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歆瑶的身高还算高挑,素腰窈窕,清丽挺拔。不过,怎么说也只是还在育的十五岁少女,和乜疏横这般紧密的贴在一起,竟比她高出一头半的高度。

“不用,让她写便好。”乜疏横突然夺过纸笔,手指一转,将桌上的纸笔强力扔出。

“看来摘月阁的确艳美云集啊!”慕容歆瑶慵懒一笑,美的让所有的人皆是一愣,“两位太子真是太巧了,这八个女人都是摘月上好的精品呢!”

玫瑰香气……一旁的慕容歆瑶一个皱眉,思绪突然飘的好远,她记得,戚风曾经向她表白时的玫瑰,与这个味道十分相似……

凑到鼻息一闻,闭上双眼,满脸的享受,又是一个妖娆笑容:“我忘了,我是王爷曾经不稀罕的女人,怎能自作多情的为王妃呢!”

这个女人,对别人便可以这般的妖娆妩媚,对自己,怎的就如此满不在乎甚至厌恶至极?

紧接着,便是吃饭。每个动作,每次喝酒,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适宜的偏头,适宜的喝酒,适宜的起立,适宜的躺卧,适宜的暧昧……

“哎呦,您看二位,怎么专下我们姑娘?”柳娘苍凉一笑,微胖的身体一扭,却不敢造次,“公子哥儿们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货色,如若有时间,就再等一个时辰,让花魁新巧准备得当,专为两人开个场子可好?”

一两四精马水蓝车帘白玉挂件,一两四烈马墨黑锦绸翠绿丝带。

慕容歆瑶眉间轻微一挑,似乎没听见一般,继续低头吃着。

慕容歆瑶嘴角轻微挑起,双眸琉璃,饶有兴趣的把玩着白玉杯。看着乜疏横,眼波流转。看了四周众色环绕的八个女子,突然骨生邪魅,笑道:“王爷来此,可是亦来消遣,只是摘月虽名声远赫,却也是莺莺燕燕,宦官这方面,倒是满足不了王爷的需求……”

乜疏横双眼迷蒙,眼光随着一粒粒的水润向下望去,心中一片荡漾……

一字房……那个蓝色少年的房间,倘若王爷要去,那个少年……

只是……只是她出现的地方……

只见棋盘子子有致,黑白交替,蜿蜒曲折。近看无疑,远看却闪了眼球--一个‘回’字闯入眸底!

冷。南月儿全身寒战,身体不住颤抖。

“羞辱?”声音微凉。慕容歆瑶拍下已尽的清酒,机敏的又抄起桌子另一端的龙泉香茶,玉指一扬,清香入口,甚是纯滑。

两人皆是男装,一路驾了马车,只是片刻,便到了目的之地。

十天的时间,翻阅了楼中十万藏册。

兰色,淡漠孤烟,定魄无情。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一个皱眉,一个冷艳,淡薄清爽,偶偶寒霜。兰梅,清丽且冷血,遇之死,死于剑。

小小她不懂,主子明明不爱,却偏偏穿红下嫁。下嫁后,又整日打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人轻蔑,天下厌。

“好番功夫?废物,还不快下去养伤,别妨碍我好事!”

想到今日刺探,一向虚伪温润的三王爷满是焦急暗涌,不由好笑。三王爷好生福气,竟娶了她天下一蝶的女儿。

恍惚,只是一个瞬间,官傲蝶赫然跪坐在慕容歆瑶的背上。

她从未见过像江蓉这样爱哭的女孩,不管是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只要是激动,便束手无策,豪豪大哭。

而这儿的人……这儿的人她只认识一个--双眼肿的老高的江蓉。

自跟随三王乜疏横,从不是他手下中最完美的,甚至连中上等都算不上。承蒙王爷不嫌弃,始终是最受恩惠的一个。

“不劳烦王爷操心,这点伤无关紧要!”慕容歆瑶不抬头,‘嘶’一声,撕了衣摆的锦布,娴熟的将背后的伤口包扎的妥当。

乜疏横在此诧异的抬起了头。

乜疏横深深呼吸。他从未被什么人威胁过,今日,因为无聊的人、听了无聊的话、生了无聊的事,结果却酿成了这般被牵制的场面。

听到‘公主’二字,乜疏横猛然惊醒,危险的看着眼前的比男人亦是潇洒的女人。双拳力量加重,指尖更是陷得更深,红的血染了内袖一大片的红。

这样的魅惑仿是千万次演练而成,是千万次后的娴熟,是千万次后的同化。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想到王爷曾为她那样的失神,叶云又是一阵阴郁。双眼恍惚的看了看黑了脸的王爷,滚动了几下喉结,瞅准了空挡,忙要退到一个墙角。

“呵……”慕容歆瑶淡淡转身,忽然轻轻的笑了,芙蓉花开,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她扫了一眼叶云惨白的俊脸,美目依旧清凉,没有一丝涟漪。

他应该想到的,从门口男子说出‘出水芙蓉’四个字时便应该想到的。

马车顺着让开的人流一点点的行驶着,繁杂的赞叹议论已经淹没了丫丫的车轮声。车内的人儿皆是黑着脸,尤其对那身份低贱的平民颇为不屑的曼婷公主。

而安静微笑的丽质女子,则是白凤国的三公主岳馨。相传,岳馨三岁会诗,七岁能赋,芳菲妩媚,明媚妖娆。那微翘的嘴角永远充满笑意,是不可多得的佳丽。

慕容歆瑶对穿法研究了好一会儿,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展开衣服,便随意往身上套去。

“自是忠于小姐您的!”江蓉坦然的走到慕容歆瑶身前,忽的半跪与地,动作干净利索,声音坚定清脆,完全没有颤抖和恐惧。

“双星合,天下乱。本太子是办公事,又有何于理不容?”岳泽一改闲适,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迷蒙,俊白的脸上严肃认真,“再者,主角只是一位身居荒寂不堪院中的女人罢了,至于王爷的王妃是何人,又于本太子何干。”

他全身透漏着高贵和典雅,无意的举止传递着成熟和稳重,高深的武功昭示着强悍和深沉……

“本来还准备给你约法三章,好,既然给脸不要脸,你也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行为,本王会让你彻底后悔!”乜疏横横了双眸,狠狠的朝那清丽的背影瞪了一眼。

下人为她换衣,手脚笨拙,时不时的碰到那鲜艳的伤口,她紧皱眉头,苍白的脸尽显痛楚。

‘嗒、嗒、嗒……’汗如雨下,漆黑的地板上瞬间鼓起了几滴圆润。

她记得,小姐昏迷三天中,王爷本是关心照料,但不知为何,守夜时的王爷竟气呼呼的夺门而出。

她怎能如此平静,如此事不关己,如此遥远空幽。

而这会儿,她却平静的要求和离,她到底有何目的。

慕容歆瑶不应声,安静的撩着鲜红的热水,水珠掠过脖颈、锁骨、肩头、脊背……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因着鲜红的血水更加的白里透红,雾烟缭绕,演绎着妩媚和诱惑。

嫁入王府是向父亲跪着求的。几番波折,慕容歆瑶终于如愿以偿。但她的新婚却别具非凡。

她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避风港啊!可笑,原来都是用嘲讽编织的一场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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