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虽然这罪名没能确确实实的按到他头上,但在场的谁心里不清楚?

那十来个汉子立即朝段珩而去,却被段茂天等人拦下。

段珩双臂抱胸,睨了小二一眼,得意道:

从段家开始利用鹅卵石挣了不少银子开始,他便坐不住了。

沈岚娘看着沈红娘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越来越阴沉,便知她对此有所不满。

刘氏便抓了这一点,也假装不认得她了,谁知沈铁木竟会重伤一个小娃娃,还是段婆子心头宝的娃娃,她心里暗道要糟。

表姐家的日子一直是柳大嫂羡慕生活,她在生下柳小花时便已有了与表姐家结亲的想法,她明里暗里的暗示,表姐却总是打了哈哈,将话头绕过去。

后来想起来要在意,想要去找,大哥却说二哥平安无事,只需等几天便会出现。

少年们吃饱喝足,便将桌椅移到一旁,七手八脚的在地上铺起了地铺。

“娘,我哥嫂他们拿了笋子来,先让小孟他们给称称呗?待会我还要带他们回家做饭吃咧,不然再晚些,山路就不好走了。”

他觉得烦透了。

“不下!臭丫头!松开你的爪子!不然我真不客气了!”

有了难处就知来找他们帮忙,哪里来的脸

心想若是他们家早说出来,他们也能赚那么多!

……

搬着坛子出来的沈岚娘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们的笋我都收,上了秤银子我会付给你们。”

段茂天眼一瞪,瞪向沈岚娘,眼里充满了嫌弃,甚至厌恶。

“……”

段珩心里不爽快极了。

其他几个少年也愣了,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收保护费以来,可从没打伤过人啊。

而东来酒楼就建在清漯镇这一边的河边上,东来酒楼门前那条大路便直直通向连接县、镇的那座石桥。

说着,她似觉得有些遗憾,没能全程参与,完全不知那装满石子的水桶的奥秘。

沈红娘只得提着药去煎,忙活到大半夜才得睡下,一觉起来,已近午时,见沈大海醒了,她这才从沈家回来。

“红娘,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来说说今儿家里将岚娘卖了,得的银子,我这个做二伯母的是不是也该得一份?”

待沈岚娘与段梅重新把撒出的鹅卵石捡进通里,已是正午。

“我们怎么不敢?沈岚娘嫁过来时就一副病秧秧的样子,今儿又给段家带来了这样的麻烦,惹是生非,又多口舌,没有半点德行!”

沈岚娘脸黑了又黑,冷笑了两声,咬牙切齿道:“臭小子!给老娘等着!”

果然,张庄听完段婆子的一番话,便厉声对着沈岚娘道:

沈红娘听了沈岚娘的话,想辩驳,段氏却没给她机会,段氏鄙夷道:

李氏昨晚隐约听到她们提银子,只是具体有多少她确是不知。

她时不时望眼院门,暗自反思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狠了?

接着她捧出一罐蜂蜜,对将野兔转交给三贵的王叔道:

“这……也没啥,我也是无意中想到的,不算什么……梅儿姐松松手,咱们该回去了,段珩可能都砍好竹子了……”

“我还是老娘呢!”

段氏一开始不以为意,直至发现李氏食量越来越少,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才发现沈岚娘捂着头,整个人摇摇晃晃,好似他再不过去扶,她就会摔倒在地一般。

段珩听了翻了个身,背对沈岚娘,闭着眼喃道:

“既然如此,我也懒得管你们家的事!不过这几样家具看着也少得可怜,既然你们也不愿舍了,看在同村的份上,我到时再替你们跟那位老员外求求情,想必他也看不上你们这几件破家具,看不上你们那几个钱!

“小珩,是我,快起来给我开开门,我来给你们做早饭。”

“小珩,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老嫂子也别怪我不讲情面,这买主催了我好几次,我也是没有办法,最迟后天之前,我希望老嫂子和孙子、孙媳都收拾好东西搬出去,不要与我为难才好。

段氏见她说得肯定,还一脸为难又纠结的样子,信了。

她没再扎一个圆包,是担心待会儿有人借着她不男不女的装扮向她发难。

他梗着脖子胡乱反驳道:

沈岚娘表示:人家才不要!

朱氏:……

于是他的胆子就慢慢大了起来。

第二天,段珩赶着牛车,穿着大红喜服,胸前还挂了一朵大红花,看起来比往常又俊俏了几分,牛车上挂了红布,牛头上也系了一朵小红花,很是喜庆。

东来酒楼的掌柜出来了,这是个白胖掌柜,不愧是来酒楼的。沈岚娘看得清楚,那白胖掌柜刚出来时,本来还是一副我很生气,谁赶在老子头上动土的架势。

无辜躺枪的段荣朝小声嘀咕道:“谁阿猫阿狗了!我也不稀罕你沈家母夜叉啊!”

段荣朝彻底绝望,晃荡的双腿停止挣扎。

段珩觉得“扫把星”三个字让他觉得耳熟,但他很快被“拿刀砍人”几个字眼给吸引住,心里忍不住吐槽:卧槽,那岂不是个母夜叉!小姑怎么搞,竟给他说这样的媳妇!还有奶!说好是个好姑娘呢!都在骗他!这是生怕他娶不上媳妇儿,才滥竽充数给他胡乱娶个吗?!太过分了!

便又闹着说他们要点这道菜。