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赏玩之际,便听到殿外有人声响动,想是那两个小宫侍回来了。冥羽一把抱起穆清幽藏到了床上,嘱咐絮儿出去应对,絮儿飞快地跑出了内殿。。

“嘁,想做花侍是找清闲,可不是招蜂引蝶来着,难不成你就在招蜂引蝶?”皇甫珊反将一军。

“我……我,我错了。”。

“殿下无须忧心,只要身处边关,一年之内,将军不会有事。”。

惜云公子又向众人躬了躬身,温言道:“惜云今日还有些杂事,就不在此与诸位长聚了。行前请允我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聊表歉意。”。

“哪里来的野狗在这里乱吠?”吕舒音半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道。。

练功的时候,平日的裙钗不方便穿戴。冥羽又为冥月置了一套粉白相间的莲花裙。裙摆如几片荷花花瓣拼成,越向上越窄,最终在腰身复叠相连,内里是白色的丝绸长裤。。

絮儿晶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落了下来,一会儿呜呜地哭着,一会儿浑身又麻痒无比,忍不住大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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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羽揉揉他的脑袋,起身从书架上取来一本书递给冥月。。

“是。”。

第三章结识慕容

冥羽一只手搂向冥月的腰间,仿佛这个动作做了千百次一样的顺畅自然。冥月倏然紧绷的身体在冥羽的笑容里很快就放松了。。

冥羽想起来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名字。“我没有名字。”男孩眼中有着深深地恨意。。

冥羽深深地看着怀中这个聪明又坚强的小人。。

“那样,殿下会伤心的。”絮儿喘着粗气、颤抖着声音。。

冥羽抱着絮儿站了一会儿,低声说道:“也好,再过一阵吧!”。

等到穆清幽得了穆将军的消息,再把冥月和絮儿的事情一并给他说了。冥羽打定了主意,便将絮儿抱到外间的软榻上,为他盖好了衾被,举步离开椒房殿。。

冥羽看看时辰尚早,便又到东苑巡视了一番。此时的北苑灯火阑珊,通宵的晚宴已经结束,宫侍们做着善后的工作,司花署在北苑当值的人也在忙碌着。。

冥羽巡视完后就早早到了司花署,等待清晨的点卯。谭飞带着花侍们疲惫地回到司花署,草草清点了人数,便打发大家回去休息。第二日正当旬假,大部分花侍都结伴出宫回家,还有一些花侍懒得再折腾,干脆就在休憩所睡上一夜。。

冥羽一夜无眠,倒是神清气爽,没有丝毫惫色,迈着轻快地步子从宫里走回木兰居。

清晨的曙光射在木兰居高大的花树上,花树旁靠着一个神色颓然的绝美少年。

冥羽一回到家,就看到冥月待在院中没有回去睡觉,便觉着不对。。

冥羽转到冥月身前,挑起他尖尖的下颌,问道:“在等我吗?”。

冥月耷拉着脑袋,也不言语,双手环住冥羽的腰身,将头埋入冥羽的怀中。

冥羽又问:“花朝会不好玩吗?”。

冥月睁开微红的眼眸,低哑着声音说道:“她,死了。”。

冥羽一顿,两臂收拢,抱紧了此时心灵十分脆弱的小人。。

冥月肩头耸动,哭了起来,“我连为爹爹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冥羽抚着他柔滑的发丝,按着他的肩膀,将下巴抵在了他的头上。两人相拥着,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树下,许久许久。。

原来冥月今日与慕容姐妹在东盛湖游园之后,回来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听到街头有人议论的声音。冥月学了几个月的功夫,耳力变得十分敏锐,听到那些人说几日前城南一家赌坊打死了两个欠债的赌徒,其中一个的名字就是冥月的母亲。。

冥月立时如雷轰道:“爹爹,那人已经死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希望您来生投到一个好人家,一世无忧,再不用受此生这般磨难了。孩儿如今过得很好,主人待我就如亲人一般,孩儿会用一生来报答她的恩情,永远追随着她。您也看到了,她是这般出色的人,孩儿不知修了几世的福份,今生才能在她身边。爹爹,您再也不用为孩儿操心了!”。

