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走后,管教带我回去,手不停地擦着眼泪跟我说:“你知道吗?你本来不该探望时间,你妈是从苏北老家,一路走着来的,路上拦人家车,有的给坐,有的不给,一千多公里啊,走了两个月,身上的钱舍不得花,就要饭来的——我们领导都特感动,就批准了——”

管教让我给她写信,我回去后想是的,我是否可以给她写封信,说实话,我还是死性不改,进了监狱,时间久了,那种恐惧已经退去,慢慢地又开始“麻木”起来,开始想念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但是我没有写,我想如果她想我,她比我更容易联系到对方,她即使无法来看我,写封信给我,总是可以吧,可是她没有。我想这其中一定有她的原因,虽然自己认为爱的深,可是人家呢,管教不是说了吗?她比我了解女人,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上面是柯蓝的一张照片,然后下面的文字,是叙述我那个案件的,我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都上了报纸,文字内容,我没有仔细去看,我不看都知道会写什么,我只是盯着那个女人看着,我想如果不是看到她的照片,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了,不是我把她忘了,而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越是去想,越想不出来,幸亏有这个报纸,我盯着她的照片看了许久,许久。

我知道那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多么重要,可以说,一辈子都完了吧,我不知道她是否会这样想,她是否还有脸面回到丽水,是否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几乎是奢望。

我没有说话,那块石头又悬了起来。

几乎是被他们拖到派出所的,被按坐到椅子上,我的手一直没停过抖动,我想我需要一根烟,可是这不是电视剧,我的嘴巴都难以张开,紧紧地闭着,牙齿都在作响。

看着柯蓝被那个男人不停地抓着头,然后用手打着,我的心都碎了,我不停地挣扎着大叫着说:“不要,要打你们打我,不要打她,不要!”

“你不怕她传出去啊?”

她特别痛苦地摸着我的头求着我说:“不要,幼童,不要,我不行的,我太敏感了,不行,哦,宝贝,求你,放了我,哦,啊!”

我背起了柯蓝,然后我们到了河床上,下面全是鹅卵石,有点走不稳,她在我的后背上说:“到那个最大的石头去,就到那边就好!”

她们铺好床后,下来,我们坐在下面的椅子上聊天。

我靠在那里闭着眼睛含糊地说:“为什么啊?”

我靠在车上说:“哎,你怎么这么害羞啊?”

他接着就拉着我们说:“不说那个,你们要到我们那桌吃,我给你们介绍几位朋友,然后再把柯大美女,柯总隆重推介大家!”

车子盘旋直上,不停地打弯,真刺激,也许只有丽水的山区能给我带来这种,旁边就是悬崖峭壁,开着车带着心爱的女人,这种在山里穿梭盘旋的感觉就如同与她一起缠绵。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你别在意,我是男人,不会真伤心!”

她皱着眉头白着我说:“什么意思嘛,那现在是不是感觉不正经了?你说!”

她又哭了,不停地耸着肩膀哭着。

她就说:“你不来,你不想我啊?”

小雷出去了,柯蓝皱着眉头说:“坏蛋,见一个人就吹嘘我一下,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哎,你可一点都不像在国外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啊?其实啊,你最不文明——”

我说:“什么意思?”

我亲吻了下她说:“恩,柯蓝是中国人!”

她猛地拿着说:“干嘛不给看,我就看,我看是不是给小丫头写的情书,如果是,我吃醋!”,我说:“你看吧,那是我写的小故事——”

她点了点头说:“恩,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吧?”

我愣了下说:“毛毛?”

“恩?说脏话?操?”,她特别有意思地学我的话,我都被她逗笑了,她突然猛地抱住我,我们又抱到了一起,然后抱在一起晃着身体,她离开我,看着我然后一个劲地亲我说:“想我了吧,想我了吧?”

她那天特开心,神气地说:“不行,就要叫我姐姐,叫声给我听听,听到没有?你面对的可是伤员!”

柯蓝忙说:“哎,你应该叫干爹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