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皓用手打了个响指。
左凌的手轻轻扶在方向盘上，不过她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小车处于自动驾驶状态，并不需要她的操控。
“不会，不会，我现在就去您家里！”
“那我给你发的邮件呢？都没有看到吗？”
这是性格使然，个人的行为准则要求她尽职尽责。
“可是，你在上面忙着解谜，我一个人在楼下，心里也不踏实！不如……”她转身看着郑超，微笑道：“不如，让郑超跟我一起下去，陪我看电视！”
看着宁皓略显得意的神态，机器人郑超从自己的专用圈椅中站起身来，展露出微笑，简单答复道：“厉害！”
之前在论文抄袭和学生选课等对局当中接连败阵的周建，早就打定主意，尽量不去招惹这个麻烦的家伙，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主动找宁皓谈话了，现在对方主动找上门来，他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顾客姓名：章占辉；年龄：66；当前脉搏：65……”
“是的，资源的完美组合！”郑超点头答道。
宁皓一直默默克制着自己，力争从他的话里抠出些有用的信息来，同时，他盯着孔飞的目光越来越蕴含怒意，他为左凌和自己被这样的无赖盯上而感到愤懑。
须臾，宁皓抬起头来，面色平静地说道：“老钱，还是你说吧，咱们今天也算是以德报怨啦，虽然他卖关子，咱们的消息，倒是可以全部免费赠送！”
“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是极有可能的，不过，也只是猜测，毕竟没有什么人直接指认，刚才在他父母家，我们后来不是去看了他的房间吗？那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照片啊、日记啊，什么线索都没有！”
老孔摇摇头：“具体的说不上来，当时我们两个私下商量啊，估计是他原来的妈妈走了之后，他心里不痛快，新妈妈来了对他好，他想要报答我们吧……”
大家听到廖警官的话，又是一阵哄笑。
“了解之后，郭老师发现孔飞对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从来不对身边的同学倾诉心里话，确切地说，他实际上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
“宁皓，你电话里说的这个孔飞，我还真有些印象，凑巧了，你和左凌高三那年，我不是你们的数学老师嘛，正好高三学期开始前的暑假，我作为学校招生组的一员，参加了那届高一新生招生工作，孔飞就是那时被我们给特招进来的！”
“可这种玩具市场上早就有了，什么惨叫鸡啊，发泄球啊，挤毛豆啊，发泄沙袋啊，几块钱就可以买到有趣的玩具了，东哥的智能技术是怎么融合的呢？融合之后又有多大用处呢？”宁皓认真说道。
晚饭时分，吴东登门造访，和宁皓二人在二楼会面。
他肩头扭动，憋了一会儿，终于忿忿地说道：“有没有人比你强，咱们等着瞧！”
宁皓回想着吴东当天对孔飞日常生活状态的描述，更加确定了他长期以来在人前伪装自己性格的事实。
自从付强发现宁皓比其他孩子更聪明的时候，他眼里泛着惊奇而兴奋的光芒，小宁皓的噩梦也开始了。
宁皓觉得耳中充斥着雨声，除了小男孩鼻子里嘤嘤嗡嗡的哭泣声，他听不见别的。
宁皓拿出u盘，在一台不联网的电脑上播放了两段音频。
说着，院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微顿，继而用描述不光彩事件的鄙夷语气续道：“当然了，还有保管员付强，你们都知道的，他当年就被抓进了精神病院，至今还关着……”
“就凭这两段录音，也足以证明孔飞的案子远没有完结！老钱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不要我给老钱他们几个说说，大家一起帮忙查查？”
宁皓深吸一口气：“雷学锋故意隐瞒了地下资料！”
“发展人工智能，是我们人类超越自身极限的方法！技术日新月异，未来五到十年，我们的社会将会因为人工智能而发生巨大的变化！”
经过之前的事情，看来周建对自己颇有些忌惮，宁皓心想，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周建的眼睛，认真等待着他将要表达的意思。
“最近这八卦的血啊，常常喷我一脸！自从孔飞出事以后，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天天追着我问这问那，烦死我了！”
“我听启明说了，你自小在孤儿院长大，4岁以前的记忆完全丧失，都记不起父母的模样了！真是可惜！”
旋即，他坚决转身踏出门外。
大家都不说话，安静地等着他的自我表白，但他却适可而止了，只是问道：“检查电脑底层数据和机器人芯片，我不惊讶。可是，出售日本剑术机器人的时候，我用高个子机器人与客户交接，然后拆掉它装箱带走，路上只有一处杂货店，我做过实验，那儿的人是看不清我的脸的，一般而言，查到这里，你们就会没辙了！可你们最终还是查到了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深吸一口气，叹道：“阿凌，我觉得，孔飞后面，或许还有人……”
宁皓站起身，看着左凌，问道：“你知道吴东有个科技公司吗？”
男人苦苦检索着自己的记忆，挤出点可怜的信息来，说到身高的时候，他指了指王龙。
他坐在左凌的办公位上，看着她电脑屏幕保护界面上互相碰撞的彩色泡泡，静下心来仔细梳理。
机器人幽灵：今晚十二点整，城南垃圾场，我派人在那里等你，你带着五万现金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们已经和这个论坛网站取得了联系，一来让他们务必保留帖子，不允许删除，二来获得了他们的管理员id权限，现在就是用管理员id登录的！已经通知网络监察大队那边帮忙查询信息了，现在还没有结果，我们就想自己先看看！”钱松涛补充道。
李崇一脑袋一偏，疑惑道：“那昨晚那位超哥……”
他第一次被机器人所服务，一时不知该不该对蓝豆豆致谢，尴尬地笑着，惊奇不已。
不过她对于物品与吃的联系，总让宁皓领悟到人类思维的跳跃，难道这时不应该主要欣赏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游动的美丽吗？
“专案组今天正式解散！干了！”说着，钱松涛高举酒瓶。
宁皓把物业公司在机器人服务领域的思路对葛乔坦诚相告。
这里是私密空间，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话。
接着，他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我的那个小楼，进展怎样？无论如何，得帮我加快进度，下个月，我想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