冥月又磕了几个头,擦干眼泪,道:“爹爹,孩儿这就走了,您要是想我,就常入我梦中吧!孩儿日日都会想着您的。”。

冥月转身走向那远处等着他的温暖怀抱,坟头的山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彷佛冥月的爹爹含笑祝福着他的孩子。。

冥羽和冥月回城后到琼香斋吃了些素食,回了木兰居。两人都有些累了,便美美地睡了一下午。晚膳之后,冥羽将冥月叫到书房里,递给他一封信。。

“这是什么?”冥月不解地问。。

冥羽郑重地说道:“你学了这些时日的武功,也该有些历练了。你明早出发,将这封信交给玉阙关的安西大将军穆靖。”。

冥月又是惊讶又是兴奋,终于可以为主人做事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可是自己打小就没离开京城五百里地,办不好这份差事可怎么办。心里有些忐忑,便向冥羽询问这一路的走向和进入军营的方法。。

冥羽翻出一张大大的地图,详细向冥月解说,令他将帝京到玉阙关一路的关卡地形牢牢记住,并告知他如此这般就能见到穆将军。。

冥月雾蒙蒙的水眸闪着明亮的光芒,细心将冥羽所说的话一一记下,又问了些问题。冥羽眼看天色渐黑,便与冥月早早歇息。。

帝京的城门每日卯时便会打开,商贩走卒早早都等在城门口。冥羽牵来上回去平乐原时骑的白马,将冥月送出城外,自己回到宫里就值。

第十四章冥月传书入夜时分,华美的千工床上是未着寸缕、四肢摊开被绑着的云儿,他的双眼蒙着黑色的缎带,长长的乌发凌乱地铺散着,身子渗出细密的汗珠,微微打着颤。。

一只白皙滑腻的手慢慢地蜿蜒抚触着嫩白的身子,如蛇般阴冷的女声低低响起,“查出来了吗?”。

云儿深吸一口气,清丽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咳,吕舒音自从落第便偷偷躲在了安乐王府里,一直没有出来过。”。

“哦,皇甫珊胆子倒是挺大?”那只手随着话音滑到了笔直的两腿间,五指弯曲,陡然狠掐住下面早已浑圆紫胀的肉囊。。

云儿闷哼一声,强忍着下身的剧痛,喘了口气,又道:“那、那宫中的花侍冥羽,的确是文尚医的远亲。不过,她的身世倒是有些复杂。文尚医的三叔公妻主家,本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可是一个女儿早些年从军,战死了;一个女儿继承家业,娶了八房夫郎,却一直无所出。无奈之下,便在四十岁那年,过继了兄弟家的孩子,就是现在的冥羽。后来那一家竟得了喜运,不到三年时间又生了两个女嗣。那家人对这个带喜的孩子倒也十分宠爱,一直好吃好穿地供着,金银财宝任其挥霍。冥羽成年后在外游历了一年,便来到帝京寻了这份差事,自立门户。”。

这些虽然都是云儿近来查探所得,可是内中却还有未尽之言是云儿不欲让自己的主人知道的。云儿曾经几次夜探冥羽的住处,却总是在木兰居所处的胡同里迷了路,心知必是有人布了阵。如若照实回禀了,必会惹来无尽的麻烦,主人也会治自己个办事不力,故而隐瞒未说。

那只手上尖利的指尖在嫩白的前胸上又划出了一道血痕,云儿微微缩了一下身子,忍住没有出声。。

那女人冷笑了几声,道:“那些个民间琐事倒也寻常,想必找份差事是虚,到帝京来花天酒地是实。跟着那帮败家女鬼混,能成什么大器?就凭她在京里这几个月的开销,恐怕二十年的俸禄都抵不上,亏得那家人把她当祖宗一样地供着!好了,不必再去理会她们。御史台那边你要盯紧些,户部的篓子已经够大了,不要让水漫到上面来,有些人就直接让她消失吧!”。

“……是。”眼前一片黑暗的云儿竭力压住身子的不适,平稳了声音答道。

阴冷的声音顿了片刻,又慢慢出声道:“这具美丽的身子让帝京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神魂颠倒啊!我还真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