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一个半小时根本到不了,我们已经没力气了。”栗遥喊着。

“程远,还能坚持吗?”栗遥问他。

程远看了看她手机上的时间:“两点。”

程远笑了笑:“你倒会得寸进尺。”但说话间已经去拿了。

栗遥又咬了他耳垂一下,就像他咬她那样,“你这话听着真酸。”

“为什么?”栗遥问。

“确定现在是清醒的?”程远吻了吻她迷离的眼睛。

——“啧,还真是巧。”

她走到程远面前站定:“走吧。”

栗遥冲程远笑了笑:“学到了。”

程远说:“瞎混。”

“为什么想离开上海?”程远又问。

简单洗漱之后,她收拾好东西去叫程远,结果在走廊上遇着李师傅,李师傅说程远高反严重,已经进了医院里吊水。

偏过头,栗遥无语地笑了。

程远仍是笑着,说着又继续去揉栗遥的唇。

“这叫敬畏之心。”李师傅说着也看向栗遥,“你看栗遥,多虔诚啊。”

“那可能真没有。”程远放下半瓶水,干脆的答道。

大不了旅行结束关系也结束,他们谁也不亏,她还可以趁机洗清一下旧感情。

“不至于。”栗遥迅速接话。

“如果我在你心里算是朋友的话,那你对朋友真的挺好的。说实话,我原本没觉得你是一个会照顾女生的人,但是这一路上你都在照顾我。”

她跟程远都摘了墨镜,她站在中间,因阳光刺眼而微微眯着眼,程远也笑着,甚至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是一路以来她看过的程远最大尺度的微笑。

有栗教授解围,这通电话结束的很快。对方挂断后,栗遥呼出一口如释重负的气息,再看窗外的风景,总觉得少了一份兴致。

程远:“你倒是坦诚。”

柳星是洗过澡来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她坐在刚刚程远坐着的位置,浑身发抖。最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面对眼前这个破旧不堪又气味难闻的厕所,栗遥皱着眉头,犹疑在原地。

听见这话,栗遥抬起头看着他,忽然一笑,“你这人真有意思。”

这条朋友圈只放了这张她和程远这张合照,配图内容也仅仅只有一个太阳的符号。程远看了之后默默地点了个赞。

程远看着栗遥:“你陪着我,还行。”

程远抿了抿唇:“我不行,一事无成。”

“是嘛。”程远勾起了嘴角。

洗完澡出浴室门的时候,栗遥透过窗子看到漫天的星光。宾馆后边的院子里扎着经幡,星光与月光之下,那些彩色熠熠生辉。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栗遥没有回应,移开目光,回到了车上。她从后视镜里看到,程远一直看着她,于是低头检查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异样,又仔细一看,后边卫衣下摆粘上了一点污泥。

走到店门口,他听见李师傅对栗遥说:“上海姑娘能吃辣的不多。”

“别让我把话说透了。”程远笑容里透着冷,声音更甚,未等柳星发作,他又说了两个字——

烟蒂掉落下去,掉进了楼下的花坛里,栗遥怅然无措地低头,在渺小的火星的旁边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路虎。

“哟,这话题少儿不宜啊。”一帮人起了哄。

栗遥看见黑色路虎上了前,加速超车离开,问李师傅:“他不跟着我们走了?”

栗遥合上镜子,下了车。

男的说:“别美了,再好的包你也没机会显摆,你总不能每天在商场里巡视的时候也背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