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程景天的呼吸声依旧平稳。当他确定他还没醒的时候,张小蓝缓慢的吐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做了一件突破极限的事。他悄悄的摸上床,躺在程景天的旁边。他把头搁在程景天的肩膀上,伸手搂住他的腰。

晚上,张小蓝被安排在离程景天不远不近的客房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有那么一点不甘心,而且越想越觉的不甘心。这种心理就跟张小蓝平时意外路过一个商店,那里正好限时抢购一样,不买点什么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要去哪里?”张小蓝回过神来,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

程景天招呼张小蓝坐下的时候,张小蓝看着那张软软的铺着毛茸茸的咖啡色布的沙,半推半就的慢慢往下坐,那姿势僵硬而别扭。程景天看着沙陷下去的深度,笑着问张小蓝:“你喜欢似坐非坐,半悬在沙上?”

“你正经一点,严肃表态。”

夜幕下的A大少了丝喧嚣,多了份祥和,两边的路灯闪着暗淡的光,除了把人影拉的老长外,谁也看不清谁。

郝英俊倔强的推开刘正园准备往外面走,被刘正园一把拉住了。

一个正常人如果不想让眼泪流出来,他应该呈45度角仰望天空,用外星人式语言形容就是——那里明媚不忧伤。可是张小蓝硬是低着头,把一颗泪珠逼的掉了出来。

张小蓝不高兴的撇撇嘴,心里想着:“天天这个昵称是留给程景天的,有你什么事啊?不就是一颗鸡蛋?不对,是一颗臭鸡蛋。天天不爱吃的臭鸡蛋。”当然这话,张小蓝不会说出来,他含情脉脉的看了程景天一眼,笑着对李阳帆点了点头说:“阳帆你好,我是张小蓝。”

l:嗨,亲爱的。又见面了。

一抹红晕浮上脸颊,温怡略显含蓄的走过去拉着刘正园的手说:“你不要在你朋友面前这么肉麻,好害羞的。”

c:我不喜欢喝牛奶。

“什么?”张小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天天吃鸡蛋:毕竟我们好过。

“哈哈,这个人真有意思。”郝英俊仿佛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他浑身技痒,一把挥开张小蓝,亲自操刀上阵。

“似乎不对劲。”郝英俊皱了皱眉头,凑过去小声问了句:“有情况?”

在刚开始的两个小时里,火力并不十分凶猛。刘正园稳稳的占据站点不放松,连郝英俊也手忙脚乱的守了下来。

“不答应会怎样?”

“啊?”张小蓝被郝英俊跳脱的思维方式绕晕了,他暂时放下刚才的问题,投入到新一轮疑问中:“那你明天怎么安排我们珍爱生命?”

晚上,张小蓝满心欢喜的打开电脑,心急火燎的登上qq,屁颠屁颠的加了好友,兴冲冲的打开对话框,意犹未尽的说了一句话刚点送,电脑就黑屏了。他急得尿都出来了。他呼朋唤友,他尖叫连连:“包子,英俊,救命啊,电脑黑屏了,我才和男神说一句话。”

郝英俊与张小蓝对视了几秒后笑着说:“小蓝儿乖,别淘气。”张小蓝落寞的低下头小声说:“我选择,我负责。”“你能负个屁责,等下剪出来丑的那个谁看都不敢看你一眼你又会哼哼唧唧。”郝英俊难得没有幺出兰花指,他伸出食指使劲在张小蓝身上戳。张小蓝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水,他觉得这个型师一定是好人。

“有什么好奇怪的?”张小蓝伸出右手学着郝英俊的指法尖着嗓子说道:“人家篮球赛晒黑了,要回家调养一段时间,不要总是短信电话的来催魂,不要太想我。”

水天一色的环境是真的好,浴室很智能化,房间摆设干净清爽,除了床上铺成爱心的玫瑰花和刚刚登记的时候服务员有些暧昧的眼神,基本没有什么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刘正园关上房门,纠结了一会还是打算帮助郝英俊稍稍清洗一下。他扶着他往浴室走,不料,刚走进浴室,一直歪歪扭扭搭在刘正园身上的郝英俊突然就像疯了一样,他挣扎着推开刘正园走了几步然后裹着被子倒在了床上。他不安的动来动去,睁着眼睛吼道:“别碰我,都他妈的别碰我。”

随着裁判的一声口哨响起,比赛正式开始了。有道是:“正规军未动,拉拉队先行。”软件工程的同学们才华横溢,想出了一个千古奇对。“软一软一,说一不二。”“软二软二,从不言二。”他们你方喊罢我登场,一个个牟足了劲直到把脸憋得通红还不肯罢休。这种丝毫没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架势只把郝英俊笑弯了腰。他蹲在地上扯了扯刘正园的裤脚示意他拉自己一把,挑着眉头调侃道:“这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还没开打就把哥哥喊软了。”

张小蓝情绪激动,郝英俊不敢苟同,随着双方分贝的提高,郝英俊清了清嗓子,无奈道:“小蓝儿,不是哥歧视你。同志这条路本来就不好走,人程景天还是正宗高富帅,你去参和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