下来依偎在一起。
程远“嗯”一声，冲她笑了笑：“没事儿妈。”
骆珞裹紧程远的衣服闻了闻：“五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啊，我听六哥说，他们是故意搞这一出想让程叔下不下台，其实那事儿都了了，上头的人斗，程家也只是受牵连而已。”
“是是是，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心里肯定有分寸的。我的意思是，你们要联系上了真成了，我替你们高兴，但如果就这样散了，我也希望你能放下，回去之后呢还是开开心心的工作生活，该谈恋爱谈恋爱……栗遥，你这姑娘我是真挺喜欢的，文文静静的，心眼儿又好，我看得出来你是带着心事来的，希望玩这一趟你能放下心事，觉得这趟是有意义的，以后回想起来呢，觉得不虚此行。”
身边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栗遥突然很后悔在脆弱的时候选择给方教授打电话来寻找慰藉。
收回日记本，他低头吻了吻栗遥的额头，缓缓闭上眼睛。
程远是享乐主义者，旅行对他而言是疲惫生活里的放松，绝不是吃苦。但栗遥显然在今天的路途里默默突破一些东西，也许是信念，也许是自身的怯弱，她一路上走得果敢坚定，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身后的程远，因此频频回头。
见栗遥犹豫，程远又说：“我对牛奶海没有执念，我知道你能坚持，去吧，拍照片给我看。”
程远“嗯”一声，“你说。”
程远靠在桌子上，低头捏了捏栗遥的下巴，“看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好姑娘了。”
程远说：“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有什么事吗？”栗遥言简意赅。
两人从门口吻到床上，程远找遍了她身上柔软的地方撩拨。
让我感情用事理智无补于事
亚丁小城只有一条主干道，却是一路走来最热闹的一个地方。街边有驴友三三两两的围聚在一起，有的拍照有的吵闹，言语之间都是关于旅行。
程远是个浪漫到骨子里的人，不管前一秒在做什么，下一秒他只要想，怀里的人就能轻易被他带到情境里去。
“这是烂大街的专业？”栗遥十分无语。
“我说呢，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程远又说，“不过你要真去了北京，说不定我们俩早就认识了。”
“没睡着？”栗遥轻声问他。
第14章14
程远说这话的时候半瓶水还拿在手里，话音落下，栗遥沉下去的心又起了一片涟漪，她偏过头，咬着唇，脑袋里乱七八糟。
大殿简陋，佛像却是贴了金的，栗遥虔诚地磕头上香，这位年轻的喇嘛也虔诚的朝她颔首，为她祝祷。
“哟，是嘛，多大的手笔让你喜成那样。”程远调侃道。
“你朋友圈里发的那个男人是谁呀？”蒋昭声音里透着笑，音调颇高，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问我朋友圈的是你，问我前男友看没看到的是你，问他是不是不爱吃甜食的还是你，究竟是谁在挑事？再说，你这么在意我的情绪干嘛？”
他自认对栗遥不错，甚至比对其他女生有耐心，但是这里面有孤独旅途作祟的缘故，绝对算不上是他上了心。
“也是。”栗遥说着选了她认为拍得最好的一张存了图。
栗遥笑了笑，摆摆手：“你留着抽吧。”
“原来这就是北斗七星。”
她想快点打发这个漫长而无聊的夜晚。
进去后，栗遥透过缝隙看程远，他显然刻意避开很远，只在路口处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