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问程远:“你不?”

“分手难道不是你提的?”程远问她,又接着说:“自个儿做的决定,后果就自个儿受着,又放不下又非要走,难道非得那人为你守着等你闹够了乖乖回去才罢休?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栗遥的唇珠比他想象的还要香甜,上面还残留一丝他给的巧克力的味道。他心满意足。

片刻后,栗遥对程远说:“谢谢。”

栗遥摇了摇头,撕开包装吞下一口巧克力。

栗遥偏过头看他,这话说的像是回应她刚刚那句提示,她笑着:“行啊。”

方教授说话向来都是这个口吻,栗遥抚了抚眉心,应声道:“我知道了。”

五分钟后,两个人上了屋顶。

“起码你不排斥我。”柳星还在坚持着。

最后,他忍不住问栗遥:“合不来?”

程远再次想起那晚浴巾下的躯体,很瘦,却也不至于干巴巴的,该有的地方都有。他笑着:“之前很克制?”

栗遥想起他谈论起柳星的样子,问他:“如果你介意的话,不会。”

说话间,前面又堵了起来。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栗遥正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听了这话,她回过头来,冲程远笑了笑:“我平时也不怎么听歌,都行。”

程远“嗯”了一声,“我妈是回民,从小家里不吃猪肉。”

她对周扬说:“这几年是你教会了我权衡利弊,可是她既不是利,也不是弊,我没办法像衡量一件物品的价值那样去取舍我跟她的关系。纵使她是颗□□,老天要我接着,我就只能接着,灰飞烟灭我也认了。”

这是栗遥第一次叫程远的名字,他愣了一秒钟,然后才点了下头。

栗遥微微眯了眯眼,定定地看着程远,看了片刻,轻轻点了一下头:“是。”

行至中午,他们停在一个镇子上吃午饭,不一会儿程远也赶了过来。李师傅见着他,说:“路不熟,还是没我跑得快吧。”

程远回过头,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正是昨夜程远身边的那个漂亮女伴。

栗遥的反唇相讥来得奇怪,程远笃定猜测——这是个来疗伤的女人,且心气儿高,轻易评价不得。

李师傅吃饭的时候跟其他车司机开玩笑说:“这一趟值了,带一个人一辆车赚足了两趟的钱。”

那头方教授叮嘱她许多,最后才问:“真辞职了?”

就在这时,电梯到了。门打开,一男一女踏了出来。

是他亲自发来的,在凌晨两点。

她清醒起来,意识到这只是旅行。这样一想,发觉自己也没有多动情。

关系突飞猛进后,栗遥开始感受程远所谓的“做事情想法特简单”,比如他直接当着栗遥的面去路边方便。背对着她,动作利落潇洒,丝毫不忌讳。

栗遥已经快忘了他之前风度翩翩温柔有礼的样子,心想那大概是他吸引女孩子的招数。如果回到现实生活中,他又是什么样子?

栗遥不由得想起柳星,好奇心瞬间丧失了大半。

海拔升高后,两人明显感觉到呼吸变重。身体受困,程远自然也打消了某些念头,一路上都不再妄动。

后来两人没话说了,栗遥干脆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她睡觉的时候程远时不时地侧头看她,每每看她,都有种岁月静好之感,但看久了,心里杂念就多了起来。有好几次,他都有停车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只拉了拉她的手。

栗遥纤细的手指头总是泛着微红,在程远看来,与她的唇珠一样可爱。

傍晚赶到理塘后,程远和栗遥先找了家餐馆觅食。

这间餐馆还算宽敞,眼下吃饭的人也不多,老板养的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独自在餐馆里转悠,最后停在了栗遥的脚边。

栗遥觉着狗可爱,跟它玩了一会儿,老板娘见状,凑过来搭讪,又热情地将这狗的来历讲给他们听。

“原来狗也是会高反的。”栗遥听完后,对程远说。

程远顺势问老板娘:“它叫什么名字?”

老板娘说:“露西,英文就是lucy,我儿子取的。”

程远听了,噗嗤一笑。

栗遥问他:“你笑什么?”

程远说:“在这地方,难道不应该取个藏语名字吗?”

老板娘解释道:“我们是宜宾过来做生意的,不是本地人。”

栗遥“唔”了一声,“我妈是宜宾人。”

“那还真是巧,宜宾是个好地方,蜀南竹海你们去过吗?”老板娘问她。

栗遥摇了摇头。

老板娘见状,极力推荐她:“那你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去一次,带上你男朋友一起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