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这里?”她问他。
“明璐,你带上东西回去吧,你这样,我很不自在。”
“你。。。”
“你才笨蛋。”明璐吼了很大一声。
“慕轻,你有胆量就给我试试看,国内大学保送你,你不去,而且是最好的大学,警告你不要给我耍花样,等一下我给你收拾下东西,明天你就给我搬过去,话说回来了,昨天你不是和我们院长说的好好的么?”
杜院长笑着点点她的鼻子,看着明秋说:“多亏了阿轻,你这个当哥哥的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等会一定要不醉不归啊。”
明秋微笑地看着舅舅,转身对着她说:“我真是要非常、非常感谢你。”虽然说的是感谢的话,但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丝温度。
大家说说笑笑,酒菜很快就布齐了,一大家子人呼呼啦啦地坐好。
先大家长杜院长,非常正式地来了一段祝酒词,代表明璐的家长感谢幕轻全家对明璐的帮助,杜院长豪气万丈地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滴酒不剩的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明璐随后以果汁代酒,认真地敬了幕轻全家一杯,先干为敬。
她虽然和大家有说有笑的,但却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他,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人,今天确实喝了不少,威航和明璐都在灌他酒是一方面,毕竟看老哥喝酒的时候真是少的可怜,另外一方面,是他自己想喝,想醉。
她为他担心,怕他等等会难受。
因为父母在场,她默默地喝着果汁,想着心事的时候,人正盯着红烧狮子头呆。
正在此时,一杯酒端到了她面前,她抬头一看,是他。忙起身相迎。
他已经敬了一圈的酒,身上酒气正浓,眼睛里又泛着红红的血丝,他将酒杯举向她,说:“这段时间辛苦了,我代表全家表示感谢!”
她赶忙端起手中的果汁杯,客气地回答:“不用客气,受人之托。”
“我喝完,你随意!”话音未落,他一仰脖,已把满满一杯红酒灌了下去,而她的杯子都还没来及凑到嘴旁,他已转身离开。
这是搞什么?!她尴尬地端杯立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幸好周围的人都在聊天吃饭,谈笑风生。没人注意到她,她讪讪地坐回原处,对他古怪地举止很是不满。
因为明璐和威航的飞机是晚上7点的,大家吃到6点钟的时候,就准备散席了。
“张医生,咱们就先回去吧,机场路太远,我们这些老骨头就不陪他们玩了,这些小孩子自己去机场就行了。”
“杜院长,我们家派阿轻做代表。”张淑怡和慕伟和大家辞行。
“阿轻,明天爸爸早上去接你回家,你把行李收拾一下。”慕伟低头在女儿耳边轻声交待着。
“知道了,爸爸,你和妈妈注意开车安全哦。”
“那大家再见。”幕轻父母和杜院长夫妇,分别回家去了。
他今晚真的是醉了,人走路都有点晃晃悠悠的。从酒店里出来,明璐开开心心地挽着威航的臂弯走在前面,他和她一前一后地走在后面,门口地毯没走好,他绊了一下,身形一晃,人就要倒下去,她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臂稳住他。
而他却在稳住身形后,嫌弃地甩开了她的搀扶,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进了车里。
司机马师傅给叶家开了这么多年车,头一次看到叶明秋喝了这么多酒,人先是一愣,转瞬搭手将他搀扶进去车里。
明璐和杜威航一辆车在前面开着,明秋和她一起。
去机场的路上,他们俩显然心情都不好,谁都没有说话。除了车里浓浓的酒味之外,整个空间静的让人心疼。
他疲惫地看着窗外了一会呆,转头眼睛猩红地看着她,她赶紧避开他的眼神。
晚班飞机,机场的人并不多,幕轻和她有说有笑地聊天。
开始陆陆续续登陆的时候,两个小姑娘才如方醒,真真正正地感觉到了离别的味道。
明璐抱着幕轻和哥哥哭的浑天暗地,一个劲地说不去了,不去了。
“阿轻,你一定要去看我,不,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嗯。”幕轻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哥,你一定要去看我。”
“我会去的,你要好好学习,不要给叶家丢脸。”
机场广播再次催促她和威航登机,她却死死地抓住她的衣角不忍心松手,最后被威航从背后抱住,夹在腋下,强制登机。
“威航,替我好好照顾她。”他大声的对着杜威航的背影吼道。
杜威航也没回头,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
他看到了这个手势之后,眼圈红红的,扭头向机场外走去,她用手背擦着眼泪,紧紧地跟在他的背后。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看着窗外忍不住掉眼泪,可能是明璐激烈的情绪影响了她,她忍不住想起相处的这些日子。
她深深地知道,叶家兄妹人有多好,他们没有富家小孩的坏毛病,对她一片真心。而且下一个要走的人是她,同样的离别,同样的伤感,而且他还和她怄气,唉。
“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她在心中默念。
☆、第29章
从回来的路上到进了叶家,他根本就没搭理她,人直接上了楼,很大声地关了门,她也识趣地走进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她从衣帽间拖出来时的大皮箱,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一件一件的扔了进去,毕竟明璐走了,她也该回家了,与叶家的一切瓜葛,应该到此为止了。
还有一些书,她想想,还是留给明璐做个纪念吧,就打开门,走到隔壁明璐的房间,放在了她的书架上,因为房间的主人要出远门,房间里的家具都蒙上了白布,看着陌生而悲凉。
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开门突然现房间里多了个人,他。
“怎么不去睡?”她小心地问。
他看着她地中间的皮箱,本来压抑了2个月的情绪,借着酒劲,倾泻而出,他气冲冲地质问她。
“你就打算这样溜掉?”他答非所问。
“我不走,难道还有留着的意义么?。”
她关上门,毕竟她不想让别人竖着耳朵听他们俩的对话。
“什么叫意义?”
“你醉了,我不想和你说话。”她将敞开的皮箱合上,手正想把拉链拉上。
“不许走,你们都走了,就留下我么?守着这个破宅子,空荡荡的一个人!”他蛮不讲理地说出这些话之后,赌气地将她皮箱里的衣服都抓了出来,抛的地板上、地摊上,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