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起来就见到如此怡人之景,难免有些心神漾漾,再思极早间做的那个淫……咳咳,那个梦,瞬间觉得鼻间哄热一片难以抵挡。

他紧张地垂着眼,不敢看我,道:“师父想说什么,弟子听着。”

“师父你醉了!”

什么精髓?

联谊啊。

路上有不少门中弟子和我们往同一个方向去,看见我与孟桓卿走来,都恭敬地称我一声“尊教师叔”。看他们着急的样子,想必是怕自己走得慢了会抢不到好位置看美女。

我去到剑仙台的时候,掌门已经端坐在剑仙台的最上边了。一身镶了银边的白衣道袍,长以白玉簪束着一个髻,年轻俊美的面庞显得成熟又稳重。

曾经一度,我以为我这位同门师弟是玉泱的第一美,但自从我见证我的孟桓卿的成长与蜕变以后,他不是我心中的第一了,孟桓卿才是。

掌门师弟名宋连慕,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毒舌。

一天不损我他就精神紧张睡觉失眠吃饭还没胃口。

眼下,我取出随身佩戴的泠琊剑,御剑飞行至剑仙台的上方,撩起道袍便在宋连慕身旁的一张空椅坐下。

孟桓卿不跟我一处,而是去其他弟子们该去的地方。其实他若呆在我身边也并无不妥,毕竟宋连慕这个掌门弟子太多不好站上边,而我只有他一个徒弟。

只是,他不喜搞特殊。

宋连慕两边各摆着一张空椅,这其中一张自然是我的,而另一张,则是为迎远道而来的琼华派女掌门准备的。

左右都是坐女人,这宋连慕应该福气不小了,也丝毫不见得他因此雀跃,脸色臭得很。

我理了理道袍,与宋连慕寒暄道:“掌门师弟甚早啊。这是没睡醒么脸色不大好。”

宋连慕是有起床气的这个我知道。年少的时候与他一起修行,师父总会让我去叫他起床,为此没少遭他的拳打脚踢。

不过结果往往是他鼻青脸肿。

宋连慕不清不淡地睨了我一眼,道:“哪里比得上师姐悠闲。”

他这是在埋怨我来得太晚还是在感慨他自己太忙呢?照理说,有人心情不美丽我是不应当添油加醋让他心情更丑的。

只是我容易嘴贱,丝毫见不得人家心情不好,一见就会落井下石。我道:“真是不好意思掌门师弟,我没留意时辰,一不小心就睡晚了,故而来迟了些。掌门师弟不会见怪的罢?”

宋连慕已经养出一副他独有的深沉腹黑来了,他越是不爽我,就越是会笑,一双眼睛浸着淡淡的流光春风得意,笑得容光焕令百花失色。他道:“哪里会见怪,女人,都是睡出来的”,笑眼流连在我身上,我浑身一寒,“不然很容易老的。尤其是像师姐这样不勤于修行不奋于驻颜的。”

……特么的!

我深吸一口气,很有风度地回道:“掌门师弟真爱说笑,怎么也比不得师弟日夜操劳老得快。师弟不知,方才你笑的时候”,我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尾,“这里有皱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