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孟桓卿去点餐了,我才将将起床下楼吃早饭,见有热闹看哪能少得了我的。听官差们说完了这件事以后,我正在脑中回味,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一两分耳熟。当大家都用一种十分惊奇的眼神看着我时,官差们循着大众的目光朝我看来。

孟桓卿仰头去看高耸着的霹雳塔,平静得有些深沉,道:“师父怎么样都好,但这件事情一定不要再撇下桓卿。”

孩童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跌坐在地上。

塔,在人们的心中大都是一种神圣的象征。佛家圣地、道家圣地以及皇家圣地,通常都少不了这样一座塔。因而城中的百姓第二天起来现了这一景观,只当是奇迹生。

小二讪讪地看了孟桓卿一眼,出去了。

幸福是什么?所谓的幸福,那便是我一边吃着孟桓卿布置的饭菜,一边由桓卿为我披衣。趁机,我放下筷子,顺了一把孟桓卿的手背,孟桓卿手像是受了惊吓倏地一缩,我心满意足道:“桓卿如此体贴,为师甚是欣慰啊。”

这大清早的,我和孟桓卿入了城,自然是要找个歇处补一个觉。孟桓卿就近找了一家客店,将马交给小厮,扭头问我的意见:“师父,我们就住这里好吗?”

我卸下一副正经样就叹道:“可为师是真的喜欢你……”

“你不需要做什么,真的,跟为师走就可以了。”我三两步跟上,拽住孟桓卿。

水果刀我是不屑去捡了,连忙直起身来,两手在道袍上搓了搓,问:“桓卿还没睡啊?”不知道我说我仅仅是路过他还会不会相信。

可惜,实在是可惜。孟桓卿生怕多留一刻,在我眼皮子地下和别的弟子一起离去了。碍于宋连慕在场,我是想叫也叫不得。

只是不想,没走多远,与宋连慕碰上了。他一看见我走的方向,就问:“师姐上哪儿去?找孟桓卿么?”

啐。想来当初霍茴教我煮米饭的时候,一定是在我面前夸大其词了。她只预料了结果,事成之后孟桓卿不得不跟我,但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过程嘛,我根本就没有事成嘛!

我捂胸,痛苦状,惊叫:“哎呦头疼!怎么这么疼!”

怎料下一刻他张口就欲大喊,我眼疾嘴快,霎时俯头就堵住了他的嘴。唇边欺压在了他的唇瓣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老酒的芬芳,十分美好。

我道:“无妨无妨,等过了今夜桓卿就不会再觉得勉强了。”

“这可是纯正的老酒!我从你掌门师叔那里讹来的,绝对没有下什么药!”我急急打断他道。孟桓卿神色一动,约莫也是因为觉得误会了我而感到愧疚。

“谈心?”我看见他若有若无地抽搐了一下眉角,他道,“今日天色已晚,师父,请明日再来罢。”

宋连慕眯了眯眼,一句话不说就朝我冲了过来,忒说风就是雨。

就在我支着下巴要打盹儿的时候,宋连慕终于吭声了,不清不淡道:“师姐还有别的事么?”

正消黄昏日暮。宋连慕负着双手御剑,白色银带道袍盈风而扬,三千青丝玉冠挽不住,纷纷往后飘扬,甚是俊美。

“这倒不是。”

此次聚会安排在北岳。北岳终年四季如春十分美好,后山有一片杏花林,我得空就将霍茴往杏花林拽。

“那晚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