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他看着我,然后他说:“小林,帮大哥这个忙啊,什么条件你提出来,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啊!”,我现在怕了,就怕年长我的人跟我如此地称兄道弟,呵。

那个孙子来了,他的一辆路虎停在院子里,我们那托运公司跟一般的公司是不同的,有一个大院子,然后这边一排小平房,刘老板看到车停下后,赶紧拿起烟走出院子迎接着,我坐在屋里没动。

我说:“你等下!”,我拿起手机拨了一年前柯蓝的电话,结果传来的是一个男的声音,说了几句,原来她的号码不用了,别人用了。

如若她结束了那段婚姻,如果她还爱着我,如果她真的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她一定会紧紧地抱住我,挽留我,这些我都能明白。

她又把头转回去,然后抿着嘴,咬着牙齿低着头,静静地,我见她不说话,从地上拿起工具就要走,突然她在后面歇斯底里地吼了声:“你回来!”,我愣在那里,微微地转过头去,我看到她那两个大大的眼睛死死地望着我,牙齿咬着嘴唇,几乎都能把嘴唇咬破。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开到她的工地的,到那后,我傻傻地愣着。

正好在那个路口,路是窄的,两辆车子有时候碰到一起,稍微不注意就没法动了,并且她当时也换了车子,开了辆本田雅阁,我嘀咕了句:“妈的,会不会开车啊,操!”,我在那里拼命按着喇叭,车子倒了几下没出去,我后面有个路口,按道理说应该我来倒车的,我当时并未太留意,有人敲我的车门,喊着:“师傅,师傅,开开门,麻烦你,往后倒下——”

“你听谁说的啊?”,我一笑,但是突然又明白,我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吗?宣判的结果,其中的细节,我想在公司里也都传开了吧。

“不是,幼童啊,别这么说,你是很有贡献的,不过呢,说真的,我希望你能回老家去,你爸妈都希望你回去,年纪也都大了,我看啊,不如这样,你就回老家吧,毕竟出了这事,以后,别人也不敢跟我们合作啊!还有,她因为你这事可更麻烦哦——”

人都会变的,总是会让你认不出来。

大年三十的夜里,我们吃了一顿比较好的饭,从快过年的前几天,我都在盼望着会有人来看我,不知道为什么,年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它会让你特别需要一些温暖,需要一些关怀,而若你得不到,那必定会增添很多苍凉,身边的人几乎家人都来了,每一天,我都希望管教喊到的人的名字是我,可是没有,没人来看我,大年三十晚上,监狱里搞的很隆重,还搞了联欢晚会,布置的满热闹的。

“操,好爽啊,这女的不错啊,你小子真幸福,女华侨哎,这么漂亮——”,那人说。

“那柯蓝是否有跟你说过,你们要维持这种不正当关系,在知道她有家庭的情况下?”

还有我的母亲,那个无比疼爱我的母亲,做了一辈子农民的母亲,一定会哭的死去活来。

我断断续续地艰难地说了出来。

我在那里喘息,血从头上流下,模糊了眼睛,透过那红色的血液,我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抱着他的腿在那里求着他,意思是让他的人不要打我了——

说到这个话题,她又有点不安,紧张。

“老公,我永远是你的,我不离开你,你别欺负我,我好怕的,我慌,我突然好慌,慌——”,她一直说她慌,我不知道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男女之事。

柯蓝对着我说:“畲族人会在这样的地方幽会的!”,她说的很轻,很淡然,就像是受了某种神灵的点拨一样,在讲述一个历史的传统风俗。

希望小伙子以后经常来

我不应该吃醋,但是心里竟然有点痛,又想,也没什么吧,谁没有年少的时候呢?

我说:“哪那么多话真理啊,话好多,都是废话!”,我的确是喝多了,我不耐烦地在她的大腿上摸着,柯蓝用手按住我的手说:“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