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偷袭她的人没有料到她反应如此迅速,一刀落空之后,见对手以纵跃到空中,她手中的钢刀在瞬息之间便如泰山压顶之势向自己当头砍落下来。他顿时一惊,急忙翻起手腕将自己手中的刀向上架去。

又过了片刻,窗户被从外面无声无息地推开来,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从窗外一跃而入,那身手格外灵活,落地之时竟未发出一丝轻响,显然轻功造诣极高。他落地之后便东张西望的搜寻着,突然目光落在桌上随意丢着的那枚虎头铜牌之上。看得出他眼前一亮,惊喜之下急忙冲到桌前急急向那枚铜牌伸出手去。

甚至有人跑到她提起的那只铜鼎边亲手试搬,但是单凭一个人的力量,那只铜鼎只不过被摇撼了一番而已。

尹沐风第一次主动来到如此喧嚣嘈杂的环境中,除了心底的一些兴奋,还有许多尴尬。因为身边的无论是呼朋引伴、或是高谈阔论、或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都是男子,有些人匆忙间不免要撞到她的身上,弄得她急切的左躲右闪真是狼狈之极。

两个人同潘晨风过了十几招之后,见讨不到任何便宜,心里有些起急,便互相对了一下眼神,各自从背上掣出一对钢制双钩,风魔得意的冷笑两声对雷神喝道:“二弟,咱哥俩快送这个多事的小子上路!”

“我的心都随表哥埋于地下了,又何来青春给你耽误?”李晓月凄楚地一笑。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断然拒绝潘虹的安排,潘虹不禁又是气恼又是惋惜:这大好的一段姻缘就如此断送了,这个逆子怎么会如此固执己见。

尹沐风素来对和潘虹沆瀣一气的他没什么好印象,如今看他如此口无遮拦更是厌恶,便向他冷冷一笑道:“好歹你也是刑部尚书,请你不要自取其辱,说话自重些!”

等李全带人一阵风地跑出去后,他才失魂落魄的不由自主的跌坐在椅子上口中怔怔地说:“这个倔脾气的死丫头,非要把全家害死才甘心!”说完又突然想起什么对小雪小燕嘱咐道:“对了,这件事千万别让老夫人知道,她的身子不好,不能着急!”两个人默默点头答应,李承宗便向两人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他要一个人静一下。

司马如云气的无可奈何骑着马在关下兜着圈子,若是他的心里的火此刻能冒出来,恐怕连眼前的雁门关都能点得着。

徽宗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不免高兴便兴致勃勃的指着《步辇图》对他介绍道:“这幅画衣纹器物的勾勒墨线圆转流畅中时带坚韧,畅而不滑,顿而不滞;画中太宗的神情举止栩栩如生,写照之间更能曲传神韵;图像局部配以晕染,全卷设色浓重淳净,浓魔重彩交错安排,其匠心独运之处实为令人叹服。”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尹沐风、小郡王、宣乐郡主都已完成画作。但是见永福还没有回来,谁都没敢落款搁笔。只得故作思索之状在书房中等她,又过了一会儿,才见永福公主兴冲冲地拿着一幅画好的画跑了进来。她进到书房后左右打量了一番,见尹沐风他们还没有搁笔,不由得意万分的喊道:“原来你们都还没画好呢,本公主可画好了!”

尹沐风见他如此赞许反倒觉得不好意思:“郡王殿下身份何等尊贵,哪能同沐风一介布衣粗人一般去烽火硝烟的沙场涉险。”

只把一些看热闹的人甩在当地,仍对刚才的情形指指点点谈论不休。也有人议论,这尹沐风向来都与潘丞相为敌,如今落在潘晨风手中,看来凶多吉少了。真可惜了这么俊美的像仙人的一个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